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份茶吃了四份,顾玖就说饱了,顾依只吃那一块顾玖给他夹的,甜甜,很是好吃,但他不敢多吃,他怕和药冲撞。
“时候不早了,大哥送你回家。”顾依扶着桌面站起,他这两日劳累又损伤,已撑得酸痛难当,膝盖更是疼得需要憋着气忍才不至于透痛苦的反应。
顾玖扁嘴,拉住顾依的手问:“大哥说带我骑打猎,是什么时候?”
顾依没忘记这个承诺,他握住九弟的手,微笑着答:“大哥的病得养几天,好了就带你去。”
顾玖站起,兴奋地脚着说:“好呀!那说定了!三天后好吗?”
顾依目前无业无事,没借推托,便说好,他再叫来小二,要小二把吃不完的糕包起来,小二吩咐带走餐盒。
到楼结账时,掌柜桌上有两个包装得的餐盒,他把其一盒递给顾依,说是顾依要带走的那盒,另一盒则递给顾玖。
顾玖没拿,他说:“我吃饱了,不带回去。”
掌柜尴尬地捧着那餐盒,瞅向顾依,顾依没多想就拿,他觉得可以给弟弟们吃。
“咦?这不是九公吗?”一把语调上扬的清亮女人声传来,顾依回看,见是刚门的客人,是个穿着男装服饰,但脸施脂粉,面目年轻的姑娘。
“夫好。”顾玖向那男装女自行学生之礼。
顾玖的夫,还是个女夫,看来这女就是燕萍郡主,顾依再仔细打量,见女腰上挂牌有状似郡王府家徽的图形,便即拱手行礼,淡而有礼地说:“顾依见过郡主。”迟早是要见面,无须刻意藏着份,顾依这么想。
“夫,这位就是我大哥,我和您说起过的大哥,是殿前都指挥使。”顾玖神很是雀跃。
“哦?”燕萍郡主看向顾依,顾依已站直,但他守着礼仪,垂眸不和郡主对视。
“殿帅,久仰大名。”郡主背着手走近顾依前,距离很是靠近,顾依闻到怡人的香味,立刻后退远离,可郡主还是近,顾依后就是掌柜的桌,无法再退。
郡主抬起一手,她手拿着折扇,用那扇柄挑起顾依,顾依顾及份悬殊,不好反抗,便一动不动地忍受郡主失礼的对待。
郡主比顾依矮了一些,她像打量玩那样,用扇柄轻拍顾依左脸、压向右侧,再拍右脸、压向左侧,她收回扇,背回后,对顾玖笑着说:“顾家果然如九公说的呢,帅气俊朗。”
顾玖乐着回应说:“是啊是啊,我大哥最好看啦。”
顾依咬着牙,浑不自在,他已很久没被人以这态度评论足,从前他有不少这样的经历,帮家里买东西外时,会被一些人着,又拍又摸他的脸,问他是男孩女孩?既然只是家杂役,顾依不知何谓尊严,他默默接受这是他该承受的对待,在某些人里,他不算是个人,是东西,天天活儿,天天挨饿的东西。
现在,顾依知自己不该被这般对待,但他还是不敢反抗,他恍然,他当兵,升官,和所之人成亲,看似已过着和从前不一样的人生,却依旧被‘庶’这个卑微的份束缚,他逃不他的父亲的控制。
“听说殿帅很快就要来敦宗院,我爹已经和我说了,他会把你安排给我亲自指导。”郡主说。
顾依无言以对,只能弯腰鞠躬,答一声有劳夫。
郡主倩笑着告退,顾玖拉着顾依走茶楼,在茶楼外守候的顾业立刻来迎。
顾依没心继续送顾玖回家,他把两个餐盒都给顾业,结账时顾玖付了两盒的钱,他当没能拒绝,现在他觉这份施舍很不舒服。
“我有急事得走了,快送少主回家。”顾依随提醒了句,飞就上房走,免得顾玖又追。
顾依几个纵跃后落地,牵动了刑伤,疼得一气差提不上来,他正要走向前方的萧寅官署,忽觉一阵凌厉的气息靠近,他立即回戒备,前一团人影落,竟是他的七个弟弟,一个不少。
“大哥!”七齐声叫,这画面不少有,可这是顾依第一次见弟弟们个个面容严肃地喊自己,连整日哭哭啼啼的八弟也不例外,让顾依当觉得自己像是被捕快围捕捉拿的贼。
顾尔和顾叁走上前,一左一右挽着顾依手臂,牵着顾依往来路走,其余几个弟弟则分在前后左右跟。
“什么呢?该吃饭了吧?快回王家庄去。”顾依要挣脱,但他两个弟弟都有功夫底,不是那么容易甩开,且他现在没力气动武。
“大哥,你不听大嫂的话,大嫂生气了。”顾尔板着脸说。
顾依张嘴,答不上话。
顾叁接着说:“大哥若不跟我们回去,大嫂会罚我们没饭吃。”
顾依蹙眉,可能吗?王药有那么生气?
虽然不相信王药会罚弟弟,但弟弟们都这么说了,顾依别无他法,顺从地跟着弟弟们回到王家庄。
王药站在王家庄大门等,顾依见到人就心虚,低着后脖颈,走到王药前,他想搂一夫人,夫人先他一步动手,抬手到他耳边掐他耳,当着他一群弟弟的面。
“谁说你可以床?”王药不是轻轻,他手臂一转,把顾依耳朵转了半圈。
“嘶——”顾依没有心理准备,痛得叫声,王夫人立即跑来劝:“药儿你别这样!哎!你要疼我依儿吗?”
顾依愣了,王夫人这声亲密的称呼,令他害羞之余还有些。
“什么呐!人是伤患,快放手。”王老爷后到来劝,劝过了就凑顾依旁,抓顾依手腕把脉,关心着问:“孩啊,上哪儿去啦?你是不是用轻功啦?唉呀,不好哒,你看你,气又不太顺了。”
王药松开顾依耳朵,哼了哼鼻,说:“爹,娘,你们这么嘘寒问,他只会变本加厉。”说着他就瞪顾依,顾依吓得撇开脸去。
“跟我回房,你不跟上来,我拿鞭你!”王药转迈开步就走。
顾依垂,着发的耳朵快步跟到王药后。
“走慢,别疼自己。”王药斜着回看,放慢了脚步。
顾依凑上前去,五指扣着王药掌心握,嘴几乎碰到王药脸庞,压低声哄:“夫人别气,我明天给你买好吃的。”
“你明天还要偷跑?”
意识到说错了话,顾依赶赔笑,“我让弟弟买。”
这时已回到房间,王药把门关上,带着顾依来到床边,他替顾依解开外衣,脱去鞋袜,再垫棉被,指示顾依趴在床上。
顾依觉得就是例行的伤势检查,便乖乖听话,他把上靠在棉被,放松着任王药摸伤。
王药仔细检查了会儿顾依的伤,庆幸着是没有恶化,但静养仍是必需,可顾依这人偏偏不安生,就往外跑。
非正正妻纲不可。
王药走到床尾,拿起床上藏好的一把木制镇尺,他先握着顾依脚踝,由于他偶尔会用指压给顾依脚底位,舒缓淤的经络,顾依便没有别的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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