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覓鳳閣的閣主(劇)

    129.覓鳳閣的閣主(劇)

    (0版-2022-0318)

    菲婉嘉醉迷離地看著手茶杯，慢慢：「鳳娘妳可會怪我邀妳來江南？」

    姚雙鳳喝得不多，只是撐，她抿一小茶沖淡酒氣：「嗯？怪妳送錢給我嗎？想不到我才推了瑤鳳王女的責任，又到妳這兒扛了菲家啊」

    菲婉嘉嗤嗤地笑，但眉卻憋成八字，一點都不開懷：「這不都跟妳學的嗎？我就沒見過有人能這麼全而退的菲家、菲家要是真的由我繼承，那才真的是廢了。」她重重地將茶杯放到桌上，發「碰」一聲。

    「喔？為什麼？」姚雙鳳不解。

    菲婉嘉趴在桌上，臉頰枕著手臂，甕聲甕氣地說：「菲家是藺鳳太后的爪牙，南滇國亂到咱江南時，鳳太后卻毫無回應，任我菲家自生自滅，如今也算是翻臉了藺瑾丹要收拾菲家是遲早的事但妳就不一樣了，妳有南滇國王女份，把菲家產業到妳手上，藺瑾丹要動之前，還得考慮與南滇國的關係再怎樣都不若我勢單力薄」

    姚雙鳳以手托腮：「妳也太看得起我了，就憑我有什麼好令他忌憚的呢？」

    菲婉嘉認真：「藺瑾丹就是因為沒有兵權，才會需要我們這些世家的幫忙，可妳手有兵，跟我們這些商賈之還是不同的。」

    「原來妳是打這樣的算盤哪！」姚雙鳳笑笑。

    菲婉嘉伸手握住姚雙鳳手肘：「鳳娘妳怪不怪我」神可憐的，像隻落狗。

    姚雙鳳是有點忌諱跟藺瑾丹扯上關係，但想想自己如今還有南滇國這條退路，有什麼萬一的話，從江南這兒也可就近逃往南滇國。地緣關係就是這麼便利，要不然當初南滇國打戰，就不會兵荒馬亂到江南邊境了。

    「妳呀早點說不是很好？現在木已成舟，還指望我說什麼？」

    菲婉嘉搖搖拉著她的手：「之前我不敢說嘛~嗚我姊剛走，家裡亂成一團，妳是我最後一救命稻草了呀~」說著說著就哭了，藉著醉意鬧酒瘋呢！

    姚雙鳳伸手撫順她耳上的頭髮：「沒事，我不介意，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菲婉嘉又笑了，明明淚還積在鼻樑處，「但鳳娘，我、我可沒有害妳之心，有妳坐鎮菲家，只是讓藺鳳太后不敢輕易對菲家手而已，他不會輕舉妄動的，還有啊」她忽地坐起來，對著姚雙鳳附耳：「在尊弼國，想要駛得萬年船，就必須得認識閣主。」

    「閣主？」

    「對，就是這兒的主人，而且必須得是覓鳳閣閣主，去年才剛換人，現在是獻夫人掌權。」

    「獻夫人？稱作夫人的好像很少見啊？」一般婦女多被稱呼家主比較多，通常一家之主就是女人，夫人是古代早期男尊時代男人的附庸。

    菲婉嘉神神秘秘地說：「獻夫人是這個行業的翹楚，也是蟬連幾年的魁，他的恩客都是了不得的大人。」她比了個讚的手勢，拇指伸得又又有勁。

    「女人也賣嗎？」

    「獻夫人的恩客男女都有，據說她天賦異稟，原本就讓男客趨之若鶩，就連官之夫、世家之都曾為她大打手，近兩年更是連女客都對她罷不能。」

    姚雙鳳轉著茶杯，輕：「怎麼都是據說？妳難沒有成為她的幕之賓嗎？」

    「哎呀我哪能~之前菲家看的是我姊姊的面，我不過一個愛招貓鬥狗的紈絝罷了！還沒資格指名獻夫人呢！」她說得繪聲繪影：「若要獻夫人來坐檯，不僅一次萬金，還得拿得有力的報換。與其說是請獻夫人賞光，不如說是報易的重要關鍵。」後兩句話她說得很小聲。

