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梦令 - 分卷阅读560

    上距离最近的最丽的汤汤, 她总是想尽办法把机改装以后带去, 然后在闹的歌迷间透过镜，拉近了, 窥视汤汤的一举一动, 一颦一笑。说是 mattias 的演唱会，人们想看到的其实只有汤贞。汤贞从不举行个人歌会，好在 mattias 演唱会的舞、灯光、主题、服装……这一切的一切, 永远带有烈的汤贞本人的印记。

    北京、上海、香港、台北、东京、墨尔本……mattias 的演唱会每开到一座新的城市，就是数万海外歌迷的盛会。时常有当地的知名歌手，多半是汤贞的友人，来演唱会上担任嘉宾。舞台上, 汤贞似乎拥有一切，他在全世界都有歌迷，都有朋友，有数不清的仰慕、慕者，他一呼百应，仿佛坐拥千军万，歌迷们以他的一切为荣耀。汤贞就像一场过于完的梦。

    只有大人才会担忧：过于完之人，注定难久。

    而孩们只会渴慕那极致的与，像在吃一块包了世上所有妙滋味的糕。哪怕迟早有一天，他们会明白，这个世界远没有童话绘本上描绘得那么好，它叫人疲惫，令人失望，布满了瑕疵、裂痕，世上从没有完的糕。

    可世上真的有过汤贞。不是吗。

    钟圆圆没有带相机，她坐在人群里，用自己的望向了还未亮起灯来的舞台。

    主舞台不大，和汤贞名最盛的时候不能相比，事实上，今晚最终敲定的时也只有不到两个小时。报纸上说，轲最近一星期一直在盯舞台的搭建和改装，凌晨时候还在场地里喝咖啡，被记者拍到。

    mattias 的最后一年，从年自杀、疗养院，到年末原定计划开演唱会，这间，经历了多少人的努力。

    当然，最努力的一定是汤贞自己。

    闫小光坐在钟圆圆边，躁动不安，不时转朝四周望着。“为什么我们后面的舞台也这么宽？”她好奇问，“难现在还有车巡游吗？亚星不是人都走光了吗？”

    指挥家着的指挥上挑起来，快轻松的响音乐在乐池里响起了。钟琴在全场的寂静敲响，如同第一声来的鸟啼，现场歌迷们无论在什么的，此刻都转望向了舞台央。蓝光像簇拥的萤火虫，在黑暗一片片、一团团地现了，围绕在乐池周围，仿佛日之前地平线的第一光芒。

    灯光渐次亮起。大幕拉开，十位穿燕尾服，大礼帽，用羽假面遮脸的绅士骑在黑上——间还夹了匹白的，十匹，缓缓踱步而，步伐优雅，儿态匀称，在舞台上隐隐发光，踩着轻快的鼓，迈步而。

    歌迷们开始有节奏地鼓掌，和着旋律，这是不由自主的。她们无论坐在观众席的哪个角落，都能看到着盛装的骑手骑着儿，缓缓经过自己面前。他们围绕全场。过去塑料打造的南瓜车，乔装打扮的玩人偶，再也找不回了。前活生生的生灵，脖上挂着铃兰环，仿佛凭空现在舞台步上，似乎有些昔日的觉。

    观众席上现一阵动，因为那位骑在白背上，仿佛漫不经心表演着的骑手遮脸的假面不小心松开了，他索抬起着手的手，把假面摘来，他年轻的，不可一世的面孔到了哪里都能轻易唤起人们的心动。既然被发现了，周轲索把上的大礼帽也拿来了，他是无所谓的，更自在了，轻装上阵，骑在儿背上，绕场，继续这场仪式。

    舞台央上升起一块圆形小舞池，四面垂降一层一层的珠帘。灯光暗来，只有珍珠反晶莹的光彩，仿佛夜空的群星，一串一串，从天垂到地。他现了，汤贞，站在升降台上，双手握着话筒，他好像还没有足够的信心，重新见到这样多的歌迷，而歌迷也未必就好了准备，重新迎接他。

    结束了，传来寂静三声钟响，响乐队演奏的是今夜第一首歌，。这首汤贞十九岁时写的歌，被收录在电影原声大碟里。此前，汤贞从未在演唱会上唱过这首歌，没人知今晚的歌单是谁和汤贞一起敲定的，居然挑了这首歌来开场。

    汤贞开始演唱，他站在珠帘后面，像电影当的人，对恋人传达经历漫等待后的意。汤贞想念这个舞台，思念这些听众们太久了。听众席熄了灯，只有荧光在摇曳着，骑手们在影骑着走向，唯独那个年轻人，他骑在白背上，在步上，黑暗，静静望向了台上的影。

    曾经，汤贞横空世，他所引导的“偶像文化”风靡整个亚洲。歌迷遍布各个年龄层，她们疯狂、痴迷、张扬，从不顾忌大声表达自己的。她们冲破保安的围墙，随时爬上舞台，拥抱住汤贞献上一个猝不及防的吻，然后被保安拽台去。这几乎是每场演唱会必然会发生的荒诞景象。

    如今，年轻人成了，她们坐在听众席里，认真地聆听，举着手里的荧光，随着奏乐摆动着，她们在音乐结束时鼓掌，没有人想去扰乐队，她们隔着一段距离，这样远远地去欣赏汤贞。

    她们曾误会他，错怪他，冷落他，险些就要永远失去他了。

    而汤贞，好像没有怨言，他还在心无旁骛地歌唱。

    后的第二首歌，是收录在 mattias 第四张专辑的冠军单曲。这首曾席卷全国的电行金曲，以脍炙人的唱词，级准的制作，连冠二十三周的逆天销量，一举奠定了 mattias 国民乐团的历史地位。今天乐队演奏的是慢板抒版，是汤贞曾于当年演唱会安可时段上台，现场临时哼唱的版本。

    钟圆圆坐在台，望着台上，闫小光从旁边悄悄问：“圆圆，你听过这个版本吗？”这时她发现，钟圆圆另一边坐着的那位帽的年轻女人，用手帕捂着鼻，不知为何在哭泣。

    舞台后面的大屏幕忽然亮了。伴随着的慢板音乐，开始闪过许许多多剪辑的影像片段，那些年，不同年纪的汤贞在演唱会上着汗唱歌，汤贞环，揽着公司的孩们，与漫山遍野的歌迷们一同合唱，汤贞上车，和玩偶一同载歌载舞，汤贞弯腰对着镜，笑著喊了声“再会！”……当这些画面放映来的时候，越来越多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哭腔，小声在台合唱起了的歌词。

    舞台彻底亮了，从天垂来的“繁星”一层层升起。汤贞手握着话筒，他的发束在脑后，走了小小的升降台，来到台前。

    他笑着，来与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