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微H)

    夜暗星，残风卷肆。

    皇御书房烛火通明。

    男一袭暗金常服衣袍，五爪金龙错腾跃，他埋首执笔写着什么，眉锁，神专注，看起来颇有几分严肃的疏离。

    似是累了，男眉松了些许，停手的笔，端起手边的茶啜饮了一，苦涩的味袭来，让人清醒了几分，而后嘴里泛起丝丝缕缕的甜来，成功安抚了张的神。

    男人的眉这才完全松来，又恢复了儒雅之态。

    他眉心，忽然唤：“徐？”

    房无一人，声音突然响起，在空的大堂里，显得几分寂寞。

    这话一问，过了几分钟，才有一侍卫打扮的人推门来，关门走近，行了礼，回：“陛有何吩咐？”

    "明日就是灯节，可安排妥了？"

    “妥了，两拨人都照着陛的吩咐了指令。”

    “去傅捷家的……是谁？”

    “怕动静太大惹了疑，只派了一人，那人从前是个贼，轻功了得，在暗门虽不是名，却也是探查的一把好手。”

    “你办事，朕倒是不担心。”

    男细的手指轻轻敲桌，微微垂着沉思着，烛火照耀着男的侧脸，像是踱上一层光，衬得愈加玉树之尊。

    “若是此次寻到了人，时机合适便带回来，若是不合适，便次再去，记住，千万不要暴，引了动静。”

    “是。”

    “好了，退吧。”

    “是。”

    门“吱呀”一声，带了风来，室又恢复了安静清冷，男靠在椅背上，闭思索着什么。

    不多时，烛火一灭，只留几缕门外守夜人手昏黄的余光透来。

    阿卿……

    日有所思，而夜有所梦。

    黄榻之上，男人的睫轻抖，似是没睡安稳。

    大火蔓延了晋国。

    人们披散发地疯跑着，又被赶来的士兵一刀抹了脖。

    遍地残骸，血泥相混，一片狼藉。

    为首的男一玄衣，金线祥云飞于其上，净无尘，青丝用玉簪挽起，顺贴齐整，与周遭的混之态格格不。

    他端的是明眉星目，淡雅温，一双黑的眸无喜无悲，步履轻盈，仿佛来救人的佛神。

    但后跟着的士兵呈半圆弧围着他，手起刀落，利落地解决着周遭无辜的人，鲜血崩溅，不到他分毫，这人像是众星拱月的谪仙，行得却是恶鬼临世之事。

    走到了一行，似乎是目的地。

    男挥退了众人，命之在门外守候，单手推开房门去。

    关上房门，门外的惊叫喝骂声被堵在门外。

    房也是一片凌，残烂叶被踩泥浆，在上好的锦缎地毯上烙洗不净的污秽，瓶碎成大小不一的片，廉价如草芥，桌椅也摔在地上，横七竖八，甚至有些断了边角。

    房空无一人。

    “阿卿，你来。”

    男走到里屋床边，蹲，对着床底唤着，嘴边勾起愉悦的弧度。

    那眉不再是平静温和的死，此刻波浪滔滔，卷着鱼儿快地飞跃，又像是开了天的，快要看到雨降临，便蓬向上地生起来。

    无人应答，淡紫的帐幔仍纹丝不动地在挂在床边。

    “阿卿。”

    男人也不急，笑意不减，看起来脾气极好，又唤了一句，一边向着唤的方向伸一双手。

    男人的手不算白，甚至有许多茧，细看掌心，竟比那了许多活的农夫还不如，倒是和这张矜贵的脸大相径。

    须臾，窸窸窣窣的声音从床底传来，衣服着地面，带着明显的迟疑，然后声音越来愈近。

    “五哥。”

    那张倾城的小脸终于来，偏偏睛又生得灵，泪汪汪的，小小的缩成一团，还在床底，只脸来，带着怯意瞧着你，像是被惊醒的林小鹿。

    这是他朝思暮想了多年的人。

    几年不见，竟已经落得这般绝。

    男不自觉结吞咽了一，心里竟莫名张起来。

    他仅仅是被这双不任何杂质的睛看着，无法抑制的念和意便漫天席卷而来，吞噬他的骨，沾满他的髓，最后到血里，将他整个人侵染成从地狱而来不知餍足的恶鬼。

    这烈的占有来得猛烈，竟让他自己也有些害怕。

    他倒是没料到，这么多年的分别，不仅没有令他的消磨，反而生成参天大树，牢固地扎在心底，平时便隐忍成幼的绿苗，但一见到她，那树便立刻容光焕发，迅速生。

    “阿卿，来。”

    男人努力压心蓬的野兽，将手又往女孩那边凑近了些。

    女孩咬了咬，有些迟疑，最终还是慢慢将手伸来，放到男人手。

    男人的手很和，一合，便将白的小手全数纳掌心，那小手有些凉，却丝毫压不住男人心的火。

    男人倾，微微借力一拉，便将女孩从床底带了来，不知是惯还是故意，女孩整个刚来，便脱力地向男人怀里倒去。

    温香玉，小的躯转瞬便被有力的手臂拥在怀。

    怀里的僵得像一块木，相碰的侧脸染上胭脂的红与燥。

    “阿卿。”

    唤声缱绻缠绵，像是得了渴望了许久的东西，觉得虚妄而又舍不得放开。

    男人的手了，将女孩往自己怀里压，不自觉地埋女孩细的脖颈，闻她的发香，甜而不腻，上了瘾。

    “五哥。”

    怀抱越来越，女孩不舒服地嘤咛声。

    “阿卿的衣服脏了，换一净的，我们再去好不好？”

    男人松开女孩，改为双手钳住女孩的细肩，话语温，带着诱哄，睛里散发着狡黠的暗光，怀的小鹿就像是猎人看守已久的猎。

    “五哥。”

    男人的目光太过炽，女孩本能地发觉了危险，灵气的睛漉漉的，她开始推拒起来，试图离开这个的怀抱。

    倒是容易，微微一推，男人的手便松开了。

    似笑非笑，男人起将外衫一脱，顺着利落的弧度便落在了床上。

    女孩的带着疑惑，还不等想清楚，腰间的玉带便被解开，正是夏末，穿得也不算多。

    不多时，一层一层的衣衫便都离了，胴渐，白得像藕节，粉的尖受了惊吓般，羞意地立起来，蜂腰翘，发蜷曲稀疏，一条的痕迹来。

    衣衫尽褪，便被抱起来，轻轻放在了玄衣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