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老师,我认为这是自我眠,而不是解决问题本。”
“你想解决什么问题?”
“……恐?”
贺连云笑了:“邵麟,你发现前后的矛盾了吗?在你的主观意识里,你想解决的问题是恐,或许是因为它影响到了你的日常生活。但在你的潜意识里,你想解决的问题——是回去修复那些已经发生了,却又不可能再被改变的事实。或许,你恐惧的并不是本。”
邵麟微微张嘴,哑无言。
“没关系,慢慢来,这事不能急。”贺连云温和地应,“我对你的想法很兴趣,什么时候你准备好了,都可以来找我。”
邵麟那天走的时候,觉得自己几乎是落荒而逃。
……
从贺连云家里来,邵麟又去了一趟公安局。罗伟的案刚收官,他到底是个编外人员,还有不少纸上工作要补。
倒是夏熠这两天忒开心,蹦蹦的,不需要BGM就能原地给人来一个野狼Disco。
他从武警转业,当刑警的日不久。经验不足不说,这更是他第一次全权负责一起案。说实话,这案若不是从法医手里抢来的,压也不到他带。现在案破了,夏某人兴奋得要命,一幢楼上上地活蹦,像极了一只没栓牵引绳的二哈。
姜沫向邵麟递过几张表,苦笑着摇:“诶,又发瘟了。”
邵麟无声地咧嘴,说活泼好。
罗伟去世,王秀芬、何鑫旺落网,罗家父母双双从橙县赶了过来,在陈武的陪同来到西区分局。罗伟父母早年怀了几次都产了,罗伟是独苗。一家人好不容易晚年得,现在六十多岁了,多少有些病,不动田,未来就等着孩赡养。
两个瘪而佝偻的老人坐在谈话室里,神麻木而茫然。原本儿没了,就是晴天霹雳,可一个礼拜后,警方更正了消息——害死他们儿的是那个会赚钱的勤快媳妇。两老本以为自己烧香拜佛修得晚年圆满,现在怎么都没办法接受现实。
夏熠作为带侦破案件的负责人,给罗氏父母讲了一事的前因后果。小夏警官本来就话多,叨叨的能讲不少破案细节。谁知罗父听得眉一皱,颤颤巍巍地说警官你闭嘴吧。
夏熠莫名其妙:“啊?”
罗父不再理他,目无焦地瞪着空气,像是变成了一块皱的石,而罗母拿手绢,无声地抹泪。半晌,罗父再次重复了一遍:“你不要说了,我们不想听。”
夏熠一堆话憋在,好不憋屈,可在受害人家属面前,他也只能无辜地眨眨,说了一声“喔”。
将两老送走时,罗老爷用混着方言的普通话留这么一句话:“案破不破是你们警察的事,其实和我们没有多大关系。我只知从此以后,儿儿媳妇儿都没了。” [1]
他老婆还跟着附和:“是啊,这案要是糊过去,我们好歹还有个儿媳妇,甚至还有个孙!只要她瞒着我们,多少还能有个念想。我现在倒觉得,还是不破的好……”
夏熠表面上没发作,但心里一气横冲直撞的,差就没原地爆炸了。为了调查这个案,他抗了多少压力,折腾了多少个晚上,动了多少层关系才到海沣市的档案,最后丝剥茧还原真相,竟然只换来受害人家属轻飘飘一句“还是不破的好”!
破案还成错误了?
夏熠站在门,目送一双老人离开,天旋地转地一阵自我怀疑——持侦破这起案件,难他还错了吗?难帮着王秀芬隐瞒,才是守护了更多人的结局吗?
哈士奇原地自闭。
邵麟办完手续来,就看到某自闭警官正蹲在办公楼边的一颗老刺槐底,手里有一搭没一搭地玩着烟,却没有燃。
刚才表格的时候,邵麟就听到阎晶晶同志在办公室里大呼小叫地吐槽罗伟父母,再见夏熠一副丧成小笼包的模样,顿时心了然,甚至还觉得这人有可。
鬼使神差的,邵麟走了过去。
夏熠抬看了他一,像是才反应过来什么:“啊,你要走了?”
槐树新叶得茂盛,一串串的骨朵已经成型,青葱饱满,尚未吐。光透过叶间的隙洒在邵麟脸上,变成一块块清亮而净的光斑,显得人格外清秀。
他突然伸手,轻轻地搭在了夏熠的肩上,温和又肯定地说:“别难过了,你是一个好警察。”
夏熠像是被了什么开关,脖以可见的速度变红。他躲躲闪闪地看向了别,不敢正视邵麟的目光。
倒不是没有被人夸过,而是他觉得邵麟把自己那小心思看得透透的——无非是小孩脾气——努力完成了一些工作,心里蹦跶着渴望肯定与褒奖,因为没有得到足够的认同,所以闹了脾气。
换成他们支队,早一耳刮叫他该嘛嘛去了。
夏熠越想越觉得丢人,脖已经烧到了耳。
“别和自己怄气了,指甲都掐手里去了。”邵麟嗓音里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说着,他从自己帆布包里拿一枚压力球,“实在不行,你这个。”
那是一只圆鼓鼓的橡胶小黄鸭,上面印着悦安心理健康的公司LOGO与地址。这是单位发的赠品,邵麟拿了以后就一直放在包里,索送给夏熠。
夏熠接过压力球,在掌心一挤。只见球变形,鸭脖诡异地“探”得老,并发一声尖叫:“嘎!!!”
哈士奇了几,顿时髓知味,笑容再次回到了脸上。
“嘎!”
“嘎嘎嘎!”
“嘎嘎!”
邵麟:“……”玩得真。
夏熠扭,咧开一嘴白牙:“谢谢邵老师!”
突然,他鼻一耸。夏熠蹲在树,这个位置刚好嗅到邵麟衣角,便没没脑地来了一句:“咦?你怎么还换香了?”
邵麟颇为意外地看了他一,说没有,是上午去了一趟同事家。
“你们文化人都玩香哈,”夏熠乐了,“那我是不是也算文化人?我夏天玩蚊香。”
邵麟哑然:“你鼻倒灵。”
他卧室常用的安神香是雪松白檀,而今天上午在贺连云家里烧了一株老山檀,都快过去半天了,竟然还能被这狗鼻闻区别。
夏熠“嘿嘿”傻笑:“睛不好使,鼻总得灵。”
邵麟没太听懂:“睛不好使?”
“嗐,那天被我妈着去相亲,吃完饭小姑娘非要拉着我逛商场,拿了三支YSL金问我哪个颜好看,实在不行就都要了反正在活动。我瞅着那完全就是一个颜嘛,啥非要买三支,艹,真难。”
邵麟:“……你说都好看不就
本站开启了加密功能,部分浏览器不显示第二页 请更换手机默认浏览器或者谷歌浏览器!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