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我从未向戚灼隐瞒过自己的想法。
我喜他——跟他第一次打招呼,第一天认识他的那天开始我就告诉了他。他没有显任何不悦甚至厌恶的神——毕竟我俩都是男的。他只是微微睁大了,睫颤动的弧度像蝴蝶的翅膀,漆黑的瞳孔被名为诧异的彩覆盖。
现在也是这样,不过值得一提的是,他没有呆愣得不知所措,而是有些奇怪地回应我:“为什么?”
“我就是喜你啊。”我回答得直接,“我每天都能看到,叔叔打得你很疼,我都看得到。”
他跟我就是一类人,我能确切地受到。
戚灼似乎还是不理解:“这样啊…我只是觉得…你为什么喜我?”他眉向来温柔,说话的嗓音也是,明明被扰的是他自己。
“没有为什么——我们先去医院。”我执拗地握着他的手,掌心还有余留的温度,戚灼倒是忽然停顿住,说了句,“…这程度的伤其实也用不着去医院的,尽夜,你家里有医药箱吗?”
“…有啊。”
戚灼莞尔一笑:“那能麻烦你带我去吗?”
我盯着他的笑,意识的拒绝又哽在间,“有没有什么补偿?你知我想要的是什么。”受伤的人是他,占便宜的是我,分工合理。
戚灼顿了顿,没话说了。沉默几秒后我还是拉他走到了自己家里。家里没什么好看的,房屋格局大,家摆设得整齐,唯独没其他的人影,家里的卫生都是请的阿姨打扫。
戚灼没说话,表像是无奈:“你怎么…”他的反应总是平淡的,绪都掩盖着,我始终摸不透他的真实想法,诧异无措的神不像是厌恶,又说不上喜,我有些无能为力。
我皱着眉给他找来药箱,确认日期在有效期才拆开,刚打算帮他理伤,他却坐到我的旁,很快很轻地吻了一我的脸颊。
这一着实令我有些傻,我一个回就对上他的目光,里面的绪只有波似的涟漪,他小声说着:“不知这样对不对,我见过父亲这样亲过母亲…”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神仿佛是不谙世事的天真小孩,除却嘴角方的淤青,他的说话方式总会令人误解。
误解他是个沉浸在温柔幸福海洋里的人。
如果我跟他第一次见面,不是亲看到他被自己父亲毒打的话,我也会误解。他将一个脸颊的亲吻称之为奖励,脑海里还幻想过自己的父亲亲吻过母亲?
老实说,我以为我已经算不正常,算疯了。
他的思维,他的格,他的为人世,更像一个疯。所以我才始终认为,他跟我是一类人,我这么喜他,关心他,一定是正确的,有理由的。
理由在哪里,目前不知。
我只想得到他,得到戚灼。
他想自己理伤,我仍然盯着他的脸庞。等他将伤理差不多了,我看着他把白纱布跟绷带缠上去打结时,才搂住他的脖颈,不他胳膊疼不疼或者其余地方的伤疤有没有被我碰到,总之我就是一脑地凑上,吻住了他的。
倒也没有齿纠缠,我能觉到手里的肤颤动僵了一瞬,却也任由我的动作。他的呼声不大,估计是第一次接吻,脸红得厉害,我偏了偏角度,尖了他的嘴角,心得飞快。
一吻结束后,我看着他微红的脸庞,说:“你亲错地方了,亲这里才对。”伸手指了他被我咬得通红的,他脸似乎更红了,却还是很好学生似的,“嗯…”
他真可。
我满意地抱了抱他。
“喜…到底是什么?”我听着戚灼有些疑惑的嗓音,他好像真的不懂,“但是跟尽夜接吻的觉有呼不过来,喜…也是这吗?”
其实我也不清楚,但还是得装懂,“喜就是我想天天抱你,天天亲你,天天跟你腻在一起,谁也分不开我俩。”
“这样啊。”戚灼回应了一句。
“对。”我抱着他的,拼命地汲取着他的温,呼呼的。
“尽夜,你很冷吗?”戚灼好像笑了一声,“抱得好啊。”
“嗯…”我掩盖住心逐渐蔓延上来的绪,“你是我的救命稻草…”
“什么?”
“…没什么。”
只是想到了不太开心的东西。
闭上,耳边又是那声音。
——程尽夜,你会不会啊?
——我让你我面的东西。
——你哪儿去了?
——啊,什么?你不想?
——先求我啊,看我心。
这是属于噩梦里的声音,无比的清晰。
脑海忽然传来骨骼“咔嚓”的一声。
我的世界便被血红所侵占,彻底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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