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过,便是玉姨娘,也是因为娘家是太太的旁枝亲戚,才能逢年过节去北苑请安,至于锦墨居得的素衣霓裳,勾栏教坊,太太打心里不喜,从不召见。
这凌小年岁不大,却生得这般绝,大爷明显上了心,对着她言笑宴宴,一双俊目说不尽的柔意,又吩咐人单独腾辆车,一应饰俱要心布置。
她想起太太前几日吩咐停了锦墨居的避汤,心里越发惶恐不安,大爷床第间甚为勇猛,现在又在兴儿上,这不知哪里冒的女会不会抢在自己前面,先怀上大爷骨血?
喜缘19.顾府
车悠悠转转停在了一院落,立时有两名丫鬟过来打帘,小心翼翼扶着簌簌车,她好奇地观望四周,只见整院落富丽堂皇,院甬路相衔,佳木茏葱,抱厦上悬“锦墨居”匾额。
刚正房,已有丫鬟沏好茶端了过来,另摆了几碟致的心并果脯,唤凌小慢用。
簌簌抿了茉莉雀茶,捻了块玫瑰酥刚嘴,听见后的脚步声,还来不及放茶杯,就被顾青宴抱了个满怀。
“嗯……”
半茶亦被男人渡走,她嗔:
“你到哪里去了?”
“你看!”顾青宴面有得意,将一串圆的珠放在她手上,解释,“这是林邑国今年贡品夜明珠,皇上赐给宁王,宁王赏给我,我刚特意去库房找了来,你喜不喜?”
“嗯。”
温凉的珠握在手里,竟有一沁人心腑的觉。
“我这几日有事在,可能不能陪你,你在这里安心住,要吃什么想要什么只和丫鬟婆说。”
他确实有事要办,九如山上发现了卢铭敬行踪,把母亲安全护送回来,立刻得领兵前去擒拿。
簌簌心有不舍,在男人怀里腻了好一会儿,才松开手。
顾青宴又把一卷小册她手里,拍了她白的,谑:“这本避火图好生看,等我回来可得考你,那时……净了吧?”
想起他欺骗捉自己的事,簌簌恼羞成怒去挠他,男人也搔到她的腋,两人嬉闹了片刻,亲得她两红微嘟,顾青宴才意犹未尽站起,将刚才奉茶的那个叫芳竹的丫鬟传来,让好生伺候着凌小。
芳竹个儿不,眉细,睛乌亮,逢人带着三分笑意,簌簌和她倒也能说上几句。
顾府的日比起喜庵不知了数千倍,每日厨房更是变着样往正房送餐,昨日松树猴蘑柳炒白蘑、荷叶,她不过随说了声有些腻,今儿午膳就换成了琵琶清大虾、一品豆腐、香麻驴饼,还特意烹制了沙板和鹿串,上孜然辣粉芫荽末,远远闻着香味四溢,簌簌吃得赞不绝。
暗想阿苏果然生在富贵人家,吃上这么讲究。
她却不知,这两日,锦墨居后院一众妾侍早就恨得牙,只是顾青宴了严令,没他的允许,任何人不准靠近正房,她们也就无缘见到住传说的凌小到底是何方神圣。
甘棠最先沉不住气,走东厢怒冲冲说:
“姨,刚可气死我了,我去厨房说您今儿晚上想吃蒸鲈鱼,陈二家的把我好生一顿埋怨,说哪有时间这些费功夫的东西,又絮絮叨叨讲有的没的,结果看到芳竹门,立换了张笑脸,说给凌小炖的血燕好了,她亲自守着的,还说自己打发人送就好,那需要她亲自跑一趟。要我说,那个凌簌簌算哪门小?喜庵里的腌臜东西,不知羞耻勾住大爷,我听别人说馆里,有的是女士打着才女名号,暗里的……”
“不可胡说。”沈妍玉声喝止,“你这不是把大爷也编排上了?”
甘棠撇撇嘴,大爷去秦楼楚馆还少吗?远的不说,那素衣霓裳不就是勾栏来的贱货!
“在吗?”
却是后院里的柳枝来看望玉姨娘,说起来这柳枝是府里家生,还是伺候顾青宴的老人,今年已经十九,比妍玉还大上两岁,却也得规矩称呼她一声。
这些年她服侍顾青宴小心谨慎,不争不闹,又学了一手的好手艺,大爷偶尔也上她房里轻松片刻,可今年纳了素衣霓裳后,来她屋的次数屈指可数。
大爷未娶正妻,行房后姬妾一律赐避汤,别人能等,她已经十九韶华将逝,又听说锦墨居添了新人,虽然名分未定,却直接住了正房,心里实在惶恐,如果那位凌小是未来主母,那第一个要打发的就是她们这些通房妾侍。
玉姨娘是后院唯一良妾,听说大爷那晚幸她后并未赐汤药,想来到底与别个不同,她格又懦弱,想来找她看看能否探些风。
喜缘20.女人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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