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活来,害了弟弟,如今又遭一回折磨?
泪划过面颊,又落,接连不断,将前襟打。
殿鸦静,无人敢声。
任谁都能看得,帝王的愤怒已到临界,真不知一瞬会发生怎样可怕的事。
独孤珩敛眉,掌的女人那般柔弱,只消他稍稍用力,就能将她碎。
然而他只是抬起她的,迫她看着自己,咬牙问,“这世间就再没有能叫你愿意活去的人了吗?”
安若一怔。
她从未如此直视过他的睛,此时才发现,那双眸蓄积着一奇怪的绪。
是愤怒吗,还是……
只是一瞬,那双握着她肩的手却忽然一松。
独孤珩忽的将手捂上心,面骤然变白。
安若愣住,随的太监福安也看不对,赶忙上前关问,“陛这是怎么……”
话还未说完,独孤珩又趔趄了一。
有暗红的血,一滴又一滴的从他的嘴角渗。
安若已经完全傻住。
直到他彻底跌了去……
“陛!陛……”
惊呼四起,整个熏兰殿了一团。
……
宏元初年,新帝猝然崩逝。妖女阮安若以毒酒谋害新帝,当夜即被太后正法于后。
……
~~
二月早,拂过汴京的微风已经透了意。
“爹今次能不能不去蜀州?听闻那里现如今山匪横行,很是危险。”
阮府的厅,十五岁的安若正努力劝说父亲阮青岚。
阮青岚却,“这批莲绫与罗是绫锦院年前就同咱们定的,如若不去,岂不是要失信于人?此乃行商大忌。”
阮家的是织造生意,除过自家机坊生产的织品,也从异地运些上等织品售卖。
大周建国两百余年,疆域与国力虽早已不复从前,皇室却日益奢靡,每年有大量织需求,为此,朝廷还特设了一座绫锦院,专门料理皇乘舆服饰所用织。
而这绫锦院,正是阮家的大客之一。
这宗买卖与朝廷沾边,自然不是说丢就能丢的。
安若也明白其轻重,只好又对父亲,“那爹试试新路吧,听说蜀州往北,经庆州回京,这条路更安全。”
这话一,阮青岚还没说什么,母亲秦氏却奇怪,“你整日闺阁里待着,如何知这些?谁同你说的?”
安若答说,“听王家姑娘说的,前些日他们从蜀州运玉石回来,就是这样走的。”
作为商女,她的好友也都是商,就譬如她提的这位王家姑娘,家便是珠宝玉石生意的。
而这条路也确实是她从王家姑娘听来的。
爹少年离开临安祖籍至汴京,好一番打拼才赚家业叫她与弟妹安心成,上辈的她无忧无虑,直到那批蜀锦被劫,朝廷降罪与爹以后,才知现如今的世究竟如何艰难。
而一家人的厄运,却也正是从那批蜀锦被劫开始。
虽然有幸重生,但她回来时,爹已经接了绫锦院的生意,而今就算爹不去蜀州,怕是也要得罪朝廷。
所以这些日她一直在想办法规避这场灾祸,有意打听别家商队行的消息。
此时听她这样说,阮青岚也颔首,“爹也听说了,今次正要试一试,放心,我路上自会小心。”
安若使劲了。
秦氏却不放心,“从前怎么没有这条路?会不会有诈?”
阮青岚被逗笑,“庆州镇北王府年前才打开与蜀州的关,从前当然没有,人家王府会诈我们什么?最多是些过路费,咱们给就是了。”
“好吧。”
秦氏了,又叮嘱,“你可一定要平安,早回来。”
阮青岚说好,又伸手抚了抚她的肚,“你顾好自己与孩们,待我回来,一起等幺儿生。”
秦氏温柔好,也垂看向隆起的小腹。
她有已有五月,再有四个月就要临盆,如若夫君这一次顺利,该是来得及的。
其实已经年过三十,女安若十五,次女芳若十二,儿明瑜也已经八岁了,她原是没想再当一次娘的,但没想到母有缘,这小家伙既然已经来到腹,当然也只能留。
而一旁,望着和和的父母,安若却忍不住又起了疑惑。
说来也是,上辈为何没有这条新路?爹一向谨慎,若有更好的选择,应该不会去冒险的。
难这辈除了她回来,还有其他的变数?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
等会儿还有
小红包伺候~~
☆、第 3 章
虽说有了新的选择,但安若并不能完全放心,自爹离家,两个多月的日里,她几乎天天去打听消息。
甚至还跑去庙里上了两回香。
旁人并不知她的担忧,秦氏一面持家,看着肚又大了许多,芳若和明瑜也都乖巧。
怕影响娘的绪,安若并不敢表忧虑,日着实有些煎熬。
所幸没过多久,待到桃盛开的时候,阮青岚终于回到了家。
商队里的所有人都安然无恙,所带回的织品也都安好,一匹没少。
府顿时都一片喜,秦氏叫厨房了一大桌酒菜,到了晚间,一家大小围坐,闹闹为阮青岚接风。
明瑜与芳若一个给父亲斟酒,一个给父亲盛汤,别提多孝顺,安若则一心关问,“爹这一路可顺利?新路果然好走许多吗?”
阮青岚喝了酒,叹,“北边日少雨雪,确实好走许多,这一路大致顺利,不过蜀州时确实遇到了一伙劫匪,幸遇好心人相救,才平安脱险。”
“竟真遇上了劫匪?”
秦氏吓的脸发白,孩们也都吓了一。
安若惊讶之余忙问,“那救您的是什么人?”
提及恩人,阮青岚言语间依旧充满激,叹,“是给镇北王府运粮的商队,那一日碰见他们,可真是我的运气。”
安若不由得迟疑,镇北王府?
现如今是她上辈死前三年,那么现在的镇北王,岂不正是……独孤珩。
一旁,家人还在闹说话,明瑜一脸好奇的问爹,“运粮的怎么那么厉害,竟能打得过山匪?”
阮青岚言语间满是钦佩,“他们大多都是当地退役的兵士,上过战场的汉,当然勇猛,山匪哪里是对手?”
芳若则又问,“镇北王府在哪里,那常打仗吗?他们很厉害吗?”
阮青岚耐心作答,“镇北王府远在庆州,距汴京千里。庆州几百里外便是边境,有匈戎,北狄好几个蛮族。镇北王复姓独孤,独孤氏向来骁勇善战,几十年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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