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吃的,依旧是清汤寡的小米粥,还有就是几个杂面饼以及一些腌菜。
贞观年间不禁私盐,盐税也很轻,盐价不,所以民间就比较行腌腌菜,用多盐也不觉可惜。
“阿兄,你多吃些。”四娘那双睛不住地往那几个饼上面瞄,奈何三郎不动,她也不敢主动伸手去拿,要不然二娘到时候一状告到大娘那里,她又得挨收拾。
“你们也吃。”罗用说着,就把桌面上的几个饼给分了。
家粮不多,也不敢大嚼大用,二娘愣是用那么一杂面了四大两小六个饼,其有一个最大,罗用自己没要,把它给了二娘,现如今家里的活计大多都压在这个小姑娘肩上,再不多吃,肯定吃不消。
剩几个饼其他人分了,罗用就要了一个最小的,另外一个小饼在罗七娘手里,这小丫一看就是个明的,虚龄三岁,实际上也就一岁多,连话都不怎么会说,这会儿倒是知罗用给她的那个饼比别人的小,一边啃,一边直往六郎那边瞅。
罗用瞧着可乐,就把自己手里那个饼掰一半递给她,小姑娘这兴了,抱着饼咧着嘴冲他直乐。
六郎和七娘是一对双胞胎,丁大的孩,半都不闹人,也不挑,给啥吃啥,给块杂面饼也能啃得津津有味。不过生在这个连肚都填不饱的家,着实也没什么可挑的。
依着原主的记忆,这年的粮卖得很便宜,秋里,各家各的粮刚打来的时候,也有一些外地的粮商在县里收粮,一斗粟米才值三四文。
折成重量,一斗粟米约莫十二三斤,现在的生产力平并不,一亩地也才产那么几担粮,本卖不了几个钱。
粮价低廉,对于那些城里人来说自然是好事,对于农来说就未必,不过粮价低一般也就代表了各地收成好,通常也就不太容易饿得死人就是了。
钱耐是好事啊,奈何一般农手里也没几个铜板,现在的罗家,更是一穷二白,没钱买粮。
“三郎,你多吃些。”二娘不赞同三郎把东西都分给弟妹几个的行为,伸手把自己手里的饼递了过去。在她看来,三郎现在正应该是要多吃的时候,饿谁也不能把他给饿着了。
“没事,我在床上躺久了,没胃,一时吃不了那么多。”罗用笑。
罗用这么说,二娘也就信了,见他自醒来以后,神一日好过一日,人看着渐渐也是朗起来了,于是也不怎么担心。
事实上,他哪里是没胃,他简直太有胃了,这几天晚上被饿得受不了,夜夜都在自己房里偷吃,等二娘她们完活熄了灯,带着几个小的到隔去睡觉,他就从空间里拿吃的来啃……背着这群小豆丁,真是作孽啊。
吃过晚饭,罗用翻了翻墙边的那几个大大小小的陶瓮,从其一个瓮舀几斤豆,装在木盆里,又从屋外打了一些清来,将这一盆豆泡上。
“三郎,你浸这么多豆作甚?”二娘见他一泡了这么多豆去,就有些心疼,莫不是明日都要吃了?照这吃法,家里这粮可吃不到明年开。
“明日你便知晓了。”罗用笑。
“阿兄,这是要吃么?”五郎大着胆问。
“是啊。”罗用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这娃娃今年虚龄七岁,得瘦弱,看着只有五六岁大小,格也比较向,罗用醒来这几天,都没听他说过几句话。
“甚吃?”四娘扯着罗用的衣袖,两地望着他,一脸馋相。
这丫倒是个外向的,这几日见罗用醒来以后,也不像从前那样整日板着脸一心只读书,会笑嘻嘻跟他们说话,还会把吃让给他们,于是就跟他亲近有加,有事没事总围着罗用转悠。
“这吃我也是在县里读书的时候,听一个外地来的行商说起过……”罗用这话匣一打开,一家姊妹兄弟就都围了过来,就连看似稳重的二娘也放了手里的活计,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
罗用给她们讲了一豆腐这个东西,的什么样,吃起来什么味,顺便又讲了一豆腐的各吃法,什么麻婆豆腐晶豆腐豆腐豆腐脑,听得一屋大大小小直咽……
醒来这几日,罗用没少思考要怎么改善这一家人的经济状况,空间里面虽然有不少东西,却因为说不清来由,不能轻易拿来,太现代化的东西也不适合在这个小山村现,想来想去,还是先豆腐最合适。
照原主的记忆,他们这地方并没有豆腐这东西,不知别有没有,他们村反正是没有,县里也没看到过。这玩意儿只要一来,那就是独家生意,又因为只是农产品简单加工,也不算太格。
豆腐上手容易,需要的材料也简单,豆腐需要用到的豆,这个家里就有,另外他空间那些杂货堆里,还有几瓶白醋。第一回 可以先用白醋豆腐,然后把豆腐剩的酸浆留,经过几日发酵,以后就可以用酸浆豆腐,这跟面是一个理。
罗用打算用豆腐跟村民换粮,这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村人家或许没有多少钱财,但肯定不差粮。
等明儿第一批豆腐来,他可以往村里各家各先送一,表示一谢。他们家这几个娃娃能平平安安度过这大半年不容易,虽有林家这层关系,但多少也能看来这个村的人还是比较厚的,关没关照暂且不说,起码没怎么欺凌他们姊弟几个年幼无依。
第4章 第一步
第二天早上,罗用一起床就先去看了那些豆,确定已经泡得差不多了,等吃过早饭,便抱起木盆,打算到村里去磨浆。
在他们村北边,住宅最集的那一片,有一古井,井边不远有个草亭,亭里有石磨,村民们要想磨豆米面啥的,就都去那里。
罗用抱着一个木盆走在村里的土路上,虽然盆里的都已被他倒掉,就只留豆,但抱在怀里依旧十分沉,没走去多远就开始汗气,风在上又十分冷,一脚浅一脚地踩在坑坑洼洼的土路上,只盼着能快一到地方。
四娘和五郎一人拎着一只空木桶跟在后面,四娘还好些,五郎明显就有些吃力,罗用回看了几,有心想要帮他把那个桶也拿过来自己提着,奈何上着实没多少力气,这副前几日才刚刚大病初愈,还相当虚弱。
“三郎,你们这是要去井边?”三人正在路上走着,边上一个斜坡上,来一个扛着锄的年轻人,十八九岁的样,材颀健硕,就是脸上的表略显沉闷,不见年轻人的开朗。
循着罗三郎的记忆,罗用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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