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被决的叛徒、或者审判所最后的希望……这些通通没有。
迦文仿佛从这个世上蒸发了一样。
纳因斯打发一个黑法师去光明神国打探消息,打算等稍微好些就亲自去看看况。
至于现在,他还不想让迦文看见自己脆弱的一面。
人意料的是,纳因斯没等到黑法师归来,反而等来了那名熟悉的绿发灵。
是格兰。
“是你啊。”纳因斯低低咳嗽了几声,暗行调动自己沉寂好几个月的力,“神殿这么快就又打过来了吗,还是说,这次你代表的是圆环议会?”
黑法师披着毯坐在炉边,鸦羽发从脸侧垂落,遮住他苍白的病容。
外面又开始起小雨,绵绵雨笼罩了这座清冷沉寂的庄园。
格兰带着一贯置事外的轻松笑意,反手把风雨关在门外,走到纳因斯对面坐:“放轻松,我来是为了别的事,没打算抓你回去。”
“我很好奇,”灵开门见山地问,“残忍如你,为什么会放过那个女孩?因为她得像迦文吗?”
“不,跟我没关系,是迦文救了她,去谢迦文吧。”纳因斯懒洋洋地回答,指有节律地敲击扶手,“说回来,迦文最近怎么样?”
“迦文?”格兰奇怪地看着他,“他早就死了。你还不知吗?”
有那么一瞬间,纳因斯的大脑呈现一片空白。半晌后,他听见自己用缓慢却毋庸置疑的语气否定:“不可能。”
迦文的力量如此大,他的生命又如此顽,这个世上又有谁能杀得了那个人?
格兰慢慢笑了,垂:“纳因斯,你以为,圆环议会是因为什么才放任你在这片土地上行走?”
“因为……”纳因斯嗤笑一声,想说因为他放弃了自由。
“靠你那一文不值的信誉?只有傻瓜才会相信黑法师的承诺。”格兰淡淡,“你本该被以极刑公示于众,是迦文用他的命在审判所面前替你担保。”
“因此,你重获自由的那一天,审判所决了迦文。”灵轻声说,“想必那时你正忙着庆贺吧。”
窗外降一惊雷,厚重的云翳把正午的天空掩埋成黑夜,小雨很快转为暴雨,气势汹汹地捶击着地面万。
黑法师骤然缩小的瞳孔在黑暗颤动着,里面一片漆黑与冰冷。
炉火静静燃烧,火光在两人面容上跃摇晃。
格兰微笑,翠绿的眸倒映着火光,声音宛如窗沿的雨一样冰冷地淌:“他本应该在当年就杀死你,可他没有,从此以后你杀过的每一个人、犯的每一宗罪,以及将来可能的一切,都成为最后堆在他脚底的柴薪。”
你知你在什么吗?
如果你知,那么你又好为此承担后果的准备了吗?
你看,迦文,这满城无辜的人,这遍野的尸骸,这染红江河的血,都是因为你了那个“选择”。
你本可以避免让这一切悲剧诞生。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你杀人,而迦文偿命。”
纳因斯张了张嘴,忽然间失去声音,他十指用力抓着扶手,像将要溺亡的落者抓住最后的稻草。
一个极小的声音在他心底固执地反驳着,这不可能,他不信,迦文怎么会这么简单就死去,就因为——他?
似乎察觉到什么,纳因斯不由自主将视线越过格兰投向门厅。那里的影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他似乎到来已久,却只是沉默。
纳因斯顷刻间挣脱了绝望的泥沼,焕发明亮的神光。
他看穿了格兰的把戏,傲慢地抬起颌示意对方:“这个玩笑并不有趣,不过看在迦文的份上我今天不和你计较。如果你说迦文已然死去,那么,站在门的人又是谁呢?”
格兰愣了一,循着他的视线回看过去。
纳因斯轻松的笑容,对白发青年伸手:“迦文,过来,到我这里来。”
迦文顺从地绕过格兰走到纳因斯边站定。纳因斯拽了他一把,行把人拉怀里:“你和格兰一起来的?”
迦文摇。
纳因斯耀武扬威地看向格兰。无论是迦文欺骗了格兰,还是格兰试图欺骗他,迦文的现都意味着他才是被迦文选择的一方,格兰输得一败涂地。
让人乎意料的是,格兰愕然之后,底只剩全然的怜悯:“你把这东西叫迦文?”
纳因斯不善地眯起:“你什么意思?”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迦文不愿意学习黑法了。”灵带着令人恶心的同说,“黑暗终将吞没一切,包括你自己。”
“你——”纳因斯正要发怒,却又被格兰伸手递过来东西的动作打断。
“其实我是不想来的,但迦文临走前托我带给你一样东西。”格兰说,“他说反正他以后用不上了,而你一直很想要。我可是找了你好久。”
纳因斯狐疑地接过那样神秘礼,摊开掌心一看,是两枚冰凉圆的金珠。
玻璃般透明质的表层里包裹着金的细碎纹路,仿佛是世间山川河的缩影。它们向心汇聚合,留一未能合拢的狭渊。
纳因斯觉它们有熟,但又觉得不像迄今为止见过的任何一宝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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