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酱非常味,黑麦面包虽然糙,但搭黄油和酪也很可。这样的话就得算上额外的料价钱,必须打细算才行。
他困扰了好一阵了,奥斯蒙等不及来找他的时候,术师还在为路途的发愁。
“这不都是面包吗?”奥斯蒙问清了缘由,难以置信的气让尤莱亚不兴地皱眉,反驳:“这怎么能一样?如果每天都吃一枯燥乏味的面包,和直接杀了我有什么区别?”
生惯养的坏习惯!奥斯蒙真想使劲掐住尤莱亚那张认真的脸给他个教训,脸几经扭曲,咬牙切齿地说:“那你都买不就好了!”
“那我还得多买果酱或是酪黄油的钱!”尤莱亚愤愤地瞪回去,他绝对不能接受把黄油涂到小麦面包上,也不能接受黑麦面包里有果酱!
明明是他提来要抓时间的,再这样去就该到夜晚了……奥斯蒙忧愁地看了看天,对同样被带尤莱亚的思维里的老板说:“把他想吃的东西都算上,我钱。”
“不用你给我钱!现在我们能发了吗?”他转向尤莱亚,堵住了他的嘴。
“当然,听你的。”尤莱亚耸耸肩,心满意足地抱面包和酱料,骑上了属于他的白鹿。
承载二位勇士的白鹿相互发低鸣,朝祭坛的方向奔去。
“影响这片大陆的黑暗力量日渐大,你在灰塔应该注意到了吧?”奥斯蒙望向远方,锐地察觉到即使黎明将近,邪恶和恐怖也没有减弱的意思,蠢蠢动地想吞没二人,又忌惮白鹿的光明之力,只得潜伏在死寂的黑暗。
“正如你所了解的,灰塔守护的是大陆北方——传说里的恶放逐地所的地方,那里的邪恶从未因时间减弱,也未曾离开过灰塔的约束。大陆其他区域的邪恶想必与灰塔应对的黑暗无关。”尤莱亚把北方之外的麻烦算到了其他守护者上。各司其职,这可是各位最初的守护者立的规矩。
话又说回来,这边的况很快就与他无关了。他刚学会怎么在颠簸的白鹿背上给面包涂东西,正节俭地去指尖沾染的红果酱。
奥斯蒙发短促的叹息,风卷走了这微弱的悲叹,没有传达到尤莱亚的耳畔。
术师咬着手指,他虽然没有倾听奥斯蒙的叹息,但注意到了对方的失意,于是主动换了个话题:“离目的地还有很远的距离,公平起见,我们每人说一件过去的事怎么样?”
“那说说你思念的女孩?”奥斯蒙摆洗耳恭听的姿态,看到尤莱亚明显地皱眉,也不再碰他的逆鳞了,当即说:“好好,我知,我们的关系不,你不肯说也正常。先从我说起吧。”
“我曾在的法师塔学习,魅的血统尚未苏醒,但睛仍有人类有难以抵抗的魅惑能力。当时的同学,他们……过很过分的事,但在试图更一步的时候被导师发现。之后所有人都相信是我引诱他们,除了吉恩,嗯……就是那时的人。他与我约定在雪仙田见面,然后我们脱离法师塔去大陆游历。”
说到这里,他停顿来,仰神地看着呼间的白雾,眨的频率快了许多。像是掩饰片刻的失态,他对尤莱亚笑了笑,继续说:“但是在临行前,我告诉他了魅血统的秘密。那天等来的不是我的人,而是神教的审判团,我成了勾引人类的邪,被永生放逐法师塔。”
“但你仍是人。”尤莱亚凝望那双奇异的金眸,为之动容的心在腔剧烈动。他在为从看到的丽景象而惊叹,那双眸反映的世界尽是绮丽的金。
他们看到的只有魅的媚,他却发现了隐蔽而纯洁的净土。
术师纯粹的目光反倒让奥斯蒙极不适应地躲开,平静地说:“或许吧,对我来说继续持人类的份有什么意义呢?”
“你没想拥有心灵的归属吗?”尤莱亚对此十分好奇。
“不,每个想与我的人类都说我是他们‘心灵的归属’。这难是?”奥斯蒙嗤笑一声,“唯独,不属于魅。”
他的思想顽固得不可思议,再说去,他们就该陷新一争吵了。但是看看这家伙,一副被世界抛弃的样,尤莱亚认为自己必须什么。他心痛地奉献了心理的面包,看看上面均匀涂抹的果酱,没有遗漏任何边角,简直是最伟大的艺术品。
“什么?”显然奥斯蒙不能理解这艺术,站在他的角度,就是正在说话的同伴突然一脸沉痛地递过来一个最普通不过的面包。如果不是他疯了的话,那就一定是邪灵附。
“你不吃就算了!”嫌弃面包艺术的人,无论他是不是望的化,都是糟糕至极的混!尤莱亚羞恼地收回手,咬一大块愤。
当面包只剩半截的时候,他咀嚼的速度变慢了,舒了气。“关于我,你说错了一,我并不是灰塔里大的术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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