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气还真好,有南州的丝绸商要回去,因在这边有了妻儿,比不得自己单一个人,所以便前来镖局找人护送。
孟茯和拓跋筝使了几个钱,与他们队伍一起随行。
从河州到南州,走旱路也不过是四五天的路程罢了,只是去她们俩准备改走路的地方,得多一天。
但一天也没事儿,最多就是麻烦些,转乘几次短途车就是了。
从河州发,走了不过两天,这边到县城靠着南州近一些,便已经有那江南的好风光了。
只见沿途的桑竹良田,是别寻不来的景。又是这四月,末尽,夏未来的天气,既没有那寒,也没有炎夏,纵使是飘着些丝丝细雨,却也是烟笼氤氲,那些夏开在里面,竟然有些缥缥缈缈的。
两人银给得足够,时常也帮忙着搭把手,路上走得也就顺顺利利的,待到了浣镇,方与这一家商分开。
这是一个小渡,每日去京城就那么一艘船途经罢了,两人运气不好,刚错过了半个时辰,只能在这镇上住来。
因是小地方,客栈生意清淡,掌柜的也就没留厨,只有一个跑堂的小二,还混夹着些扫洒整理房屋的活儿,自然不可能再给客栈里的客人们煮饭。
所以孟茯她们俩也只能来吃饭。
也没走远,就在附近一小面摊上了两碗面条。
不过是两张桌罢了,恰好另外一桌一对夫妻带着两个小孩,坐不了,所以那后来的算命先生便与孟茯她们俩拼桌。
虽她二人是妇人家,但那老士自诩是家人,也不怕闲话,只将自己吃饭的家伙都放在旁边,桌山还堆了不少,一占去了大半张桌。
孟茯和拓跋筝虽说这一路走来都安全,但到底是防备着,此刻见着这老在旁边坐,便只想着赶吃完回去。
只是吃着吃着,孟茯便觉得有双睛盯着自己瞧,叫她极其不自在,一面抬起来,正好与那老一脸震惊的表对上。
孟茯不由得有些心慌,难自己的脸成了这样,老还能看什么?
不是孟茯多想,有些小题大了,而是这老有些年纪了,谁晓得他从前是不是见过玉簪呢?
所以她偷偷地拉了拉拓跋筝的袖,想要提前离开。
没想到这时候那老却忽然开:“这位娘,老自小学得一麻衣相术,于这观面定命最为擅。”
“我不算命……”孟茯连忙拒绝。
老却一脸认真地打量着孟茯,“不要钱,娘这样的面相我还是一次看到呢!可容我说两句,好叫我晓得,到底是不是我看错了。”
孟茯想走,但是转而一想,现在走反而越发让人怀疑,索便:“那先生请说。”
老得了她的话,自然是开心,看了一旁边的拓跋筝:“与这位同行的娘相比,说句实话娘就算是年轻时候,只怕也是寻常。”
孟茯忽然有些不兴了,不是看面相么?怎么又说她不如拓跋筝得好看?这用得着说么?但凡睛的人都是能看得来的。
咳了一声,“您老请说重。”
这时店家端了面条上来,老见着上面的葱,有些懊恼,“忘记说了,老不吃这绿油油的东西。”然后从筷筒里了筷,一面认真挑拣着里面的葱,一面说:“娘虽是相貌平凡,但却是人间富贵命,我观两位娘虽是衣着简朴,但双手细致,显然也不是什么穷苦之人。所以老猜想,娘的夫君应该也不是等闲之辈,不但如此,想必待娘也是极其好的,这一观夫人双就能看来。”
拓跋筝听他说到这里,不由得抬起来,“你不是算命的么?怎么还靠猜?”
老也不生气,显然是遇到孟茯这样的面相难得,所以心不错,也不计较,只继续说:“不过常言说得好,月盈则亏,满则溢,夫人这面相占尽了天无尽好,人间万般,看似好,其实不好。”
拓跋筝听着前面还算是有模有样,到这后便觉得他是信胡说,当即朝孟茯:“莫要听他信开河胡说八。”
“老可没有胡说,这面相本就是如此,本来这世间就是人无完人,老敢问这位娘,方才老说的这些,是真是假?”老也着急起来,居然敢质疑他的能力。
孟茯想了想,虽没有他说的那样夸赞,但也是八九不离十,微微颔首。
老见了,一时得意无比了。一脸恍然:“想来夫人早前是享受了荣华富贵和这众人,所以现在这副模样,该是再受劫难了。”
孟茯方才还觉得算是说得在理的,但听到这里也觉得果然和别的算命先生一般全靠着坑蒙拐骗,“你如何就认定了我好命已尽?”
最为重要的是,孟茯此番去京城里人质,其实也算是受劫,因此老这话,到底让她心里有些不安起来。
果然是迷信不得,不真假,听在心里了容易被蛊惑。
“娘如今看着三十有加了,如此必然是膝有儿有女,这便要说方才的旧话了,都说月盈则亏满则溢,夫人若是样样都占尽了,反而早早消磨了这好命运。”他说着,一面放筷掐着手指,不晓得嘴里嘀咕着什么,片刻后才缓缓:“其实也不是没得解,这因缘富贵女,夫人年纪轻轻,齐齐受不得,但凡肯舍弃一样,循序渐,也不是不可改命。”
不过他却是一脸的遗憾,“但现在已经为时晚了,已经来不及了。”
孟茯却问,“养也算是女缘?”
老不解她为何如此问,摇着,“算不得,不是血亲之脉,不娘命运线。不过……”他说到这里,又仔细打量起孟茯的面容来,总觉得是哪里不对劲,“娘如今三十走坡,应已是及悲惨才是,怎么观夫人面容,似乎又还是熠熠生辉?”
孟茯当然不可能告诉他自己二十五都还没到,而且也没有亲生的孩。
而拓跋筝越听也越是好奇,“不过什么?”
“老再观娘面相,这几个养养女,似乎是给娘添了福禄寿。”所以他有些搞不清楚了,前孟茯的命运现在到底是好是坏?
自己一面暗自里琢磨起来,一面吃着面条。
正好孟茯和拓跋筝都吃好了,只结了账,又另外给了老些银钱,“不如何,还是让老先生劳心了一回,小小敬意,权当这两日的饭钱。”
拓跋筝到底是有些好奇,本来与孟茯已经折走了,又回与老问:“老先生你观我呢?”
老瞥了她一,又皱起眉,越发觉得前这两人好奇怪。先前那娘虽是相貌平凡,却是天难得一见的好命,而前这位,看着应该生于大贵门,怎么也是这番落魄模样呢?因此也不大看得来,有些开始怀疑人生,“老觉得,你不该是这寻常命运才是,奇了怪了,就你这样的面相,再不济也是个金凤凰才是。”
他说着说着,开始嘀咕,然后将孟茯给的银钱退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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