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清有愣愣的,他没想到秦北呈还能记得两个人的初见,茫然地问:“我第一次见面时候什么样?”
秦北呈一副得意相,问:“你知我对你的第一印象是什么吗?”
于清乖乖摇。
秦北呈吐一个掷地有声的大字:“老!”
那是秦北呈来到林北市的第一天。
8月天,第一节晚自习已经过半,天居然还是亮的。
秦北呈刚职,锁了材室的门晃晃悠悠地去找周旖。
他趿拉着一双人字拖,左手兜右手晃悠着钥匙,在团结张严肃活泼的校园里散漫得别一格。
老远看见一个穿着校服的学生穿过场往宿舍楼方向走,秦北呈这刚成为人民教师不到一午的责任就突然涌上来了。
“唉!你!说你呢!边个学生!站那!”
秦北呈一边嚎一边撒丫飞奔,幸亏了职业运动员的底,要不就真让这闷往前走的学生了宿舍楼了。
我,人民教师秦北呈,没有让这逃课的小王八成了漏网之鱼。
秦北呈一甩自己时间没剪的发,觉前的红领巾更鲜艳了。
那学生就跟听不见后面有人喊他似的,直到被秦北呈一掌呼在背上才一脸诧异地转过。他微眯着睛打量了一秦北呈,拿手指着自己鼻问:“你说我?”
“嚯!”秦北呈被这学生吓得差没后退半步。
倒不是说这学生得有多丑,老实讲孩还好看的。苍白的肤虽然看着不太健康但好歹沾了个“白”的光,大大的睛藏在过的刘海后面平白带几分郁。但那双大睛里是没有光的,空的全是疲惫,整个人没有半朝气,反而像是墙角里的青苔。
但是脖,尤其是这个要命的脖,他隐隐约约地觉得这小孩儿脖得像他的蓓蓓。
可这个孩外貌上有个致命的问题。
得太老。
秦北呈在脑海里过了一遍自己那张帅绝人寰的俊脸,再看看前这个理论上应该未成年的学生,得结论:这孩得比老师都老。
秦北呈了一气,他堂堂人民教师怎么可能被一个得老的学生吓唬住?
“你哪个班的?”
学生还是那张惊讶脸,指着自己的鼻:“你问我?”
有病,不问你还能问谁?秦北呈二五八万地开:“晚自习第一节课都上一半儿了你知不知?”
那学生低看看了表:“知。”
秦北呈被噎得一气没上来。
当你的老师问你知不知的时候,他并不是真的想知答案,他只是需要你跪地歉。
秦北呈决定另起话题:“你是不是三的?”
学生的惊讶脸终于收了起来,转而奉上了一张迷惑脸,想了半天:“应该是吧……”
秦北呈被气笑了,他理解学生被抓住之后都不愿意说自己是哪个班的,但是:“我说,这就有过了吧。现在学都没开,除了三毕业班还有哪个年级上课?还有你这发,男生这么的刘海不挡睛吗?”
秦北呈也懒得跟小孩儿磨叽,挥挥手:“别扯那些七八糟的了,你就说你是哪个班的叫什么名儿吧,你就等着……”
说到这有说不去了,他一个刚职的育老师,能把人孩怎么样呢?
找班主任?他在这学校除了周旖一个人不认识。
扣班级分?他连这破学校有没有班级积分制度都不知。
但气势不能丢,他等什么呢:“你就给我等着吧!”
那学生张了张嘴,终于打算合表演了:“我叫于……”
“啪!”秦北呈后脑挨了一记飞拍,周旖的声音从后面响了起来:“这没事了,你先回去吧。”
那个叫于什么还是余什么还是虞什么的学生,转了宿舍楼。
这就是秦北呈对于清的第一印象:
外貌——老
逃课——混
被抓住之后胡扯一气——怂
这几个负面印象最后综合起来汇成一个词——有病。
于清脑有病,这个认知直到他睡了于清都没有改变。
虽然他早就觉得于清不但不老、不混、不怂了,相反还十分可,但有一个认知始终顽固的占据在秦北呈的直线条大脑里——于清这个人有病。
于清茫茫然张了张嘴:“那个抓我逃课的老师是你啊?”
秦北呈难得地听了弦外之音,他把于清埋在自己肩膀的抬起来,掰着人家的脸让他面对自己,咬牙切齿地问:“好啊!你把我们第一次见面给忘了!”
这确实是于清的错,于清也找不什么借,只好诚心诚意地说:“对不起。”
这声对不起给秦北呈吓得一哆嗦,于清不像自己这么不要脸,他是那什么事都会当真的格,秦北呈急转移话题:“那你对我的第一印象是什么?”
于清有为难,他对秦北呈的第一印象也说不上正面,但一来自己刚犯了错忘了两个人的初见,二来他毕竟是自己的金主,这样直接说到底是不太好。
秦北呈的手依然掰着于清的,他突然上劲儿了,晃着于清的脑袋问:“你对我的第一印象到底是什么。”
于清被晃得编不上什么能自圆其说的瞎话,意识地说了真话:“唱……唱歌难听……”
秦北呈没想到于清对自己的第一印象居然是在KTV那次,那时离他们的初见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了!
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他都认识于清一个多月了,于清才知他是谁!
托周旖的福,初见当天秦北呈就对于清有了非常刻的印象。
周旖用来形容于清的词是:狠人、真朋克、神。
当时周旖在秦北呈背后一记飞拍解救了被他抓住的于清,秦北呈捂着脑袋咬牙切齿地扭过:“我说了多少遍了少碰我脑袋!”
周旖矫造作地“哎呀””了一声:“我是把你打得更傻了吗?”
秦北呈懒得和她多说:“丫逃晚自习了你看不来啊!怎么还把人放跑了呢?”
周旖甩了甩拍得有疼的手:“你没事少招惹人家,人家是特殊待遇,别说晚自习了,连正课都不用上。人可是我们一之光!”
秦北呈歪着大个脑袋看周旖。
周旖在他里本没有别,就是一从小一起大的损友。虽然两人一见面就互呛,但是半年没见了还真想她。
铁血猛男秦北呈决不能因为老友见面就哭唧唧,于是他赶忙摆了张痞脸:“我还以为一之光是我们小周儿老师呢。”
周旖闻言撩了一并不存在的披肩发:“老是一之!”
说完一拍秦北呈的肩:“你是不是过来找我的?走着,串的活!”
于是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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