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淑暗示:“三表妹只有两百两的嫁妆,拍也赶不上如今的大嫂,大嫂可是祖母给挑的呢,秀外慧不说嫁妆也不少……”
田氏正是和老太太置气的时候,听到女儿这般灭自己威风顿时有些不知在,扭着:“你二嫂也不差啊,你二嫂是我看上的,也是我去提的亲!”
说罢她又凑近了曾淑耳畔,神秘:“我跟你说啊,你祖母之前是想让你二哥娶你大姑家的真儿的。就是,就是你大姑的那颗独苗你知吧,小时候还来过家里的那个小姑娘,比你小一儿。”
“也不知你还记得不记得,但我可是没忘的,她那个女儿即便千好万好可是唯有一娘是不满意的,就是……”
“娘!”
曾淑越听越不像,再次打断了她的话,“这都是没影儿的事,我从没听祖母提起过。再说了人家真表妹已经定亲了,上回不是来信了吗?未来的表妹夫才八斗还是个小三元呢,和真表妹郎才女貌很是般。”
“我们还是说回二哥吧,娘您挑的二嫂是不差,但若是把三表妹接来,你让未来二嫂怎么想啊?”
“哪个正经的人家会在家里还有没成亲的爷们的时候,把表妹给接来的。”
曾淑心疼地看着田氏,“我不相信您不知外祖母的心思,她是瞧上二哥了呢,就像当年瞧大哥一样,要是一个不慎二嫂换成了三表妹,也陪送两百两的嫁妆,您的脸面往哪搁啊……”
嫁妆才八百两是田氏一辈的心病,曾淑这一正肋。
只要一想自己给儿娶了个两百两嫁妆的儿媳妇,亲朋好友议论纷纷的模样,还有老太太那不屑的神,田氏的小心思全都不翼而飞了。
她当便一拍大,狠狠:“不接了!还接什么啊,接了我在这个家里就更没地儿了!快,乖女儿你快替娘写信回了你外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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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淑劝完母亲,看着她把抹额一扯,了床风风火火地要去厨房给她炖吃,于是便领着人回到正房陪祖母喝茶。
祖母邹氏是一个睿智的老太太,她是曾淑祖父尚未考举人时迎娶的继室。生有一儿一女,就是家里的二老爷,大姑太太,不过如今这一儿一女都不在她的边。
曾淑的二叔活络,考士后在京城某个衙门里待了三年就不耐烦了,然后靠着岳家的门路外放到江南官,至今已有五年光景。他自己休假少不常回来,但是年节以及老太太寿辰是次次不忘的,每回都会派人送妻儿京,连带着还有一车又一车的丰厚节礼。
至于曾淑的大姑,很多年前就已远嫁南方,自亲家刘老太爷致仕那一年两家见过之后,至今已有差不多十年没上京了。
……
邹氏的院里空落落的,丫鬟们都不知躲去了哪里,曾淑脚步轻快地走到门,正开却听得里传来祖母刻意压低的声音。
“……送个刚及笄的姑娘来,打量着谁不知呢,当初老大到了年纪就送了个大姑娘,如今老二到了年纪就送个三姑娘。”
“……这是把当年的事给忘了。”
“全家除了个老的外全都是白,最拿得手的就是秀才孙女的名号。”老太太的语气里充满了不屑,“就这样的家世、这样的教养还想曾家孙媳……总是仗着往日的面……没脸没……”
曾淑站在了原地,听到里面继续说。
“老太太,田家这几十年就了曾家这一门贵亲,想着亲上加亲也是人之常。”这声音是曾淑熟悉的,伺候了邹氏几十年的徐嬷嬷,她语带笑地继续说。
“您也别心了,您如今给挑的这两个孙媳都是好的,往后也就好了,妻贤夫祸少,大爷和二爷以后也能和二老爷家里的三爷、六爷相互扶持。”
“那当然,”邹氏有些得意地:“田氏以为二儿媳妇是她选,但其实是我早就相看好的,田家的女人,再别想曾家的门!”
……
“祖母——”
曾淑加重了脚步,等不及后的丫鬟动手就自己掀了帘快步走了去,兴地:“我回来了!”
屋里,邹氏着一件褐缎的衣裳,额着同上镶红宝石绣着吉祥纹的抹额,正懒懒地歪坐着一边剥荔枝吃。
徐嬷嬷的手里则拿着一柄竹制的掸,正扫着多宝架上的落灰。
两个老人看到曾淑回来脸上都了笑容,邹氏更是乐呵呵地朝她招手,“回来了,都和你娘说好了?”
“都好了。”
曾淑上前几步在祖母旁边坐,眨眨,“我跟娘说三表妹来了得她嫁妆才能嫁得去,还有若是她和二哥看对了,那可就难办了。二哥错失一门好亲事不说,三表妹份太低也不上二哥。”
“然后娘就醒悟了。”
“我刚刚替她写了封信给外祖母,拒了这事,还跟外祖母说请她老人家多费心再给三表妹寻门好的亲事。并且让人从库房里收拾了四个箱送过去,说是我娘给三表妹的添妆,如此也就了了。”
“这样就好。”对于曾淑的置,邹氏满意地,“请神容易送神难,田家三姑娘那份不上不的,来到京城就只是你爹的外侄女,这样的份若没有侯府抬举连个举人都嫁不了。”
“而你如今在侯府举步维艰,基未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邹氏略微解释后又:“再说了,你二哥如今亲事也定了,就预备着今年考完乡试就成亲,接个刚及笄的表妹到家里来,若是以后传什么闲言碎语惹得亲家不快,到时候再来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所以我才没拦着你娘让人去请你,”她说完这些和蔼地看着曾淑,“侯府那没说什么吧?”
“没呢,”曾淑也赞同祖母的意思,轻快地回:“如今侯爷在家,我自在得很,本来他也要和我一起来的,但里来人说陛有事寻他,他就到里去了。”
“对了祖母,这荔枝您尝着如何?若是喜我那还有半篓呢,侯爷说甜滋滋的他不吃这个。”她四张望了一,看到圆的荔枝被放在邹氏左手边的条几上便站起,走过去坐,伸手拿了一颗。
“你自己吃吧,我刚刚已经吃过两颗了。”邹氏指了指条几上一小堆荔枝,“这东西烧心,吃多了我晚上睡不好,你也少吃一些。”
“嗯嗯,”曾淑把手上剥好的这个放到嘴里,糊糊地:“我也不太吃这个,要剥壳还要吐,好麻烦的。有这功夫不如吃几片西边来的瓜,那个才好吃,咬上满满的一大,脆甜。”
邹氏被她逗笑了,“家里给了你两个陪嫁丫鬟,到了侯府之后侯爷又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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