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 腊月许诺将军妻 (2)

    「卿卿！叫什么阿叔，都把我叫老了！你喊我阿兄就罢了，现在擅自帮我添了辈份，真是」

    熟悉的芙蓉香窜鼻尖，真的比房遗那望宣后的腥臭味儿好太多了。

    房若晓不由自主地气，看着他莫可奈何的表嘻嘻笑。

    瞧他颦眉懊恼的神，房若晓心想他真是得天独厚，得赏心悦目，秀可餐，比猥琐的房遗好看太多了，一就扫尽方才被房遗抱过的不悦。

    不过

    玷污一纯白玉，欺负他一没关系吧？

    房若晓笑得更加灿烂，小脸蹭了蹭韩纯臣的狐裘，暗地把房遗的臭气在他上，个净。

    但她这心怀不轨的举动却让韩纯臣会错意。

    她能主动亲近实在太好了，一扫今日的严寒啊。

    他动莫名，心想果然别太常见才能让她添些思念吧！瞧！亲亲的，多好啊！

    不枉他特地空赶在过年前到房家来，真是值得。

    然而，房若晓接着笑说：「没有哇。是阿兄对阿翁说一日为师，终为父啊。晓晓知礼，改叫你阿叔没有错。」

    韩纯臣气结语，丰的杏蠕动半晌才说：「尽会曲解我的意思。总之我不阿叔！」

    「那晓晓阿兄？」

    韩纯臣抿看着她，拿她没办法，还好心念如电光转，旋即说：「今日我带了份礼给你。晓晓看看？」

    「什么礼？」房若晓好奇问。但又想起她要去灶房看送神，便：「等等再看。大伯说今日要揭熏黑的灶神像，换上新的，阿兄要和我去看看吗？」

    灶神的典故韩纯臣是知的。但韩纯臣对家琐碎的祭祀仪式向来没有兴趣。只是见她小脸欣，双眸晶亮如星月，忍不住便答应她，牵着她的手往灶房走。

    房遗直与房遗则一见到韩纯臣随房若晓来到灶房，笑问：「纯臣今日怎有空过来？见过阿翁了吗？科考准备得如何了？」

    「蒙伯父们关心，小侄尽力为之。今日祭神小侄冒昧打扰，还请见谅。」

    「无须说生分的话。既然来了，等等祭神后一起用午膳吧。」房遗则笑。

    韩纯臣笑着一揖，权充答应了。

    祭神仪式并不复杂，由房遗直焚香祝祷，而后以酒糟涂于灶上，揭旧的画像，贴上新的，最后在灶神嘴上涂上糖瓜，盼望灶神回天界述职时说好话，不说坏话。

    房若晓跑到新的灶神像前，看了半晌，韩纯臣走了过去，问：「你在看什么？」

    「灶神真君啊，不知是谁画的，比往年都好看多了。」

    「喔？」

    「晓晓别胡说，否则回阿耶可不让你再来了。」房遗则轻声斥。

    为何祭灶由男来，便是因为传闻司命真君生得隽秀，令女迷恋。房遗则斥责女儿纯粹不要她信说些谤神的话。

    「喔。」房若晓不以为意，兴致盎然地看着仆佣端着糖瓜正要为灶君糊上。

    仆佣看房若晓有兴趣，便打趣问说：「小娘想试试吗？将糖瓜涂在灶君上。」

    「好哇。」

    正当房若晓将白皙如小藕条的指糖瓜碗，韩纯臣蓦地捉住她的手。

    「不许胡来。」

    韩纯臣眸骤冷，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想到自己莫名其妙重生的事，韩纯臣认为或有鬼神存在，便对这些祭仪有些忌讳，不想让房若晓惹上神鬼之事。

    「咦？世这是吃醋了？」忽而远传来一声豪迈笑声。众人回望去，正是房遗。

    房遗笑着走过来，步履闲适慵懒，站定在两人前弯腰便想伸手房若晓的脸。

    房若晓蹙眉往后仰想避开房遗的，此际忽有芙蓉香扑鼻而来，竟是韩纯臣抬手挡在了房若晓前，似不经意地抚上她的脸颊，不着痕迹地格去了房遗的指尖。

    「糖粉，沾在嘴角。」

    细微凉的指尖在腻的肌肤上轻轻撩过，房若晓不禁抬看向韩纯臣。

    哪来的糖粉？

    但令房若晓纳罕的是，韩纯臣转眸看着房遗。他的脸上虽带一丝笑，却是少有的冷漠。她左右顾盼，见众人没有诧异的神，彷佛见怪不怪。她才明白在她面前韩纯臣始终笑意，但对他人便是这般客气却疏离的姿态。

    韩纯臣仰视大的房遗淡笑说：「驸说笑了。自古祭仪端肃，晓晓还小不懂事，还是由房家辈亲自祭祀较为妥当。」随手便将仆佣手上的糖瓜碗捧了过来，递到房遗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