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写这本书我已经知足了,至于它会不会被版,能不能被更多人看见,这已经不在我可以控制的范围。”林声说,“创作的这条路我暂时先走到这里,既然决定留,就不得不考虑生存的问题了。”
沈恪明白了他的意思,皱着眉抓住了他的手。
“你不用担心,也千万不要自责,我的这个决定并不是牺牲。”林声很认真地说,“我是满足了,在梦里沉沦太久,也应该站起来好好生活了。”
林声说:“而且我或许就是因为给自己的期待和压力都太大,神过于绷导致我没办法好好享受写作,去找一份工作,有更多的经历和验,这可能反倒会有助于我的写作,你说对吗?”
沈恪咬牙关,心里有些难受。
尽林声说着这不是牺牲,但他总觉得此刻林声是为了担负起两人的生活才不得不重新开始找工作。
创作这回事,很消耗人的能量和生命力,不是所有人都能写作和工作兼得的,想要在生存和理想找到一个舒服的平衡,其实很难。
沈恪明白,他跟林声都不是那天赋型人才,甚至在某程度上来说,他们愚笨又运气不佳,这样的人想要在创作领域有所建树,必然要付更多。
现在,林声要暂时停了,停追寻理想的脚步,只是为了让他们两个生活得稍微轻松一。
沈恪怎么可能不自责。
“你别这样,”林声笑着说,“得这么帅,怎么一脸的苦大仇?”
他拉过沈恪的手,吻了一对方的手背:“老师已经收到我的稿了,说不定哪天他闲来无事就看了,看了之后觉得我写得还不错,愿意冒险试一。”
林声说:“我是真的不想再继续这么耗着了,越等去就越是觉得人生没有希望,我想别的,确认我除了跟你相之外还有另外的价值,你知的,人需要被肯定,不仅仅是人的肯定。”
沈恪把脸埋在林声的手掌,过了好一会儿,他了。
林声轻抚着他的发:“明天我就开始写简历投递,等我找到工作,我们就真的好好庆祝一。”
沈恪还是心疼,还是觉得林声是为了他才牺牲。
“对了。”林声说,“你看我今天找到了什么。”
林声从睡衣的袋里拿一个用宽幅透明胶贴得很整齐保存得很好的字条,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那天,林声在宾馆洗澡,沈恪等他时写的。
沈恪写:很兴认识你。
这张字条被林声一直保存着,之前群租房闹了小偷之后他有好一阵没找到这张字条,还以为被丢了。
昨天晚上跟沈恪一起收拾行李的时候,林声突然看到这张字条竟然在行李箱的夹层里,他有失而复得的喜悦。
沈恪没想到林声竟然还留着这个,他笑着说:“我可能那时候就上你了。”
“不是不是那会儿就上了,但我们的故事确实是从那天开始的。”林声说,“如果你没约我见面,我可能活不到现在。”
曾经想过死,如今就只想好好地活。
要留着这条命,去自己的心上人,去等待尚未实现的理想。
困境不会永恒,但与理想永垂不朽。
林声说:“你是我生命的转折,一直带给我好运气,我也想为你什么,比如给你当模特,或者让你毫无负担地去创作。”
第50章
就像林声说的那样, 第二天一早起床后他就抱着笔记本开始写简历。
他的手机坏了,没去修,简历上的联系方式索直接写了沈恪的号码。
沈恪心里还是有不是滋味, 总觉得自己对不起林声, 他在一边调颜料, 时不时偷瞄林声。
林声笑他:“看着我写简历, 有创作灵了?”
沈恪无奈地耸耸肩:“没有, 就是想多看看你。”
说完, 沈恪突然想起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他放颜料盘,起打开衣柜找到了自己昨天穿的外。
他从里面拿了一个U盘:“差把最重要的事忘了。”
他要看林声写的书。
沈恪打开了自己的电脑, 坐到林声边。
“你忙你的, 我看我的。”沈恪靠在林声上, “生活真是不错。”
林声笑了, 转过去亲了他一。
是, 生活真的不错, 有人, 有力量, 心底里苟延残着的期望逐渐恢复了元气。
林声在写简历的时候其实是有些迷茫的,他从前读书时的专业和后来的经历过分割裂,甚至可以说他近几年本就是空白的,他怎么可能在简历上写他最近的工作经历是给某知名畅销书作家当枪手?
而且他也并没有想好自己究竟要去什么,不知跟职场生活脱离这么久之后的自己能什么。
林声的简历写得很慢,写一写再到招聘网站看一看。
他会不自觉地去搜索跟版相关的工作, 心还是在想, 就算我不能成为一个优秀的作家, 但也还是希望自己能站在离文学最近的地方。
林声收藏了几家版社的招聘信息, 正规一些的版社都要求编辑有相关专业的学历或者从业经验,不过没关系,一个版社除了编辑还需要其他岗位的人,林声甚至想,他都可以从版社的前台人员起,毕竟现在的他要去找一份像样的工作,的确没有什么优势。
他偷偷地叹了气,然后看向边的人,发现沈恪看得很认真,眉微微地皱着。
沈恪是个很少会看小说的人,上学的时候老师会让他们多读哲学,因为艺术本就是哲学的另一个展现方式,好的艺术必定要有刻的涵,有丰富的故事在里面,要有层次,启发世人。
于是有很的一段时间沈恪几乎每天枕着哲学类书籍睡觉,看倒是真的看了,可能领悟到的还是少了些。
老师说:“你可以试着看看有哲学的小说。”
沈恪摇,不愿意看了,他觉得还是继续画画吧。
那时候的沈恪一直觉得,很多事未必一定要从书里了解,生活也暗藏着值得思考的哲学理。
正是因为自己的这些观念,加上他那时候看书看了畏难心理,后来就很少再主动阅读了。
可林声的小说,开第一句就抓住了沈恪的心。
沈恪明白,或许他应该站在一个客观的读者立场来审视这个故事,然而他没办法,他本无法把自己摘除去,因为林声写的就是他们俩。
林声写的那句“我是在一个大雪天跟他见面的”,短短一行字,沈恪顺间回到了那个雪天,他着风走过去时,看见了上、肩上落满了雪的林声。
那一天的沈恪是为林声心动的。
或许很多在当时没有被主意的细节回重新看过去的时候会被无限放大,沈恪惊讶于林声的锐,在叙述那场相遇的时候,不仅把沈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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