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他只是在校园里一步一步慢慢走着,并不知自己要走到何。
冷静了一整天后,林白觉得自己还幼稚的,他既没有亲见到那个人的真面目,更没有亲问过温舒的史,单凭唐声的一面之词就胡思想甚至逃课,实在有些过于草率。
退一步讲,自己不也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跟其他人吗?
林白这样安着自己,却还是忍不住地一遍遍去想——温舒曾说过的那个未婚妻,到底是哄自己开心,还是确有其人。
如果真有这么一个人,会不会是……唐声?
不知不觉间,双脚把林白带到酒吧门。
刚刚开学,大分人都憋着一洗心革面好好学习的劲,今天又并非双休日,因而酒吧客人很少。林白推门,在灯光摇曳的吧台要了一杯度数很的酒,坐来闷声不吭地捧着杯。
吧台后的调酒师像是来实习的,很生,又怯怯地不会搭话,一来二去被附近客人占去不少便宜,林白默默看着他的局促和尴尬,本想着开替他解围,却见那实习调酒师睛一亮,望着员工通那边挥手。
林白跟着回过去,却不曾想看到个熟人。
正准备去吧台替新人的安泽也愣住了。
可一愣之,安泽却换上了一副如临大敌的样,他站在那虎视眈眈地看着林白,连吧台后实习生叫他也充耳不闻。
林白无法忽略空气愈发重的火药味,他放酒杯,警惕而不解地回望着安泽:“有事找我?”
那少年听了林白的话,反而难以置信地将他盯住:“你来这里,不是来向我解释的吗?”
林白更加摸不着脑:“解释什么?”
“你跟解主任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啊。”安泽忍不住往前走了一步,几乎压不住声音里的酸楚,“我哥哥,张季松……甚至蒲南,他们不都是因为你才变成现在这样的?”
林白一怔,刚要开反驳,却想起寒假里与方扬的那次谈话。
——我只能猜测,张季松给你的钱是让你离开这个学校,甚至离开这座城市……安歌、张季松,极有可能是听到了关于你的事,才被灭……这是我目前据线索能的最合理的推测。
方扬那天说过的话清晰无比地浮现在记忆当,生生止住了林白想要反驳的话,他呆看着安泽朝自己冲过来,而后领传来令人窒息的压迫。
“你到底是什么人啊,林白,你上到底有什么值得他们在意的事?”安泽死死攥住林白的校服领,挤压到极致的声音带着无与比的痛恨,“我们只是普通人,你放过我们好不好?我求求你,你放过我们,林白,你跟他们蛇鼠一窝,凭什么要害死我哥哥!”
“我……”
过分的窒息让林白不由自主地去抓安泽的手腕,少年的手冰凉且发着颤,显然激动到了极。
“我什么都不要,你还我哥哥好不好?林白,我要我的哥哥,我要哥哥!”安泽压低声音嘶吼着,“如果不是你,哥哥不会有事,张季松也不会有事,蒲南也不会有事!你害了多少人林白,你心安吗?”
“我本不知你在说什么,我也不知你从哪里得来的这些消息。”林白努力冷静着与他,“在转来这里之前,我本不认识解景升!”
“不认识,是啊,如果有人因为我而接二连三地死去,我也会说我跟这一切没关系!”安泽眶通红地压林白,“你杀了人,林白,你就是杀了人!”
“杀人”这个字准确无误地挑到了林白最不能碰的底线,他倏地挣开安泽的手腕,神经质地从吧台边弹起来,一把抄起旁边的果刀来,锋利的刀尖直指安泽。
“我没有!”林白浑上都颤抖起来,他朝安泽大吼,“我没有杀人!”
酒吧的客人被这边的声音惊到,一些人哄哄地往门外逃去,一些人却打开手机津津有味地拍摄起来。
安泽从未被人用刀指过,乍一见到那寒芒毕的杀人利,他也慌得不成样,一慌神,更过分的话便脱而:“林白,你害了他们!还想杀我吗?”
这声音没能压住,直直钻客人们的耳,看闹的人群窃窃私语一阵,一个个都有些恍然。
“那个拿刀的是林白啊。”
“就是去年在海西古镇指使室友杀人的那个。”
“我,这样的人怎么敢来学校啊……有吓人,要报警吗?”
言蜚语飞了满天,又像一尖刺似地狠狠扎向林白,指责、猜忌、戏谑……声音来势汹汹地席卷他,让林白一阵阵地眩。
谢彦的死,安歌的死,张季松的死,还有不知落的蒲南与跟别人暧昧的温舒——这几天、几个月、几年的压力突然整个砸到林白肩上,将他砸得疼痛难忍,几发狂。
“我没有杀过人!”林白挥着刀,朝整个酒吧怒吼,“我是受害者!我也是受害者!从到尾,我没有伤害过一个人!全是你们在我!”
“他是不是疯了啊?”
“可能装神病呢,装一装就不用坐牢了。”
一众私语,安泽发颤的声音清晰可闻:“可是安歌也没有伤害过任何人啊……为什么单单知你的事以后,他就要被灭呢?你告诉我,林白,为什么啊?你怎么就这么特殊这么重要,别人就活该为你的事守如瓶,甚至去死?”
“我不知!”林白蓦地转过来,手的果刀发一般重重砸着吧台,“你觉得我知的信息很多吗?你觉得我有罪吗?你是普通人,我他妈就不是了吗?我活该这么特殊,我活该被所有人冷嘲讽吗?”
“可你还活着不是吗!”安泽仿佛也在重压之崩溃似的,若不是被几个疾手快的人拉住,恐怕就要冲过来跟林白拼命,“你还活着,可安歌他们死了!”
“你是要我自杀是吗?安泽,你是要我的命吗?”林白着刀朝安泽走去,神可怖如同地狱恶鬼,“你觉得活着比死了好是吗?你想验我的生不如死吗?”
颤抖的吼声,林白手的果刀猛然朝安泽扎去,拉住安泽的几个人霎时带着他连连后退,却一齐摔倒在地。
“你冷静啊!”
“所以说这杀人犯到底是怎么被放学校的啊!”
酒吧各传来惊呼,被林白一字字一句句地听到,又慢慢碾磨成崭新的杀意,他的剧烈起伏着,刀尖指向满脸惊恐的安泽。
“你……”
安泽的话像一簇突然被掐灭的火苗,止熄于林白落的刀里。
寒芒没血,冰冷刺咙,迸溅的血来。
霎时间,整个酒吧如同被静音键,只有鲜血溅的画面一帧一帧地慢放在林白前,冲击着他本就脆弱不堪的理智。
嘈杂的人声仿佛地上的垃圾一般被无形的清洁工扫远,渐渐沉在酒吧的角落。偌大的空间里,林白似乎被空气束缚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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