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给你的。”
“什么?”
“你自己回去看。”
严柏捧着那个白盒不得要领,“哦。”
他们已经就离婚问题在律所的接待室里聊了一上午。双桥律所潞城分所刚装修好,味儿还没散尽,严柏希望开窗,霍新安却一把窗扣到底,再顺手抄起遥控打开空调,很自然地坐到了严柏边。
于是在一片静宁里,严柏居然觉了张。谈事的时候霍新安非常认真,很多地方严柏都不太懂,霍新安就逐字逐句解释给他听,把法条掰碎了细了拆成碎末好让他能明白。最后谈到费用,霍新安直接一笑,说我的那分可以免,所里的成可不行,一分都不能少。严柏连忙表示不用免,费用什么的他也算不明白,直接让霍律师全权代理,所有费用都照规定来就好。
霍新安一边速记一边抬看他,说,你不怕我骗你?
严柏说这也没什么好骗的啊,难你盼着我败诉吗。
霍新安神一动,心想这话说的,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要不是他了解严柏还真的会想多。
前天晚上他在家里收拾储藏室,从立柜翻到一个小礼盒,是不知托谁代购的宝格丽白茶。盒上有浮灰,霍新安拿纸巾揩净公文包,等案谈完后抛给了严柏,这款白茶他以前喜,但是不会自己拿来用,当礼送人也不心疼。
严柏很听话,等回到家才把盒打开,然后就傻了,着那个白小玻璃瓶的金属颈有些不知所措。
香?
霍新安送他香什么?嫌他上有味?可他每天都有洗澡,天气也没办法啊。那是把他当女人了?明明那时候……咳,不会,应该不是这个意思。
大概只是一件普通的礼而已。这样想的严柏将玻璃瓶上的几个字母键手机搜索框,显示的价格结结实实地吓了他一。小心翼翼地放那个巧的白小玻璃瓶,确保瓶与盒凹槽严丝合,严柏将盒摆上置台,仿若供养神佛,再不敢稍动。
这天天气不好,午后没有任何征兆地落了雨,把霍新安刚买的小鞋沾污了好些,得他心里不大利。正在办公室拭污渍,手机却忽然响了起来,接起时才发现是严柏,话里话外的有慌,说是他的妻不打招呼就上门分家——字面意义上的分家,要把房里的东西一脑搬走,搬家公司的卡车就停在他家楼。
霍新安撂电话就走。他不是没带过离婚案,似严妻这般神奇的女人还是第一回见,这是吃定了严柏有愧于她不会把她怎么样?开什么玩笑,现在案他接手了,自然不可能让严柏在案判来之前吃一亏。
严柏站在小区门翘首以盼,霍新安一车就见那个小警察一找到靠山的安心笑容,看着怪傻的。
“要不是隔宋姨打电话给我,淑仪把家搬空了我都不知。”
听着怎么这么委屈呢。霍新安默不作声地将严柏皱成一团的衬衫领抚平,他猜那一定是严妻与严柏有过推搡行为,严柏又是轻易不会对女人动手的,看这样就知是落在风了。
“小严你听好,”他捧着严柏的脸,“案我接了,你的事我了,所以你不要再多想那些有的没的,我说的就好,嗯?”
严柏说不话来,只知。
楼果然停着搬家公司的卡车,霍新安看了一驾驶室里百无聊赖的司机师傅,抬脚上楼。严柏的住是警队家属楼,算上优惠,首付还是一笔不菲的费用,结婚时严柏刚警队没多久,本拿不这笔钱,都是严父严母帮忙垫付的。家里一应是严柏和严妻婚后共同添置,严妻怀后辞去工作,家里主要经济来源就只有严柏的个人工资,一直到严妻提离婚,都是严柏负责家开支。
不过见到严妻本人后,霍新安发现,这个女人刻薄有之、短视亦有之,倒也没有多么恶毒,大概当初严柏同意结婚也有这个原因在。
“我不知您是在哪看到的这个词,不过很遗憾,‘净’也许并不适用你们的离婚官司。”霍新安看着前这位妆艳抹的小女,“您现在这样无疑是在激化你们彼此之间的矛盾,如果您持要搬,我会将这个过程记录来为证据提法院,到时候吃亏的是谁,不用我多说了吧?”
小女一时气弱:“你、你谁啊?这是我们夫妻俩的家事,得着吗你?”
霍新安微微一笑,“不好意思,忘了介绍了,我姓霍,霍新安,受严先生委托,目前是他的代理律师。”
他向她递一张名片,“他的案我来带,不知张女士您,有没有请律师呢?”
张淑仪愣愣地看向霍新安后的严柏,“律师……?”
严柏承认了,“对,新安……呃不,霍律师,他是我请来帮忙的。”
“不是说好了你净吗?”
“——我没同意!”严柏抢声,“那个,霍律师,我没同意她。”
“好你个姓严的,尔反尔是吧。”张淑仪不兴了,“要不是你说净,我能同意就这样离?”
霍新安皱了皱眉。严柏一直拿余光瞄他,见状心里一,连忙解释:“霍律师你别听淑仪说,而且就算我净,也不能婚还没离就把东西搬空啊。”
“搬空怎么了?迟早都要搬,早一晚一有什么区别?”
霍新安不理这茬儿,只转对严柏笑:“好香啊,你闻到了吗?”
严柏脸一变,几乎是起来去找置柜上的白礼盒,果不其然,有被翻动的痕迹。
“你怎么能随便动我的东西?!”他捧着礼盒气急败坏地质问自己名义上的妻,“没经过我允许,你怎么能这样?”
“我就好奇了一而已,都是拆开过了的,有那么金贵吗?”张淑仪涨红了脸,“过人节你连玫瑰都不知给我买,还用问么?这香肯定是别的女人送你的,你还好意思说!”
“我才没有!”
“那是谁?总不能是你那帮同事送的,女警察吗?”
“你不要老是胡说八……”
霍大律师坐在争执不休的两人间有无语,心想这都结婚两三年了怎么还这么幼稚?别说小孩的抚养权问题了,这两人自己就像小孩的。
“停,都停。”霍新安把严柏回座位,“吵什么,你今天叫我来是争这个的?”
严柏低着抱住那个白礼盒,不再说话了。
“张女士,我今天来是想确认一,您要严先生净对吧,以及还想要孩的抚养权,是吗?”
张淑仪平复好心,答不理地哼了一声,算是应承。
“那好,我可以给您明确我们的立场,净不可能,但严先生会给您一份合理的经济补偿;至于孩的抚养权,我知您很持,我方也会同样持,希望您能理解。”
“律师就了不起吗?”张淑仪被他如此官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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