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荀答应跟他分开一年,在这一年里两人各自冷静,不再见面。结果梅荀找他视频和聊天比之前更频繁,许裕园说他犯规,规定彼此一个月只能文字聊天三次,不能电话和视频。
梅荀问:“超过了呢?”
“超过了我不会回,还会视况延分手时间。”
梅荀怔住,“园园是不是被外星人调包了?”
许裕园在屏幕另一笑了一,意识到自己笑来以后又立刻敛起笑容。
几个小时后,许裕园又发了一条:“分手期间你不准跟别人过密接。”他补充,“拉拉扯扯也不可以。”
梅荀看到这两条信息后,心想这才是自己熟悉的许裕园。
几个月不见面好像也不难熬,尤其是梅荀,他忙起来没心思惦记别的。十二月初,第三十九届银鹰奖颁奖典礼开始了,作为华语电影最重要的电影奖之一,同次围的片都相当有竞争力,梅荀没敢抱太大希望,但又希望幸运砸自己,心特别忐忑地坐在椅上等待。
大荧幕上的提名一个个亮相,完了主持人和颁奖嘉宾还在来回拉扯,想要吊足观众的胃。当晚的颁奖嘉宾是周宇,当他宣布今晚的最佳男主是带雨的主演梅荀时,掌声浪一般地响起。
梅荀走到讲台上,女主持人是他的旧相识,两人相拥和贴面。从周宇手接过奖杯时,主持人在旁边调侃他们多时,全场掌声和呼雷动,梅荀只好应大家的要求,握住颁奖人的手,低把脸贴上去,借位吻了一,嘴从面颊过去。闪光灯经久不息地扑打到颁奖台上。
当晚在酒店里,梅荀洗完澡后想到有人要吃醋,给他发信息:“宝贝,你还没有恭喜我”,“没有亲到嘴,只碰了一脸”。
许裕园先恭喜他,再提醒他:“这是你这个月第9次找我聊天,我们的分手期已经延到17个月了。”
“你是随心延的吗?”
许裕园说:“不是,是有一个算法的,你有兴趣了解吗?”
毫不意外,颁奖台上的亲吻照登上了许多娱乐新闻的条,现场的无数摄像机从各个角度记录了这个颇有纪念意义的新旧影帝之吻。
许裕园在手机里刷到这些照片,读到那些暧昧的标题和文章容时,心竟然没有太大起伏。他已经太习惯梅荀的各绯闻了,也看过不少关于他的影视剧同人、演员同人,甚至是现实向分析——小姑娘们拿吃的劲儿力证他与某某是一对。面对这些容,许裕园已经不再动辄火冒三丈,而是学会了云淡风轻,遇到写得像样的、编得是的,他甚至想给人家赞。
总之,对于他无能为力的事,他接受得越来越多。有时候,许裕园会有一错觉,自己心所有的猜忌、疑虑都逐渐安顿来了。不知是被时间抚平,还是疲惫到麻木了。
梅荀二十五岁就拿这座颇有分量的影帝,在圈里不可多得,一时风光无限,恭贺和宴席应接不暇。
颁奖典礼次日夜晚,他破例喝了酒,果然开始走路不稳。助理把他扶回房间,帮他放了洗澡,找好了衣服,梅荀躺在床上看了半个小时的天板才去洗澡。
快乐不适合独享,梅荀很想跟许裕园视频,又乎乎地想到,算了,说不定又会延那个分手时间。他把灯关上,拉上被心满意足地睡去了。
半夜里梅荀听到了什么声响,他翻了个,把埋被里继续睡。他觉自己的被被扯了一,意识觉得一定是梦。
几分钟后他蓦然清醒过来,自己的呼和心声在被窝里无限放大。这几十秒钟里,梅荀什么都想过了:是人是鬼?图财图命?自己最近得罪什么人?也许明天的新闻条就是新晋影帝命丧豪华酒店,而他死之前竟然没有哄好许裕园……
梅荀缩在被里,默默把挪到灯的开关。被又被扯了一。把手伸去打开灯那一瞬间,他已经好面对手枪或是斧或是恶鬼的准备了,结果站在他床边的是两个女生——二十岁上,有一个还背着书包。
几分钟后助理、经纪人和酒店工作人员都来了。经纪人俯凑在他耳边谈了很久,梅荀也不知有没有听去,只把两个女生叫过来,当面叫她们以后不要这样,她们哭得说不完整的句,梅荀也无话可说了,让工作人员把她们送回房间,自己连夜换了一家酒店。
许裕园那边应该是午后休息时间,梅荀给他打了一个视频电话,许裕园挂了。梅荀打了很多个都被挂了,梅荀把手机砸到地板上。过了一会捡起来时,手机已经无法开机,他只好去走廊敲张铃的房门,让她买安眠药。
“三更半夜的我去哪里找……”
“我怎么知你去哪里找?”过了一会,梅荀心烦意地摆摆手:“算了,不用。”
半个小时后,张铃还是让酒店的人想办法到了梅荀指定的那药。梅荀吃完药就睡过去了,第二天推了所有的事,提前买机票回家。
梅荀回到家后烧了几天,有几夜甚至烧得意识模糊,边的人都很恐慌,想送他去住院,但他死都不肯离家,只好叫医生上门看病。
四五天后梅荀才慢慢好转,病来如山倒病去如丝,他这几年太劳累,病了一场整个人的神都颓唐来,推了很多不重要的活动和节目,整天懒在家里。
他打电话问许裕园什么时候回家过圣诞节。
“我要说多少遍你才能明白,我不会回去了。”
梅荀沉默了一会,摆手让送药房的助理先去,垂眸说,“分手是分手,这里还是你家,你随时可以回来。”
许裕园想提醒见一次面会让分手期延三个月,但只是告诉他自己的假期另有安排。
梅荀立刻问:“跟谁?”——许裕园生日那天,梅荀就在他上闻到了顾贻的信息素。虽然许裕园说顾贻已经有男朋友,梅荀还是不放心。
“跟导师去德国开会,顺便去他家过圣诞节。”学术成果,在行业尖人士面前刷脸,顺便旅游放松心。许裕园说可能会在那边待一阵。
“你什么时候走?”梅荀说,“走之前我……”
“周一就走了。”许裕园现在也忘了什么见面违规,只让梅荀不要来,他这几天忙到睡实验室,没空招待客人。
上次手机被他摔了一,修好以后电池不耐用了,梅荀买回了一一模一样的。把备份资料转移过去以后,梅荀一边吃饭一边玩他的新手机。
他看到方涧林发的朋友圈,分享了一首歌,定位就在隔市,给他带电话:“来我家吗?”
方涧林问他:“有事?”
梅荀说:“没事。”他又说,“前几天我病了。”
电话那沉默了一。“你等一,我看导航。……驾车一个小时,还好,就是车。”
梅荀用筷戳了戳碗里的排骨,没什么,“不来算了。”
“我过了晚峰再门,你没那么早睡吧?”方涧林说,“帮我订个近的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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