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与我说什么来着?”张若菡问。
“哦!”沈绥一拍脑门,,“莲婢,你从账上划钱给我。”
张若菡顿时挑眉,瞪看她。
沈绥忙解释:“别误会,我是要正经事的。我想利用千羽门的资源,办一个半培训半派的机构,专门协助官府办案。我需要钱打人脉,还需要宴请州当地的几名官,若能成,还要把这件事宣传去。”
“哦?”张若菡来了兴趣,“你是要培养刑名推官?”
“不不,我是要培养刑名顾问。这些人不一定有官职在,但有一门技能,可以由官府聘请,对刑事案件分析判断,协助官府查案。我可以专门培养仵作、刑案调查人,如若官府需要,只需委托我们,就可以办案,我们与官府联合查案后,再将调查结果给父母官审,若无问题,便可结案。我觉得这方式,可以有效提案件调查的效率,减少冤假错案。”
“好主意!”张若菡眸明亮,“这事儿如果能在州开展起来,说不定我们可以将其推广到全唐。”
两一拍即合,当即商讨了更多的细节,最后暂时为这个机构起名为“昭明堂”。
瞧着日偏西,该回家了。沈绥将张若菡扶起,张若菡却忽的拥她怀,双臂圈住她腰肢。沈绥的心尖顿时一揪,随即仿如化般,温又熨。她满怀意地回抱住张若菡,亲吻她的发,笑问:
“怎么了?”
“对不起赤糸,我这些日忽略了你。”
“说什么呢。”
“不,我真的没有量你的心。这段日,你不好受吧。”
“也没有……那么夸张了,虽然……是有些小难受。”沈绥吞吞吐吐,鼻间微酸。
张若菡抬起来,在她上轻吻一,然后认真看着她的双:
“你有事要跟我说,好吗?总是这般笑嘻嘻的,我都很难察觉你不开心。我会推掉一些事,以后尽量多留在家里,陪你还有孩的。”
“你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想的事,怎能因为我而……”
“我是你妻!”张若菡打断她,“我们同甘共苦,相携同行。为了彼此付,难不是应该的吗?给我个机会好吗?我好疚,我想补偿你。”
“好。”沈绥已经说不其他的话了。
她大约是上辈拯救了天苍生,才能有这样的良伴相携余生。于是她又不禁庆幸,这辈她又一次拯救了天苍生,转世时祈求来世与莲婢再携手,苍天当允。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看到有人问有关张九龄还不知沈绥别的问题。后文会有一个代的。可以肯定的是,沈绥和张若菡并不打算告诉张九龄,凰儿目前也不知阿爹其实是母亲。
第三百零二章
开元二十五年, 十一月初九, 染疾多年的皇帝病重不治, 陷弥留之际。
十一月初十, 右相张九龄、黄门侍郎杨弼被秘诏,听候皇帝遗诏。
诏命皇太女李瑾月继位, 并叮嘱皇太女以社稷苍生为重,敬天法祖, 胼手砥足, 切不可荒废朝纲, 殆冥基业。择宗室贤能弟,再传皇位。
十一月十一日辰初三刻, 龙御大行, 举国发丧。
国不可一日无君,当日遗诏宣告天,皇太女为大行皇帝扶灵三日。十一月十五日, 新君登基大典准备妥当,李瑾月以有史以来一位皇太女的份, 登大宝。为纪大行皇帝, 年号暂时延用。
女帝继位, 普天喧沸,四海咸震。大唐建国一百又二十年,已现两位女帝。一位以太后之尊登皇位,虽还政李唐,但实为篡朝。如今这位却是正经记录在册的皇室女, 以皇太女之尊登皇位,名正言顺,史无前例。开此先河,预示着后世皆可效法,乃是震天动地的大变革。此事不仅影响到了全唐,还影响到了周边诸多的国家。无数双睛正盯着大唐的这位新君女帝,要看看她究竟有什么本事治理好这样大的国度。
大行皇帝离去十日后,谥号定——至大圣大明孝皇帝,上庙号玄宗。在位二十六年,享年五十三岁,葬泰陵。
新君即位大赦天,凡轻量刑者一律释放,重刑者裁量减刑。
翌年元日大朝会,宣布改年号为神凰。
神凰元年二月十五,朝会过后,李瑾月更衣,召见张九龄于大明延英殿西阁。
“寿公,听闻您近来欠安,可需要传太医看看?”延英殿龙席之上,一赤红金丝团龙刺绣锦袍常服的李瑾月,端坐其上。束半髻,的金龙小冠耀夺目。新君的服饰都是全新设计制作的,既现皇帝至无上的威严,又符合她女的特征,同时还要符合新君的喜好。一全新的标准定来,礼与尚衣局也不知磋商了多少次。李瑾月素来着男装,尤其是行军打仗之时,如今当了皇帝,燕居服倒是以女装比较多。但上朝理政时,她的服饰依旧偏于男装,如此更显肃穆威严。
“多谢陛关怀,老臣一切安好,就是旧疾犯了,风痛。”
“朕还是请太医去给您看看罢,您也别推辞,赤糸与莲婢当年离开安时,特意叮嘱朕要关照您呢。您若是欠妥,朕如何向她们代啊。”李瑾月笑。
张九龄忙拱手谢恩:“老臣惶恐,多谢陛。”
寒暄过后,李瑾月切正题。
“不知开办女官办私塾的新政,书省商议得如何了?列位宰相可否提个的方案给朕看看?”
张九龄心一凛,他知皇帝对这件事很看重,没想到居然这么着急,这才登基三个多月的时间,就迫不及待要着手推新政了。
好在张九龄有备而来,当将自己心所想向李瑾月缓缓来。君臣对席,一人说一人听,李瑾月旁新提上来的大官王七,已改名王芝奇,恭敬地侍奉在侧,为皇帝与右相斟茶添。
其实李瑾月很想找一个贴侍奉的女官,王芝奇虽然是侍,但毕竟是半个男,服侍她更衣,李瑾月心总觉得别扭,而边总是跟着一群女,她又觉得烦扰。近些日她正盘算着要不要将玉环提到前朝来,先封她一个女官,就好像当年的上官婉儿一般,帮自己理一些比较繁琐的事。但是想来想去,还是作罢了。玉环本就在风浪尖上,她若要这般,岂不是更加火上浇油。
每每想到此事,她就觉得心烦。皇太女时期,她就想过要迎娶玉环,但被张九龄劝阻了。因为当时虽然她已然掌控朝廷,但毕竟基不稳,不宜树敌。行娶玉环门,太过狂悖,惊世骇俗,恐怕不利于她在朝站稳脚跟。再加上当时先帝还在,保不准先帝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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