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楼。
直接把人丢到床上,云泥还没反应过来,他整个人就压了来,失控的吻也跟着落了来。
他吻得很急,尾发红,声音又低又沉:“我把我的一切都给你,包括我自己。”
……
……
天边破晓,床杯里的不再摇晃,海浪声忽远忽近,李清潭低吻咬着那一纹。
被盖了一半,随着逐渐慢来的动作一往落,后背上的鲜红抓痕。
云泥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指忽地绷又松开,困到在打架,声音哑得不像话,“……李清潭。”
“嗯?”他趴去,脸埋在她颈侧,呼。
“我今天用了你的电脑,不小心看见你的航班记录了。”她摸着他的短发,“这几年你回过庐城吗?”
“没有。”李清潭闭着睛:“我回不去,刚来这里那会,份证和护照都不在我手里。”
“那你……”
“买了,有个念想,总觉得以后有机会能回去。”他支起胳膊,睛依旧很红,肩膀上有个很清晰的牙印。
是她第一次失控时咬上去的。
云泥抬手摸着,鼻尖发酸,尾也有些红,“所以你真的回来了。”
“是,我回来了。”他扣住她的手,翻将人抱怀里,低亲了亲她红的角:“不会再走了。”
……
李清潭没有辞掉在墨尔本的工作,而是转投行在上海金街的分,年后才会准备职。
从墨尔本回来之后,云泥租了之前在学校附近看重那两居室,租金押一付三,李清潭刷的卡。
被人养着的觉确实不赖。
房之前只租过一次,有七成新,冬至前一个星期,李清潭从北京回来,两个人一同住了去。
他第三期的复健已经结束,回了庐城之后,在科大附属医院挂了一位专家号,定期过去复检。
云泥本想着过年再带他回去见云连飞,但云连飞知两人同居后,圣诞前夕叫她把人带回去。
岳父挑女婿,怎么看都是不顺的。
云连飞虽然嘴上说着你是到了谈恋的年纪,但私里还是旁敲侧击的云泥提起现在结婚还太早的事。
晚上回到学校这边的住,云泥和李清潭提起这事,“我爸也不是挑你的刺,她就是舍不得我。”
“我知。”李清潭边亲边解她的外:“等以后我们结婚,把爸爸接过来和我们一起住。”
“还不是你爸爸——”云泥推着他肩膀,嗔:“你别扯,上一个都被你扯坏了。”
他抬起,低笑:“那你教教我。”
“……”
屋里灯亮了大半宿,床的屉半开,里面新买的东西被拆的七八糟,落得到都是。
垃圾桶边上还丢着漉漉的包装袋。
床板吱呀吱呀,被被挤到床尾,垂在地面上的被角随着床板的动作摇摇晃晃。
……
一转,新年将至。
三十一号那天,云泥原先和李清潭约好了去步行街吃火锅,但实验室临时有事,等结束已经八多。
李清潭先去了店里等位,锅底都煮开了,她才匆匆赶过去,正好吃上腾腾的羊卷。
吃完火锅,两个人从店里来,云泥晚上走得着急,围脖落在实验室,李清潭解自己的围巾系到她脖上,又拉着她的手放袋里,语气不大好:“不知已经冬天了吗?”
“我走得太着急啦,忘了。”她笑眯眯:“这不是还有你吗?”
李清潭笑了声,没说话,只是握了她的手。
庐城这一年的初雪来得特别早,他们去墨尔本的第三天,云泥的朋友圈就被庐城初雪刷了屏。
跨年夜,风雪也不缺席,雪淅淅簌簌地飘着。
离零还有一个多小时,步行街已经全是人,云泥和李清潭牵着手走在街,慨:“我记得我们那会,跨年夜步行街的人就很多,那时候我们还是走过来的,你记得吗?”
“记得。”
“对了,你和蒋予联系了吗?”
“约了过几天一起吃饭。”
“那我把方淼也约上。”云泥挠了挠他的手:“方淼的男朋友,你记不记得我有跟你说过是谁。”
“谁啊?”
“钟焱,有印象吗?”
李清潭想了会:“记不得了。”
“就是我们那时候见义勇为救的那个男生。”云泥笑说:“是不是很神奇,我知方淼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我都惊呆了。”
李清潭终于从记忆里扒拉关于钟焱的画面,有些没敢相信他和方淼在一起了:“我也有惊讶。”
“可能这就是缘分,就像我们一样。”
李清潭很认真的“嗯”了声。
街上的人愈来愈多,走路时不时都会撞到肩膀,云泥走路都走了,缓了气说:“不然我们回去吧。”
“不等跨年了?”
“不等了,反正跨年重要的又不是那个时间,而是那个一直陪在自己边的人。”她举起两人握的手:“不是吗?”
李清潭低亲在她手背上,蕴着笑意的睛始终看着她:“当然是。”
雪在光影里漂浮着,两个人手牵手背朝人,往更远走着,浅谈的笑语声逐渐远去。
这一夜,风雪阒寂,灯火阑珊。
他们正在相。
——
云泥
文/岁见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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