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我猛然睁开了双,大大地气。当时的场景和这番话,几乎烙印在脑海里,令我时常到恐慌、害怕,冷汗也遍布于我的后背,刺激着那还未痊愈的伤疤。
床柜的手机屏幕亮了一,显示着温吞发过来的一条消息:程哥,要不要来吃烧烤呀?或者我给你带儿过来?新开的店,味还蛮不错的。
我盯着屏幕发呆了会儿,那又发来一条消息:程哥?睡了?这才几啊……
手指意识摸了摸肩膀的衣,还能隐约摸到里面的结痂,有些糙、凹凸不平,估计还得再过一段时间消失掉。
我意识呼了气,有沉闷,想了想还是回复了一句:没有,今天没空,你自己吃。
手机又放回床柜,我躺回床上翻了个。闭上拼命酝酿睡意,噩梦过后就真的却没办法睡。窗外路灯的映照晃亮,越过窗台爬屋,过于刺目,我起正打算拉上窗帘——
夜晚的宁静被突兀的玻璃碎裂声给打破,声响很大,我却忍不住将脑袋探窗,望向了对面的房屋。
果然,我意识笑声,邻居哥哥回家了。
我听到属于男人的谩骂声——
是邻居哥哥的父亲,我有幸见过几次面,是个眉都透着一凶恶之气的酒鬼,说话气十足,嗓门极大,却能拥有一个眉都过分漂亮温柔的儿。
思考过许多次,这或许是因为邻居哥哥得像母亲——不过我从没见过他的母亲,邻居哥哥的糟糕生活都是由自己的父亲组成的。
从上一段噩梦脱离来后,我回到父母边已经有快三个月了,这两个月里,我最大的好,便是每天晚上回家看对面房屋的动静。
他的父亲是个十足的疯,摔东西、打孩、破大骂,无所不能。所以他是可怜的,我特别心疼他——也特别特别喜他。
他跟我一样,跟我是一类人。
第一天搬过来的时候,我就亲看到他被自己的父亲殴打。漂亮的面孔夹杂着隐忍的痛苦,却没有泪,抿着苍白涩的,再被父亲伸手抓着后衣领拖我看不见的角落继续打。
一瞬间我好像撞了他的里。
我呆滞地望着那个方向,直到母亲提醒我,要搬东西到新家了,我才回过神来。
心脏得特别厉害。
现在,我看着邻居哥哥又被赶了来,他胳膊上还有残留的血迹,看起来是被什么东西砸的,又或者是被什么东西划伤。
他太瘦了,形单薄,风一就能刮跑似的。我见他漫无目的地看着周围,步伐艰难地在路灯徘徊,最终靠到了上。
他脸好白,可惜离得太远我看不到上面清晰的血,一定很漂亮。他好像快要昏过去了,胳膊的血顺着线条不断地滴落。
我迫不及待地冲房间,往家门外跑去。
晚上的风很凉,我就穿着一睡衣睡走过去,空气似有似无的血腥味儿,离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到他的边了。我放轻了呼声,小心翼翼地戳了戳他的肩膀,试探地叫了一声:“戚灼哥?”
他微眯的忽然睁开,有些奇怪地看向我:“……尽夜?”
“嗯,是我。”听他喊我的名字,我笑了,“叔叔怎么又把你赶来了啊?”
“他喝酒了。”戚灼的嗓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应该是有什么烦心事才……”
我沉默了一,说:“我送你去医院吧,一直在血。”
戚灼倒也没拒绝,跟我说了声谢谢。
我忽然握住他的手,笑得开心,“谢就不用了——还是以相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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