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奇笑:“哥哥,你又说,怎么可能是蔡大哥。”
谁知蔡风听了无奇所说,脸上却没了原先的笑意,取而代之的是隐隐地肃然,还有一不易察觉的不安。
他不想在郝家兄妹之间显得太过明显,便勉一笑,却问无奇:“先生给你算的,真是这一句?”
无奇:“是啊。千真万确。”
“那、你自个儿知是什么意思?”蔡风试探地问。
无奇吞了唾沫,才摇笑:“我哪儿会知。”
蔡风直直地看着她,以他对无奇的了解,当然看得她在说谎。
心微微一,却听郝三江问:“不要说这些闲话了,风,端王妃回京到底是怎么样?那些山贼哪里来的狗胆包天敢刺杀皇室贵胄?”
蔡风回过神来:“啊,这个……皇上正在考量,不过现在还不便妄议。”
他敷衍了这句,睛不住地瞟向无奇,终于先把心底的揣测,问:“是了,我从清吏司过来的时候,忠勇伯正在那里,怎么,听说他有一件案多亏了你?”
无奇听他说起忠勇伯,才一笑:“我也不过是帮了一小忙罢了。”
蔡风问:“什么小忙,你不到现场就能找到那难寻的‘凶’,怪不得忠勇伯对你赞不绝了。你是怎么想到的?”
害死黄御史的“凶”,确实是一本书。
而且是一本被了毒的书。
无奇正是昨儿在看书的时候无意之灵光闪现的。
当时她手上两页书粘在了一起,因为不开,所以伸沾了唾沫去那两张纸,就是这个看似不起的动作,启发了她。
当时黄御史伏倒在桌上的时候正是在看一本书,而他倒之后,还压着那本打开的书。
监察院的人说过,那天黄大人并无任何异样,唯一的就是在桌前看书、看着看着就“睡倒”了而已。
所以无奇叫护卫自己的卫前去监察院查找当日黄御史看过的书。
卫们有瑞王府的腰牌,起事来自然事半功倍,监察院的人被势所压,虽然合,却满心不以为意。
可找来找去竟找不到黄御史当天看过的那本。
却是一名跟黄基颇为好的御史说起:“对了,那本似是刻本书籍,好像不是本的东西,是黄大人从翰林院所借……他殒之后,翰林院里好像还有人来询问过,想将书带回归档。会不会是给他们拿回去了?”
卫正要去翰林院再找,却是另一名御史:“且慢,我记得在理黄大人后事的时候,是我帮他归拢的件,我知那几本书不是咱们之,只当是黄大人的私,便给了他的家里来人。似乎是他的侄带了回去了。”
卫闻言,只得又去黄家寻黄御史的侄,不料却遇到了令人生气的一幕。
原来这黄大人的侄并不是什么孝顺心善之人,见黄御史去了,他借办后事,便把黄大人遗留来的有些古玩、书籍之类的都便宜变卖,将卖得的钱银自己收了起来。
这也是黄御史为什么要把自己的狗儿托付给忠勇伯的原因,因为他知一旦自己不在,那小狗不是给抛弃街,就是给侄直接打杀了。
卫询问从监察院里带回来的书籍,顺势将黄家的侄儿痛打了一顿,才问原来也给卖给了一家旧书铺。
于是又费了一番波折,才终于将黄大人那天看过的书找了回来,果然是一本宋刻本的《版刻书词》。
经过查验,果然在书页上发现了毒,并且书上的确也有唾沾的痕迹,可见是黄大人因为要捻开这两页书纸,用手指沾了唾来,结果手沾到了书上的毒,只是这毒是一轻微累积的,起初只会叫人觉着不太舒服,到发现无可救药的时候已经晚了,而且因为毒用的巧妙,就算仵作查验都查不来,只当是患了什么急疾罢了。
卫将所查告诉了无奇后,无奇便叫他们去追查翰林院的人。
尤其是那个曾向检察院讨书的。
这监察院可是才死了人,翰林院就这么着急要把书讨回去归档?就算是极名贵难得的书籍,此举也有些不近人了。
那人很快给找到,却是翰林院书库的主事,说是照规矩要把借的书册库,不然便无法差。
一番问,他总说不别的来,看着像是个不知的。
无奇说到这里,郝三江咬着手指,喃喃:“好吓人,居然有这可怕的毒手法?”
蔡风笑看无奇:“那现在要的就是把真凶找来,你可有眉目?”
无奇:“能在那本书上毒,自然是能接过那本书的人,孟大人这会儿应该在查是谁曾经手过那书,要圈定嫌疑名单也是容易。而且忠勇伯说黄大人临死前忧心忡忡,所以我猜是跟翰林院有关的事才导致他的杀之祸,何况黄大人那只狗儿也一直在翰林院门守着,那狗知谁是凶手也未可知。”
“当真?”蔡风眉峰微动:“若狗真的知谁是凶手就好办了。”
无奇忙:“蔡大哥你不要误会,我只是说可能而已,何况狗儿在翰林院也许只是因为黄大人去过那里……而且狗儿毕竟不能开说话,这个当不了证据的。”
蔡风神明亮地笑:“这些都不打,只要让凶手信这狗会认他并找到他就足够了。”
次日,翰林院,忠勇伯的侍从抱着那只黄狗,旁边是李院首,另一侧则是蔡风。
左右十几个清吏司的侍卫。
在他们面前站着的,正是之前彻查过的曾经经手过那本《版刻书词》的几人,都是翰林院里的,忠勇伯认得其一人正是那天在门外跟自己还嘴的一位青年供奉。
李院首满脸无奈,清清嗓:“昨日清吏司跟监察院彻查,原来黄大人确实是毒亡,而且正是因为他看的那本宋刻本《版刻书词》,有人居心叵测在上面落了毒。”
话音未落,在场众人脸各异,面面相觑。
蔡风看在里,不动声,这里多半都是他认识的,也有一两个新。
李院首:“稍安勿躁,如今清吏司的蔡郎、你们应该认识,他说要追查凶手,现在有个法可以找到真凶。”
“大人,是什么法?”有人问。
李院首指了指忠勇伯旁那只黄狗,:“这只狗儿是黄大人养的,黄大人是毒亡,而那毒据说又极特殊,所以它记得那气味,所以之前才在翰林院这里徘徊,因为给书毒的就在……各位间。”
众人又再度轰然,只有一人不安之。
李院首抬手示意大家噤声,又:“放心吧,只要让这狗儿挨个嗅嗅你们的手,要是摸过那本书的,自然会留气味,自然就是凶手了。”
有个人的神突然更加不安。
忠勇伯却已经迫不及待了,吩咐随从:“把阿黄放,让它去找真凶!”说着又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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