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就让她喝一个月的苦胆。沈绥只能赔笑,表示自己绝对不敢动。
不玩木工的第一天,无所事事的沈绥率先盯上了自家女儿。奈何小凰儿现在正跟着千鹤学刀,学得如火如荼,都不理她了。前段时间这孩还对木工兴趣呢,孩的真是如夏日里的雨一般,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沈绥很是不服,她自己刀法也不差。凰儿跟着千鹤学了这么时间了,也该和她学学了吧。可沈缙与千鹤却振振有词,说她还尚未完全掌握刀术的基础,若是轻易改换门,会有损基。沈绥不由十分后悔当初怎么没有亲自来教导凰儿基础刀术。
凰儿除了练刀之外,还要跟着莲婢学习经史集,另外还要跟着颦娘学习药理,每天比她沈绥还要忙,本没空陪她。
无奈之,沈绥将目标转向了自己的尊上夫人。
但是事并不像她想得那般简单。
张若菡自从全面接手千羽门的报门墨鹰堂之后,展现了她惊人的事务理能力。安史之平息之后,千羽门的报从超负荷时期了正常运转时期,空余时间多了,力充沛的张若菡又投了千羽门其他事务的理之。青鸾堂掌门的基础事务,金雕堂掌人才培养,白鹤堂理外门供奉与门参谋,还有归雁驿与凤堂的生意,她全开始涉足理。沈绥、沈缙手的事务,有一半以上已经转给她理,即便如此,她依旧犹有余力,还能时间来教导凰儿的功课,这也是沈绥近些日如此游手好闲的直接原因。
不过一日不过十二时辰,张若菡要忙这么多事,时间当然被占满了。她倒是不累,就是没时间陪沈绥瞎胡闹。沈绥糖般粘着她两天时间,结果被张若菡撵了回来,一个人独守空闺生闷气。
“到底谁才是门主啊!”沈绥狠狠咬开一颗栗,愤愤。
莫名其妙被拉过来陪着她在院里烤栗吃的沈缙在秋风瑟瑟凌了,半晌哭笑不得:
“阿姊,要不……你远差好了。”
“远差?你是说……咱们最近新开的那条岭南运输线?”
“嗯,那条线有些麻烦。你知的,大庾岭要多了一伙难缠的土匪,咱们的货已经被劫了好几次了。联合了当地官府剿匪,效果不大,地形太复杂了,这些土匪一躲山里,就很难彻底剿净。”
沈绥想了想,摇摇:“不去。”
沈缙心也是,这事让阿姊去不合适,实际上千羽门也快要理妥当了,那伙土匪,几个目已经被千羽门收买了,不日就将从瓦解,阿姊没必要多跑一趟。
“那……要不你去州府谋个一官半职,想来不会很困难,有事儿,也不会这般闲得难熬。”
“我才从官场来,你又让我去?”沈绥。
沈缙无语了,决定直言不讳:“阿姊,我看你不是闲得慌,你是没了阿嫂陪你,太寂寞了。而且你还嫉妒阿嫂事比你厉害。”
沈绥仿佛被雷劈了,愣在当场。
“阿姊?”沈缙瞧沈绥的反应,心里一慌,暗不会是自己的话太直接惹阿姊不兴了吧,虽然她说得确实是事实。
沈绥却很苦恼的挠了挠,:
“唉……你说我,真是被猪油蒙了心了。”
“啊?”沈缙莫名其妙了。
“你说得对,我就是在嫉妒。嫉妒千羽门把她抢走了,我竟然跟千羽门吃醋了。”沈绥捂脸。
沈缙:“……”
“抱歉琴,把你拉过来听我发牢。我就是找不着自己生活的重心了。离开安后,我想着以后只要能和家人清平喜乐地过日,就再无所求。可是真到了如今,我才发现我自己是闲不来的人。看着你们一个个都有事忙,可我却……失去了目标。我试图把重心转移到你们上,可这显然对你们不公平。我想,我得真的找事了。”
沈缙心一酸,阿姊为了求一个真相,努力拼搏了二十多年,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如今真相大白,一切尘埃落定,又有谁能切会她心现的变化?
仔细想了想,沈缙:
“阿姊,你若当真想些有意义的事,我觉着你不若发挥你那神奇的推理能力吧。你了这么多年的刑名推官,破了这么多案,如今不在官场也无法再有用武之地,实在太可惜了。这是一门技艺,我总觉得不能荒废了。”
沈绥前一亮,当即抓住沈缙的手,:
“琴,你真是一语惊醒梦人!”
说罢站起就冲了去。
“阿姊?你去哪儿?这栗怎么办!”她指着炭盆铁丝网架上的几颗栗,喊。
“拿去分了吧!”沈绥也不回,形瞬间消失在了院门外。
一刻钟后,金陵千羽门总,即凤堂总号所在地。一影风一般地冲了来,一来就往三层楼堂的楼上跑。
“诶诶诶,谁啊,站住!”凤堂门的伙计没看清来者,急忙一面喊着一面去追。
“是我!”那人在上方喊了一声,便只剩咚咚的脚步声。
“门、门主?”伙计惊了,这是他时隔两年半再一次听到门主的声音。
沈绥风风火火地冲了楼专属于张若菡的公务房,也没敲门就走了去:
“莲婢!我有事儿和你商量。”
张若菡从成堆的书信后抬起,蹙起秀眉望向沈绥:“赤糸,你怎么来了?”
“好渴啊……”沈绥走到她近前,在她案侧盘膝坐,端起她手边的茶一饮,随即蹙起眉来:
“你这茶都凉了,怎么都没人给你换?无涯呢?无涯!”沈绥喊。
张若菡无奈笑了,住她的手:“莫要这般大声喧哗,无涯我准了她两日假,她跟着忽陀去赏红叶去了。”
“什么?”沈绥愕然,“他们俩……难……”
“嗯,前段时间忽陀从琅琊山回来后,特意找了无涯仔细谈了一回。之后一段时间,无涯一直很苦恼,但是又闷着不说。我前两日也找她谈了,问她到底对忽陀有没有,如若没有,就别总是这般吊着人家,要和人家说清楚。她犹犹豫豫,最后告诉我,她并不讨厌忽陀,偶尔也会想他的好。只是她总有些害怕,因为她自幼没接过什么男,对男有些先天的畏惧。我就劝她多与忽陀相一,她应了。这两日,两人去了城郊隐君栖霞寺拜佛吃斋,赏红叶。我看,这回该成了。”张若菡说起此事,语调舒朗愉悦,她一桩心事了却,也愈发开怀。
“这就好,忽陀也总算是熬到了,功夫不负有心人。”沈绥也笑了,暗自己最近当真是猪油蒙了心,都没注意到无涯和忽陀的事。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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