捐粮。
捐粮捐得多捐得早的有机会被朝廷封为皇商,这样的消息亦是一日之在这些商间悄然传开来,话是从一贯就是墙草的张知府那里传来的,没看他自家亲戚第一个带捐粮吗?就是冲着那皇商的名额去的,消息一传开,有信不疑脑发的再没了半不甘愿,当即托人传话给姜演,他们要捐粮!他们要去!
自然也有人怀疑这事的真伪,但宁可信其有,别的人都捐了粮,你不捐好意思吗?不捐你也不去!这一开,不多时捐粮的人就变得争先恐后起来,仿佛再晚好就全被别人拿走了一般,有反应慢一拍的怕失了机会,更是表示他们直接捐银!
一车车的粮、银不停送往军营,到第二日夜里,筹得的数额便已经远远超过了祝云璟之前定的数字。
贺怀翎在征前夜回到了府,祝云璟正在看姜演呈给他的账本,厚厚一沓,他一边看一边叹:“这里的商人果真是有钱,随随便便手就是几万两银都不在话。”
祝云璟说给他三天时间,没想到他真的不用三天就把粮饷都筹备齐全了,贺怀翎笑:“几万两对那些商来说本不值一提,倒是你拿皇商一事骗他们,就不怕他们之后发现被骗了找你麻烦?”
“也不全然是骗,他们主动捐粮捐钱,呈报朝廷之后陛颁圣旨嘉许状什么的,对他们就已经是天大的恩了。”祝云璟一脸理所当然,“更何况他们卖那些不该卖的东西给夷人,本就犯法了,这是他们的买命钱。”
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与那些人买粮,捐粮这事只要有一个人了后面的不都得,祝云璟自认自己足够宽宏大度,这银就让他们买了狗命。当然,若是像曾近南那样敢卖铁火药的,那是天王老都救不了的。
贺怀翎提醒他:“我离开后,你便别再去招惹扈城里的人了,尽量少门,我会尽早回来。”
祝云璟放手账本,抬望着贺怀翎,心里不太是滋味:“三个月时间够吗?”
“我尽量。”
相对无言片刻,祝云璟贴过去拉了拉贺怀翎的手,放轻了声音:“那……今晚,我陪你啊?”
第53章 离别之夜
祝云璟叫人打了来,一桶一桶的倒浴桶里,他立在贺怀翎前,抬手帮他解开腰带,再一件一件脱上的衣衫。
贺怀翎的结上了,笑看着他:“没想到竟有一日能得殿伺候,这回去就算是有去无回也值得了。”
祝云璟的手顿住,抬瞪向他:“闭嘴,别说这不吉利的话。”
贺怀翎笑意愈,改了:“好,我不说了。”
最后一件里衣也脱了来,望着面前赤条条的贺怀翎,祝云璟的神飘忽了一瞬,轻推了推他:“你坐里去,我帮你背。”
贺怀翎低笑,听话地坐了浴桶里,心安理得地享受起祝云璟的服侍。
祝云璟并不懂得怎么伺候人,同样的事之前只有贺怀翎为他过,他坐在浴桶旁的矮凳上,着布巾,笨拙地帮贺怀翎着背,卷起来的袖很快就被溅了,显得狼狈不堪。祝云璟却不在意,专注着手的活儿,贺怀翎的背上有不少大大小小的伤疤,都是那五年在战场上攒来的,祝云璟小心翼翼地帮他着,想到贺怀翎这次去这里或许还会添上新的疤痕,眸不由地黯了黯。
“在想什么?”
贺怀翎趴在浴桶边,笑望着祝云璟被气蒸腾过愈加颜昳丽的脸,抬手勾起他垂来的一缕发丝,轻轻绕了绕。
“这伤是怎么来的?”祝云璟的手指戳了戳他左侧肩胛骨,那一颇有些狰狞的伤疤。
“被人偷袭,想从背后我心,偏了。”贺怀翎语气轻松,不甚在意。
“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取那苍戎汗王首级后,往回逃之时。”
“……你很厉害啊,竟敢单枪匹闯敌军阵营取人首级,当真是不怕死。”
贺怀翎扬了扬眉:“你现在才知你夫君很厉害吗?”
“神气。”祝云璟低哼了一声,当初跟自己虚与委蛇装模作样的时候是怎么说的,对方数箭,已是弩之末,敌军兵心涣散、溃不成军,他不过是捡了个便宜而已,如今倒是本暴了。
贺怀翎似也忆起了那日在东,他们第一次相谈甚的那个午后,莫名地有一些怀念:“这回征,即便再有这样的机会,我也不会再这么莽撞的事了。”
“嗯?”
贺怀翎轻叹:“从前我孑然一,无牵无挂,死了便就死了,但现在不一样,我有你和元宝,自然得惜命一些。”
祝云璟微微愣神,片刻后垂眸嘟哝:“你知就好。”
贺怀翎望着祝云璟,无端地回想起当年第一次随父征时的心境,那时的自己对战场充满了期许和向往,满腔初生犊不怕虎的壮志豪,脑里想的都是建功立业、扬名立万,他也确实到了,但到如今,他唯一想的,只是给他的人和孩一个安安稳稳没有后患的将来。
“雀儿,我走了你会想我吗?”
祝云璟的角轻抿了抿,好半晌,才答:“想你什么?”
贺怀翎低笑:“你若是心有我,喜我,自然就会想我。”
“……你怎如此厚颜?”
“可我心悦你,喜你,门在外定是会十分想念你的。”贺怀翎眸带笑,说得温柔又随,仿佛只是随的一句调笑之语,又像是酝酿了许久发自肺腑的剖白。
“……在战场上分心是大忌。”祝云璟提醒他。
“那我就在梦里想你,每晚都想你……”
祝云璟将手的布巾扔到他上,站起了:“你自己洗吧,我去看看元宝。”
贺怀翎攥住他的手腕,又将人拉了回来,祝云璟猝不及防被他拉,意识地惊呼了一声,便被贺怀翎双手禁锢在了怀里。
上的衣裳瞬间便全透了,祝云璟怒目而视:“你什么?”
贺怀翎大笑:“邀殿共浴。”
上的衣服被剥了个光,祝云璟坐在贺怀翎的上,没好气地掐他。
贺怀翎与他眨了眨睛:“害羞了?”
自他们成婚后祝云璟在事方面便越来越放得开了,兴致来了还会主动诱惑他,但嘴上却从不肯说那些麻之言,贺怀翎心知他就是这么个别扭的,却是了心坎里。
“我有什么好羞的?你上哪里我没见过?”祝云璟就是恼他午才沐浴更衣,贺怀翎却偏要捉他。
他的手在贺怀翎的大肌上,轻哼:“这里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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