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也有死伤的概率,你好像从没担心过。”
他再次低,泪还在不断汇向他发红的鼻尖。
你让我去危险的事,怎么还有资格谈论我的安全?他没再说什么,但我能看他里的质问。他始终没能原谅一件我无法为之负责的事。
想到他如此迫切地设法摆脱有我的生活,我实在不能在这个家里再待去。我驱车返回局里,打算在办公室先过一夜。
还不到九,不少科室还亮着灯,我的行迹也不显得突兀。
“克莱登探员,”有人在走廊上叫住我。我回过看到林迪·罗德里克叉着手臂倚在他的办公室门。
林迪常在夜里加班,大家认为他只是没有别的事可。
“罗德里克探员。”我突然赌气似的复制了他的正式吻。既然他时刻想和同事们划清界限,何必给他不需要的亲切?
“你有时间吗,有东西想让你看。”
他没有刺探我回来的原因,也显然没注意到我的绪是否有异。在这时候,林迪的冷漠反倒让我安心。
林迪把我让他的办公室,反手关上门。
“坐啊。”他扬起意指自己的办公桌。我在他的桌前坐,椅的觉和其他科室大不相同,大概是他有太多时间耗在这里,不惜自搭成本订购了更舒适的家。
他在我边俯移动鼠标,蓝的荧光映着他不带绪的脸。他的肤没有经过细心保养,状况和他的年纪相称,但并不糟糕;镜是他上唯一的首饰。
“你看这个。”
他打开一段“蜂王”所在拘留室的监控视频。犯人躺在一米宽的简陋床垫上,双臂叉在脑后给自己充当枕。我看了几秒,不知所谓。
“再看这个。”
他调另一段视频,犯人偶然起来活动,前后走了几步,又躺回床上。
“你到底想让我看什么?”
林迪截一个“蜂王”背对监控镜的画面,放大给我看。
“这里,发面。”
他的后颈被半的金发遮住,放大、修复之后才看得见发丝之间隐隐有血迹。
“这是昨天早上的录像。他装睡的时候,就在这个。把抓破,放味。”林迪用一混合着嫌恶和成就的气说。
“你是说他想用信息素影响周围的人?”
“主要是影响你。”他不客气地说,“或者说你们。我闻不到同的味,不过你知,局里也没几个Omega。审讯的时候,你有没有什么奇怪的觉?”
“没有。”我违心地说,“我有植的效抑制剂,没那么容易受影响。”
林迪的发现不是没有意义的,尽我不会承认。至少现在我明白了噩梦的来源。
“没事就好。”他放开鼠标,直起,“总之和这人打不能掉以轻心。”
“当然。”
我离开他的座位,打算告辞。林迪却像是还有什么未尽之意。
“等等,”赶在我开门之前,他叫住我。
“嗯?”
他又抱起手臂,卷起的衬衫袖的、白细的手臂。
“要不要喝一杯?”他故作随意地问。
这不像他的风格。但销愁酒正是我现在需要的,我不介意酒伴是谁。
“去哪儿?”我问他。
“就在这儿。”
“你在办公室藏酒?”
他垂双手,像是小动表示自己无害的动作。“我知,局里的人都觉得我是个不通理的臭婊。”
我失笑,“我可没这么说过。”
林迪又走近了一步,微微仰看着我。他使用抑制剂的年一定比我更,我闻不到他的信息素,只有衬衫领淡淡的洗衣香味。
“所以你和他们不一样。我知。”
他探吻我,镜框边缘撞在我脸颊上。
【六】
我在那张质柔的多用办公椅上醒来,上盖着毯,被空调得很。我艰难地坐起来,调整椅背让它弹回直立状。
“咖啡,要吗?”林迪看上去整夜没睡。也许他真的是个机人。
昨晚摆在桌角的伏特加酒瓶和玻璃杯已经不见踪影,大概被藏回这里无数屉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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