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还受了伤,双目失明。”
常瑶不由摸了摸脸,心想那可真是天助我也。
“他这伤……”常瑶刚开了就被人打断,“詹师兄!”熟悉的声音从后方传来,二人皆是一顿回看去。
孟临江拎着好几个包装的盒御剑来朝詹容招手,如愿看见转回来的常瑶,稍显激动地对詹容说:“这不是那天晚上救我的姑娘!”
常瑶一认他手盒装的什么,都是云山君喜吃的零嘴。
孟临江目光好奇地盯着常瑶打转:“你也是昆仑三山的弟吗?”
“我哥哥才是云山的弟,前些日他外历练不幸遭难,我得知消息后前来认领遗。”常瑶垂眸伤。
师天颢:“……”
虽然这就是带她山的理由,但听她亲说来还是有些怪。
孟临江微怔,问师天颢:“她哥哥该不会是晋舒师弟吧?”
看来他也知云山有弟外历练去世一事。
师天颢颔首:“正是,她名叫晋柔,我正要带她去浩然峰。”
“好好,那你们先忙,我等会再去找你们。”孟临江挥挥手,又急忙忙地御剑离去。
常瑶看了孟临江离去的方向,又看回师天颢问:“晋舒是谁?”
师天颢面不改:“是大哥。”
“……”常瑶呆住了,“大哥也在?”
“他渡八苦劫,晋舒这个份死后已剩最后一劫,只不过……还是在云山。”师天颢面古怪,“年初云山新收的一批弟里就有他。”
常瑶跟在师天颢后默默走了会,又问:“二哥,你这三年在云山,该不会每次都看他渡八苦劫吧?”
师天颢苦笑:“我也不知为何大哥渡劫总在这。”
他这三年来除了日夜苦等自己的劫之人现外便是为大哥碎了心,渡劫份总是命途坎坷,经历让人心酸落泪。
每每想起大哥受的苦,师天颢都担心大哥若是渡劫后恢复凤族少主的份,照他的脾气还不知要把云山给怎么样。
常瑶抬手搓了搓脸,没想到她这一趟还真的是来给兄收拾遗的。
第21章 四方之巅 3
两人装模作样的到弟堂舍晋舒的房间收拾东西。
衣都是提前整理好的, 常瑶好奇地翻看片刻,得结论大哥过得很是穷苦,除了两门服外, 就一件常服, 还到补补。
她唏嘘:“大哥过得可真不容易。”
“如今他叫石雷, 刚满十六岁,有残缺, 右手断了三指,自卑又极端。”师天颢轻轻摇, “这次也不会好过。”
他问常瑶:“接来你打算怎么?”
昆仑不难, 见云山君取心元才难。
常瑶说:“速战速决,趁他受伤还看不见的时候早拿到心元。”
师天颢抬手施了隔音术在门外, 正:“阿瑶,云山君如今的心思谁也猜不准,你可千万别让他发现是你回来了。”
不然他怕宋霁雪疯起来自己这刚重生没多久的小妹又要没命了。
云山夫人常瑶二字不仅是昆仑的禁词,只要云山君没的地方就是整个修真界的禁词, 谁也不敢当着他的面提。
十年晃晃而过,好在每年都有新鲜事供天人吃瓜八卦, 如今云山夫人已没什么人再提。
可宋霁雪永远不会忘记。
常瑶不知宋霁雪如今变得如何,她的记忆停留在十年前, 停在最后那一声复杂的阿瑶。
混沌的时光里她也曾反复回想那一幕, 终于听那句阿瑶声的哀求。
宋霁雪该恨死她了。
“再过半月大山那边有喜宴,是夏夫人的孩八岁生辰宴和东真君六十大寿, 如今已开始着手准备, 云山偶尔也会被叫去帮忙。”
师天颢带她去浩然峰的路上说,“之前薛师兄让我午过去大山帮忙布阵,等会孟师弟过来你自己小心些, 他之前在石村就对你念念不忘,一直以为你是哪家仙门的天才。”
常瑶着,模样乖巧,引得路过的师弟们频频侧目,有大胆的隔着廊就冲师天颢喊:“詹师兄!这是咱们浩然峰新来的师妹吗?”
“别想了。”师天颢温声,“这是晋舒师弟的妹妹。”
闹腾的师弟们听后纷纷正经起来,朝常瑶节哀的表。
照规矩,生人山得记录灵息,去往各都有限制,可能会发分带有攻击型的法阵,但常瑶是以领遗的理由云山,收拾完东西后,浩然峰峰主理应再表达一番问。
师天颢带常瑶走过程去见赵峰主,却得知对方此刻正在上云峰。
常瑶再次叹天助我也。
去往上云峰有一段必经之路,曲径通幽,两旁树木参天遮掩了天地光芒,全靠永不熄灭的小石灯照明。
偶是平路偶有石阶,蜿蜒曲折。
师天颢说:“还好你此次回来略有变化,若是与当年一模一样反而不好。”
常瑶闻言抬首摸了摸脸。
尾多了颗泪痣,容貌相似度七八分,回到当年与宋霁雪初见时的年纪。
但凡见过她的人都会惊讶这相似的容貌。
师天颢继续说:“你死后也有心怀不轨之人利用与你相似的容貌接近云山君,无一例外都被他斩于剑。”
常瑶眨:“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换她也杀。
师天颢被哽住,又:“听说当年乘静真君回来给了他一瓶三途川的忘,让他忘了你。”
常瑶抬首朝上云峰的方向看去。
“但他并没有喝,被乘静真君怒斥给昆仑丢脸,连累云山成为天人笑柄。他一个人被妖迷惑活成个笑话却不知悔改反而拉着昆仑一起共沉沦,这话可是当着各大仙门的面直接骂的。”师天颢忍不住摇,“因为得知你死讯我去了趟人间,这才发现人间什么传闻都有,说你是妖皇派去昆仑的鬼,害死了众多修者,间接导致地鬼之门封印开启,云山君以稚鬼着雷劫重新封印了地鬼之门也被唾弃是赔罪。”
常瑶:“……”
怎么鬼这锅还没甩掉?
乘静这老是觉得自己活得太舒适安逸想找刺激?
“他重伤刚醒就山除蜚,次次战都受伤,本是为人间,反有修者趁他受伤偷袭,义正言辞这都是他的错,他该为自己因妖而死的亲朋师友赔罪。”
师天颢回忆往事,再次忍不住叹云山君有多落魄难堪,他甚至觉得这人当年没有实在是不可思议。
从在上到万人唾弃,莫须有的罪名和各迁怒伤害,心有多韧才能全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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