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歉

    他剑，剑芒大盛。

    老者旋转拐杖，在虚空之划一又一罡风。

    年轻人，莫要找死。你找到的人，不在此。老者沉声劝诫。

    晏云羲剑指前方：谁也挡不住我带走她之心！即便前方刀山火海，他也要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他的小姑娘，不能葬在边疆。她值得更好的眠之地！

    他扬起剑，欺而来，剑锋削向老者的脖颈。老者举杖侧挑，避开了剑的锋芒，却把剑打偏好几寸。一抬，向晏云羲的盘攻去。

    晏云羲闪绕后，如兔起鹘落，提剑刺向老者后背。怎奈老者已经窥破了他的意图，拐杖从腋穿过，正好打歪了剑锋。

    拐扫过地面，晏云羲一跃而起，一连撤了好几步。

    他单手举剑，另一只手抚过剑，凤眸盯老者的步伐。老者正在倾听他的脚步声。两人僵持不。

    这个老者的功力，远在他之上晏云羲满心不甘，却又无能为力。

    老先生想必明白失去挚之苦痛吧！晏云羲悲从来，一时间声泪俱。

    老者一愣，目光瞥到躲在不远的稚童。他孑然一，唯有暮年收养了这个孩童。若是他失去了这个孩，定会痛不生。

    我看到了墓碑上的字。老先生，那是我的妻，我不愿让她一个人孤独地葬在此地。晏云羲哽咽。

    老者眉微皱。那坟葬的分明是先皇，为了掩人耳目，才在墓碑的刻字上有所隐瞒。而来人声声说墓人是他妻，莫非先皇是断袖？

    老者神微松，了然：我也是奉命在此守墓。此墓是万万不能让你迁走的。不过看在你对墓人谊厚的份上，我便允你祭拜。你且宽心，老朽也是见过世面之人，不会对你这些人有所轻视。

    晏云羲握住剑的手了一，最终落了剑。这位老者，似乎话有话？

    多谢老先生。他将剑回了剑鞘。

    爷爷！那先前跑远的稚童又跑上前来。他弯腰捡起之前散落一地的野，拢成一束，递给老者。

    给那位年轻人吧。老者拄着拐杖，缓缓离去。

    稚童举野，晏云羲伸手接过。他听到了一声稚的哼声，小人儿又跑了。

    晏云羲捧着五颜六的小，放在那一团如云的小粉边。他跪在墓碑前，指尖轻抚寒凉的石碑，怆然泪。一如当初在沙漠的寒夜里，心再度被撕得四分五裂。

    我来了，姜璃。无论你在哪，我都会寻着你。他垂首，额面抵上墓碑。

    他取发间的玉簪，三千霜发披散如瀑，垂落于碑。

    姜璃，你还能认我吗？他攥簪，在墓碑上反复划刻。

    簪在碑面划浅痕，而吾妻两字始终不成形。泪滴落，濡了石碑，冲刷掉了他的刻印。

    他指节起了微白，用力之，玉簪断成两截。

    他捧着断裂的玉簪，再度泣不成声莫非是姜璃在怨他？

    他将一个鄙女人的墓当作她的眠之地，还为此报复了姜珟。姜璃要是知晓了，定会怨死他的！

    抱歉，从此以后，我定不叫你伤心他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