（十四）开学（剧）

    八月盛夏，外面骄似火。

    房间窗帘闭，空调24小时运转带来源源不断的凉气，以至于在这样的天气里，这间屋里的人却手脚冰凉，不知外面黑天白夜。

    沙发旁边地板上堆积着的酒瓶快要摆一个保龄球阵，酒向来是成年人躲避现实的简单暴的方式，倒未必有效，只是短暂的麻痹，醒来后一切都还是令人绝望的原样。

    电话铃声叫醒在沙发上睡着的尹默，是母亲。

    小默，午回家来吃饭吧，昨儿你张阿姨过来了，又跟我讲上次给你介绍的那个男孩，妈倒不是你，就是你张阿姨的面嘛

    尹默将手机放到沙发上，睡惺忪，却已经被母亲说是不却又大清早就打电话过来的唠叨给折腾得十足清醒。

    妈，我午回去吃饭。在母亲停顿的间隙，尹默迅速敷衍了一句就挂掉了电话，看了手机微信，又重新闭上睛，躺回到沙发上。

    今天是她离开乔羽的第七天，手机上自然依旧没有她的消息，短短七天而已，那天临走之前的画面依旧不停得现在她的脑海里，被狠狠得玩之后被丢弃到地上，还要加上一句如你所愿。她没有忽略掉乔羽故作冷漠的声音掺杂着的一丝颤抖，转而的乔羽将自己关到卧室里，直至她离开，再没有来。

    醒来前的梦境在闭上的瞬间又重新浮现在脑海，她被禁锢着跪在一个空的房间里，清晰可闻的声音像是乔羽刻意压低了嗓音，毫无得说着调教的指令，像是机人在自动播放，她抬寻找，最终看到靠在房间窗边的乔羽，却又逐渐变成模糊的影，离她越来越远，令她惶恐不安。

    还好电话铃声及时叫醒，否则又是一场噩梦，近几日的梦都是类似的节，最后的结局都是乔羽渐行渐远。

    尹默呼一气，了眉心，从未有过的对一个人的牵挂，来势汹汹，她醉生梦死在家里几日，也没有任何缓解。

    起拉开了窗帘，外面的光照客厅，晃得尹默一时间有些，在回看到地上的一堆酒瓶的时候更加恍惚，她向来不是会这么放纵的人，这一次也是破例了。

    尹默自嘲的笑了笑，闭着睛重新坐回沙发上，几秒钟后，起将所有酒瓶扔到垃圾袋里，半个小时后终于恢复了这间房应有的常态，净清的房间让尹默心舒畅了不少。

    之前确实是太放纵了，和自己的学生发生关系这在正常人里有违理德的事，她却陷其，但还好走了来，那弦被刻意得断掉，尹默收拾好自己去往母亲的家里。

    小默回来了。没想到开门的不是母亲，而是林南，她已经完全抛在脑后的男人现在这里的一瞬间，尹默觉得有些尴尬，她甚至第一反应竟然是乔羽不喜我和别的男人吃饭，但很快又想起乔羽现在和她已毫无关系。

    尹默挤一个微笑算是回应，换了拖鞋往屋里走去，母亲还在准备最后一菜，父亲坐在客厅里看电视，林南跟在她后返回到客厅，陪着父亲聊天，尹默正要径直走向卧室，父亲却在后面叫住她，小默来，跟林南聊会儿天。

    尹默顿了顿脚步，转走到客厅，沙发的另一侧坐。

    尹默的格一向冷淡，此时收敛了笑容，坐在那里像一座冰山，不容人靠近，但偏偏林南像是毫无觉，异常得与尹默聊天，即使收不到回应却还在挑起一个又一个话，尹默转看见父亲被林南逗乐，已经有很久，家里没有过这个氛围了，父母的快乐原来如此简单，她当然可以理解，这也许是父母对儿女最本能的传统期盼，只不过她却一直在抗拒而已。

    那顿饭吃得漫，父母有意无意的夸赞着林南，尹默大多数都沉默的低着吃饭，并不回应，林南却丝毫不介意她的冷淡，和她父母倒是聊得很洽。

    小默，我先回去了。

    尹默被父母着来送林南，但尹默一路无言，到了门才淡淡的回应了一句。

    嗯，你慢。

    我改天再来找你。尹默抬起，林南正笑得温和看着她，尹默没说话，了算是回应。

    暑假虽有两个月，却也并不显得漫，最后的假期尹默住在父母家里，陪陪父母，同时看书提前备课，完完全全得恢复到之前的状态，没有乔羽之前的状态，唯一让她烦恼的是，林南几乎每天没话找话发来的微信以及时不时现在晚饭时刻，尹默依旧不冷不的样，但是父母却明显兴了很多。

    终于开学的那一天，尹默很早起床，确切得说她都没怎么睡着，这些日她可以逃避，但是开学了她还是乔羽的老师，她一次遇到了人生无法理无法面对的事，乔羽和她会以什么样的状态相她无法想象，但该面对的始终还是要面对。

    她不得不加了粉底才堪堪遮住黑圈，依旧是白衬衣，黑西，利落得一如往常，她又恢复了往日的模样，清冷的面庞上看不任何绪。

    小默！林南现在校门是她始料未及的，她不得不停了车摇车窗，一束大的束生怕不显似的被林南递了过来，束挡在两个人间，所以林南没看到尹默皱着的眉，依旧得试图把递到她的怀里，暑假结束了，送你是想让你上班第一天有好心！

    如果说之前尹默对林南还有一丝好，今日也已消磨殆尽，她不理解为什么林南现在会变得这么油腻，与周围穿着校服走过的孩一比，这个人的确格格不，尹默有些无奈摇了摇，接过随手扔到座位上，淡淡的开，次别这样了。便摇上车窗了学校。

    她无瑕顾及这些无关要的曲，因为20分钟后，她的第一堂课就是乔羽班上的课。

    再次走在学校的走廊里，恍如隔世，尚在青期的孩都有着无穷的力，即使三了，走廊里依旧充斥着嬉笑打闹的声音，两个男生拉扯着打闹直至差撞在尹默上，才忽然觉到凉气，转看见他们又又怕的尹老师，那张永远清冷的脸，淡淡的笑了一，以至于两个男生都立互相搀扶着站好鞠躬，尹默路过的走廊，比刚刚要安静很多。

    教室门推开之前，屋里还是叽叽喳喳的声音，开学第一天，大家都需要沟通一个暑假未见的想念，她不着痕迹得呼了一，比往常任何一次都要张的推开了教室的门，瞬间安静来的教室让尹默不由自主的向那个座位看去。

    视线在扫过去的那一刻便对上了乔羽的睛，那双在她梦境里无数次现的睛，平淡得与她对视，甚至连梦里的冷漠和愤怒都没有，安静的像是以前的都像是一场梦，什么都没在两个人之间发生过一样，原来只有她在介意，尹默有些愣神，但也就一瞬间就迫自己恢复了正常。

    整堂课，她再没刻意得去看乔羽，所以她没注意到乔羽其实一直在望向她。

    同桌还是察觉到了乔羽的不对劲，以往的乔羽虽然也比他们都成熟一不跟他们开幼稚的玩笑，但是这次开学回来，乔羽甚至话都不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