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冠南渡之陈庆之 - 分卷阅读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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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老甚是怀。”

    吴王看着这个满脸褶皱的老仆,实在没多大的印象,不过他说的都是实,一瞬间有些尴尬,他可不是真为了探病而来的。

    庆之也一旁附和,“将军与王爷手足,真是让人敬佩!”

    吴王见不好行探查,只好敲敲边鼓,细细询问,寒暄了好一阵。他假装不经意地翻查了公文,又把玩了一虎印,这才悻悻然离去。

    正当大家松了气,以为度过了危机。没想到晚饭时分,吴郡的王校尉却带兵闯了来,把行馆包围,说是有人冒名替萧将军,要他将一人抓拿去县衙问罪。

    萧衍见吴王没有来,王校尉也不是吴王直属,猜到吴王心里也不敢确定,不过是派个探路的来当替死鬼。他如果是假萧鸾,正好定个罪名,如果他是真萧鸾,正好把他控制起来,方便他谋逆。此举正好暴了他的意图,看来今晚正是他起兵之时。

    于是他把庆之叫来略商议,都明白此刻间不容发,一定要想办法逃脱升天,还要控制住吴郡兵

    这时卫兵正好拦不住那王校尉,闯了里屋。

    萧衍已正装而坐,手拿虎印喝,“来者何人,不知是吾乃皇上亲封的骁骑将军,虎印在此,还敢犯上作。”

    那王校尉哪里见过将军真容,只见堂上所坐之人威仪煊赫,气势人,已自矮了一截,住剑柄,“吴王命我等抓拿冒充将军的嫌犯,说他已摸过,虎印有伪,吴王怎会说谎!”

    萧衍摇叹息,“他当然在说谎,因为圣上命我前来,正是察觉了他有谋逆之心,让我震慑于他,只怕此刻他已厉兵秣,箭在弦上。”

    王校尉唬了一,犹自惊疑不定,庆之上前一步,展开半张文书,国山县令的印信,朗声

    “大人不相信虎印,那这国山县公文可还识得,将军途径国山,还与沈县令把酒言,沈县令怕将军舟车劳顿,命我等随侍而来。小人可随将军持文书到府衙,找郡守对,看他是不是也这么认为?”

    他自是认得,吴郡与国山不过隔着一个太湖,平时常有公文往来,那沈大人的字也是识得的,很好辨认,是时有名的飞白

    王校尉哪里知,这不过是县令让庆之前去驿馆,怕他年少不服众,给他一纸公文,有便宜行事之权。世人都是如此认知,大容易作伪,小却不易。

    王校尉心惶然,吴王是绕过郡守找的自己,都怪平时收了,不过承诺办小事。吴王如今这么指派自己,还以为白给他一个功劳,哪想到把自己架在烈火上烤啊,怎么自己就信了呢。

    萧衍见他已自退却,悬着的心放了一半,慨然,“吾知王校尉为吴王所骗,恨不已,可愿将功折罪。”

    王校尉解佩刀,,磕,“愿为将军差遣!”

    “吴王若举兵,必先攻吴县府衙。”他地看了庆之一,郑重

    “庆之,你持公文,随王校尉前去府衙,通知郡守大人吴王谋逆之事,让他务必先安全撤,我予你几人贴保护,撤后请他来城南周营与我会和。吾这一队去城南大营找周副将,他是本将军嫡系,正于此刻派上用场。”

    “敢不领命!”庆之听他对局势一片了然于,仿佛不把吴王的谋逆当回事,只要随便走几步就可化解危局,心澎湃。想到自己棋艺真是不算什么,这才是真正的谋定而后动,料敌于千里。

    是夜,吴王冲了空空如也的府衙,兵心大;周副将却在萧衍的指挥,率兵端了吴王府,一众谋士和家属都束手就擒。

    因为有郡守的劝说和周副将的效忠,吴王的卒大分临阵倒戈,剩余之兵不过苟延残窜。

    天明前,吴王于城北兵败死,死前叹,“王校尉误我”。

    那一夜,建康城里也大局已定,萧鸾率领百官,以皇太后的名义,废黜了不肖皇孙萧昭业,改立其弟萧昭文为新帝,自己则以尚书令兼大将军,总领朝一切文武事,对有功之臣大加封赏,只差了一步即可登天。

    第11章 拜师

    待吴郡平定后,萧衍因功封为书侍郎兼镇北将军,择日启程回京。

    回去之前,萧衍招来庆之,问,“此行多靠庆之协助,你也当知我的份了,可有什么要求,我可代你讨赏!”

    庆之正容,“愿得侍郎大人推荐,拜沈修史沈约大人为师!”

    萧衍诧异地打量着他,确定他不是在谦虚。虽然以他多日的观察了解,他不觉得,庆之不会要一些黄金珠宝之类的俗,好歹也会要个官位推荐吧,毕竟生寒门的他,好不容易有晋之阶。

    “你可要想清楚,这机会不是常有的,这也是你以命博来的。作沈约的学生,这倒不是什么难事,沈约虽是南朝文坛之首,和我却是多年挚友,是我们竟陵八友之最,不过是一封信的事。但是他不过是一介修史学士,官职既不,也不在朝任职,不过于建康北郊鸣馆修撰史书。”

    庆之却由衷,“卑职年纪尚轻,愿读万卷书,效名师学习。此次的功劳,不过侥幸跟随大人立的,不过仰仗大人谋划,是不敢居功。能去京华一览我朝衣冠风,于愿足矣!”

    萧衍抚掌而笑,“好一个衣冠风,倒叫我想起少年时,和沈约,谢脁,王,范云等人,游于竟陵王门,那时弹琴奕棋,饮酒赋诗,何等的快意。庆之也无需谦虚,我推荐你为鸣馆文学椽,虽只领一份微薄俸禄,可在京城安立命,去帮沈约那老小修史去!”

    庆之再三称谢,拜别萧衍后,自回国山县代庶务。

    是年,庆之在建康城东郊,离鸣山不远村落,租了一空闲农舍,将母亲和搬去同住,自己则往鸣馆拜师而去。

    这几年间,三品姬本已嫁邻村,可惜三夫早逝,那家嫌弃三克死了夫君,对她百般刁难,还是庆之让母亲主,把她接回来了。如今自己也可靠俸禄养着一家人,田姬也在待嫁的年纪,且在京城慢慢,断不能让两位委屈了去。

    那鸣山是建康城最,山上有观星台,常有星官于那推演星象。山是沈大人开办的文学馆,召集京城附近的文人,修史著书,谈玄论,也是世家公和寒门学士常常聚会的所在,文化昌盛。

    沈约已近五十,青袍纶巾,须,颧骨耸,材瘦削,曾经俊逸英飒的脸上,沉淀着淡然宁静,望之一派为人师表的端严模样。

    他早已知晓庆之要来,略微打量了这位弟,风骨奇正,秀雅绝,是一副好的相貌,兼之姿仪众,待人有方,完全没有农家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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