    「那我們要怎麼認識這位獻夫人？」

    菲婉嘉嘿嘿笑著，從兜裡摸一個小荷包，打開，是兩片金葉。

    姚雙鳳很久沒看到這種金葉了，就當初她和蘇碧痕在破廟那晚有奇遇。後來蘇碧痕還把這金斬成小薄片，零散著用；最後是為了贖買莫儒孟和雙胞胎，才一次的都用掉了。平時，他們多用銅錢或銀兩，若需大額就用銀票，金倒是很少用。不過這一年來她的金飾多了不少，大分是蘇碧痕和莫儒孟送的，今日她頭上的就是金釵呢！

    菲婉嘉著那兩片金葉，邀功似的對姚雙鳳說：「這可是見獻夫人最基本的門票，這金葉是覓鳳閣特製的，只給有緣人也就是說能搞到這金葉的就是有緣人，或者跟有緣人有關係的人。以往的閣主還不見得親自接對金葉持有者，多半派心腹接洽；但獻夫人當上閣主後，凡持金葉者，她必定親自相迎。」

    「那妳要如何讓獻夫人知妳手上有金葉呢？如果見獻夫人一面有極大的魅力，那麼仿製金葉的人也很多吧？」

    「嘖嘖嘖！」菲婉嘉伸指酷酷地左右搖動：「這就要謝我那足智多謀的姊姊了，她之前有帶我見過獻夫人，而且還留了幾片金葉，否則我也不能事先通報了。今晚我已經約好了獻夫人，待亥時我們就能見到她了。」

    她把金葉小心翼翼地收荷包，站起：「好了我們先樓吃飯吧！這裡的舞伎段柔軟，可以完成許多男不到的姿勢。」雙放光，比白天的時候還要神。

    *

    方才藉只是為了支開伎們，菲婉嘉她們不等伎來請，就自行樓了。

    從三樓包廂走到二樓廊，已經可以看見一樓座位滿了八成，剩間幾桌空著，其一桌正在擺設膳。

    菲婉嘉牽著姚雙鳳的手走到一樓桌邊：「我可早早就預訂好啦！別看我這樣，為了鳳娘妳我也盡心盡力的。」

    姚雙鳳笑笑：「妳怎樣了？我一直都覺得妳很好。」

    菲婉嘉撓撓頭：「我就是個不頂事的紈絝嘛！」

    「哪有紈絝會承認自己是紈絝的，妳才不是呢！」

    「嘿嘿！我就知鳳娘妳跟我姊一樣疼我。」菲婉嘉笑著，儼然把姚雙鳳當成自己的姊姊。

    姚雙鳳坐，雖然肚被茶點酒漲飽了，但看著舞台上養男妖嬈的舞蹈，偶爾吃一開胃菜，再抿一清的白酒，不知不覺也吃了桌上三分之一的。

    那些舞男穿著輕紗，在旁邊樂聲的襯托，於台上舞動姿。舞台前方點了一排燭火，他們的影投映在後方大白紗窗上，想必也引外面不少遊客駐足吧？

    但看這一樓大廳裡，雖然是公開座席，但來人皆衣著光鮮，帶來的侍僕們不是跪在桌邊伺候主吃飯，就是集在左右牆邊，呼拉拉站了整排。由此可見這裡消費應該不便宜，來的人非富即貴。

    正逢一曲舞畢，正是換場時。姚雙鳳低頭挑揀想吃的菜品，忽然四周響起此起彼落的氣聲和竊竊私語：「竟然見到了？」「這莫非是獻夫人？」「好啊！」「好俊呀！」

    姚雙鳳抬頭，就見一個衣著華麗的人朝向自己走來。

    他梳著男的髮式，有著的馬尾，但仍有一半頭髮披散於後；他的馬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