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你可不能平白栽赃我啊。”尹绩双手一摊。
“无涯,你去把那虫丢去,先不要与她多嘴。”张若菡终于开了, 她的声音很冷静。
“是,三娘。”无涯很是不忿, 却也没有办法, 只好依言去办。
无涯去丢虫, 张若菡坐回了自己的座位,抚平衣裙褶皱,隔着李瑾月斜眸乜了一尹绩,神里隐有杀气。尹绩心底暗暗抖了一,面上却装作浑不在意的模样。
“唉……”夹在间的李瑾月叹了气。
自上学塾已过一月, 已经是第三次现这样的状况了,每次张若菡的书案上总会问题。第一次是笔笔全被剪了,之后还是李瑾月借了自己的笔给张若菡用。在那之后,张若菡每每都带着自己的笔上学堂,再不将笔留在学堂书案上了。
第二次,上习字课,先生教了间架,让大家自行练习,放学后要一幅习字成果。张若菡写了一幅极漂亮的字,课后,无涯服侍她去解手,这幅字就留在了她书案上。结果等到她回来,就看到自己的那幅字上画了一只活灵活现的……王八。
今次是第三回 了,李瑾月是真的觉得尹绩这回过分了。她之前有与张若菡聊过,话间提及她腰间拴着的那枚香,张若菡与她解释,那是驱虫用的,她很招蚊虫,也很怕蚊虫。所以李瑾月觉得用虫去吓唬张若菡,实在是很不厚。
虽然确实并无直接的证据去证明是尹绩了这些事,但这个学堂之,除了她也再无人会这样的事了。张若菡是所有人捧在手心里的宝,她不仅才华横溢,也是极好的。那些十岁的学常常借探讨学问,来询问张若菡一些问题,或请求她帮助他们完成课业上的难。张若菡从不会辞,极为耐心温柔地作解释,一定要解释到对方真的明白了,她才会作罢。
除此之外,她还经常带一些好吃的小零来分给大家吃。比如上学塾的第二日,就专门给所有人都带了家里的梨糕。这是她岭南家乡的特产,虽不是什么名贵,同窗们都是富贵弟,什么珍馐没吃过,但却觉这糕极为味。当然,尹绩也有份。
不过,李瑾月、张若菡都不知的是,尹绩那份梨糕里,被无涯了小手脚,她将糕心掏空了,填了大把的盐在其,将尹绩齁得连饮了三海盏清,这份仇,又加了一笔。
此后,凡是张若菡带来的零,尹绩从不吃,很快学堂里的同窗们就知了,尹绩这个小丫对张若菡有很的敌意,两人关系不好。虽不知是因何缘故,但张若菡如此完的女孩,尹绩这小鬼却与她为难,定是她的不对。如此一来,尹绩一时间竟成了甲号学堂的公愤对象。
尹绩本就是个格炽烈的女孩儿,敢敢恨,侠气十足,别人讨厌她,她也讨厌别人,谁来与她作对,她必定一个个怼回去。这更是火上浇油,反倒是闹得大家都不喜她了。若不是看在李瑾月的面上,再加上尹绩的母亲是如今风正盛的镇国太平公主,怕是尹绩已经在这个学堂里待不去了。
尹绩却浑不在意,依旧我行我素。每日该如何便如何,丝毫不以他人的意志为转移。只是,最开始的小小复仇心却慢慢变味了。因为每次她的恶作剧后,张若菡都表现得极其平静,她就忽然很想看她惊慌失措的表。抱着这样不可告人的小心思,尹绩依旧每日转着念,思索着该如何才能将那冰莲没有表的脸激发五彩斑斓的模样。
还有,她的笑,那天梧桐树初遇的笑,她都再没见过了。冰莲在学堂里也会笑,只是对那些学笑得很假,至少小赤糸是这么认为的。若是她能再像那天一般笑,该多好。
这一次用虫吓她,还是小有成就的,至少她确实了几分惊慌。不错,还要再接再厉,尹绩给自己打气。
冷不防忽的一张纸条飞来,尹绩意识伸手一抓,将纸条抓在手里,就看到她旁的李瑾月对她眨了眨。尹绩挑了挑眉,手展开纸条,就看到上面写:
学莫走,去笃学亭,我有话与你说。
郡主竟然有话对我说?尹绩很是惊奇。她一直都觉得李瑾月在上的,还隐约有些为皇室成员的冷峻,这些日也不怎么理会她,却没想到她竟会主动找自己。
她偷偷看了一李瑾月,李瑾月却不再看她了,只是提了笔自作她的自习。
小赤糸是个急,心里也不怎么能藏得住事,好不容易熬到学。她看到郡主老早就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提了书箱就最先走了去。赤糸故意磨磨蹭蹭,等到人都走差不多了,特别是张若菡离开了,她才偷偷摸摸地了学堂,往学院的西南角行去。
笃学亭,就在学院西南侧的假山群,那里很隐蔽,几乎也无人会去。
尹绩赶到时,李瑾月已经等候多时了,而且亭并非只有李瑾月一人,令尹绩没想到的是,贺先生居然也在。
“这……”尹绩很是吃了一惊。
“莫误会,某与郡主半途偶遇,这就跟了来。绩,你坐。”不等尹绩声,贺知章就抢先解释。他的状态与课堂上全然不同,很是放松,就连说话的语气都透着潇洒的气息,与尹绩说话的态度也非在上,显得很是平易近人。
尹绩上前,先向贺先生行师礼,再向郡主行半礼,这才在石墩上坐来,一雾地看了看贺知章上,又将目光投向了李瑾月。
李瑾月似是有些张,清了清嗓,她:
“绩,今次我约你来,是想与你谈一谈有关若菡的事。你们都是我的侍读,我不希望你们关系一直不睦。我就是想单独问问你,你与她之间究竟发生了何事?”
尹绩犹豫了片刻,又看了看贺知章。贺知章笑了笑,:
“你们谈,就当我不存在。”一边说着,一边靠在了亭上,解开腰间的酒,开木,了一酒,面上登时惬意的笑容,亭也开始溢散酒香。
尹绩与李瑾月此刻心响起了同样的心声:怎么可能当你不存在啊!
只可惜,不这两个孩心如何不愿,今日怕是必须得在贺知章面前谈一谈她们本想谈的事了,因为本糊不过去,贺先生给她们心的压力太大。
关于自己与张若菡之间的矛盾,尹绩倒也不打算向郡主隐瞒,反正这件事她并不认为自己错了,自也不怕承认。于是她快:
“上学首日,我与她初见于学院那颗老梧桐之。彼时有一只幼猫困于树上,她立于树,我上前询问她可是想救猫,她说是。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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