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昏迷的晟了一个很很的梦。梦父亲、弟弟安好。而他年纪尚小,彼时严厉而不失温柔的父亲,一边教训闯祸的他,一边查看他的伤,而他的弟弟则躲在一旁偷笑,然后圆的突然朝他们跑了过来,后来不知为何,弟弟的脸换成了另外一张,更加俊俏天真,带着天的威严,脆生生地唤他,“晟哥哥。”
他吓得猛然睁开睛,看到前虚晃的房梁,晟竟然有些失望,他被板打得失去意识的时候还以为自己死了,可最终还是活了过来,果然是贱命一条,怎么都死不了……
“晟?”见他醒了过来,燕瑕关切地将一碗黑乎乎的药端到了他嘴边,“你昏迷了一天一夜了,还好醒了过来。”
晟就着燕瑕的手咕咚咕咚喝了药,即使是这轻微的动作也扯动着上的伤,疼痛不已。
此时,他这才发现自己上绑着厚厚的绷带,腰也被柔的垫支了起来,悬空而且着,似乎上了一层厚厚的药膏。
“你不用担心,伤看着唬人,其实并无大碍,那些候在殿外行刑的人平常都伺候那些手无缚之力的文官,手不会重。你好好休养一段时日就没事了。”燕瑕观察着他的反应,温言安。
“我是不是错了?”晟似乎很快接受了再次受伤的事实,每一次他的尝试都被血的教训生生反噬回来。
“晟……”燕瑕放药盅,俊雅的面容渐渐凝重起来,将一瓶极其珍贵的疗伤圣品放到他手里。
“这是哪儿来的?”晟打开瓶闻了闻,以前作为都尉在利州带兵,即使受伤也从没有用过这么好的圣品,就算燕瑕在太医院任职也断不可能得到这么好的药。
他盯着燕瑕,屏住了呼。
“是圣上悄悄赐的,还有很多,够你用到伤愈了。”燕瑕表也有些复杂,“昨日殿上发生的事我也找人打听了。晟,你恨圣上吗?”
“我恨不恨重要吗?”晟想起在殿上被当众羞辱的景就阵阵刺痛,呼也急促了起来,五官毅的脸上覆盖了层层霾。
“晟,我们现在最不应该恨的就是圣上,相反,我们应该尽可能地帮助他,才有可能在接来的朝廷博弈占据主动。”
“什么意思?”晟转看他,墨黑的满是疑惑。
“你那日在殿上观察了那么久,难没发现如今朝真正主的是郑鹤郑丞相吗?圣上式微,臣当。有他在一日,圣上如何为你主?”
晟一直以来都被自己的急于求成蒙蔽,竟没能在殿上趁机看清局势。
也没能发现若不是胥缙及时开阻止,他当时就会为了佐证而不顾一切自揭份。
如今燕瑕一语惊醒梦人,联想之前的,只觉得冷汗直冒,惊疑不定,“难我脸上这印也是?”
“没错,定是圣上知你的份不能被他人认来,才亲手将你的脸毁了去。”
晟还是很难相信这些,他和胥缙确实有些总角之谊,他也曾幻想圣上念在此而为其父平反。但是自从见面以来,胥缙对他的一切都太过残酷,以至于他只觉得心灰意冷。
甚至想绕过圣裁重启案件审理……
“我懂了……”晟闭上睛,细细思考了一番,郁结渐渐散去,前竟是从未有过的开阔之景,“我父亲之死,渔翁得利的便是如今朝唯一的托孤大臣郑丞相了。”
“我们之前疑惑圣上借你之服用避药,如今看来大概也是因为当今皇后郑芙蓉乃郑鹤之女,若她有龙,难保郑鹤起不臣之心,谋害圣上,再用龙胁天以令诸侯。”
“没错,没错……所有的事都说得通了。”晟的厚苍白泛紫但睛亮得惊人,他指节大的手握床沿,青暴起,心为这些发现而激动难耐。
他应该帮胥缙的,而不是和他对着,直到能助他收回权力,打垮郑鹤,到时,他那冤屈至死的父亲或许也终能昭雪……
一个月之后。
位于澧朝西北境的北凉国,西临草的赫克草原,族民放牧为生,兵壮,雄踞一方。如今掌权的察尔善汗王年事已,而兄弟女众多,各自掌一方落,常年混战不休。
其势力最为盛的是由两位王共同掌的第七落,此时两位王亲自来访澧朝,众人纷纷猜测是察尔善汗王病重,与两位王素有恩怨且实力不俗的大王蠢蠢动意图谋夺尊位。两位王为解困才选择在夺位最激烈的时候来访,说不定就是为了借兵……
胥缙对他们的意图心知肚明,却在和众臣商议时一言不发,对提借兵之说,以求二位王得势之后促边境和平的意见统统视而不见,即便是包括郑鹤之的肱骨之臣提来,他仍然不置可否,帝冕之的神莫测,无人能揣帝心。
两位王是双生兄弟,哥哥唤夏劼,弟弟唤夏延,年约双十,形大,面容俊朗且一模一样,都着绣方格兽纹的圆领宽袍,袖收窄,脚踩络乌靴,后佩豹箭,只是空虚,前已将弓箭缴。
二人带来数百良驹和几车珍贵的草赠与澧朝,只说是商议通商之事,对于一任汗王归属问题只字未提。
夜晚,歌舞设宴之后,二人却假意醉酒休憩,掩人耳目悄悄了后殿径直去见胥缙。
而胥缙也早有准备,将二人引偏殿,闭门商议要事。
晟午至夜晚一直伺候在胥缙侧,为他端茶倒,研墨解乏。此时,不过他们三人一直用暗语对话,或是北凉语言,说什么晟也听不懂,想来也无需避讳。
不知说到了哪里,三人越聊越投机,清淡的茶也换成了酒,似乎容无关要,说着说着都成了原话。
从澧朝风土人说到轶事,两位王着一不太熟练的原话,已经是两颊微红。
“小王听说陛,要说这个啊,当属我们赫克草原上的最,泡酥茶、酿酪都是一绝,陛若是真,回小王定为你献上一批。”弟弟夏延提起家乡的不免一脸得意。
“诶?弟弟莫急,小王倒是听说陛所豢养的乃世间绝品,可比草原上的好多了。”夏劼笑着嗤之以鼻。
“我不信世上有比我们赫克草原上的更甘的,若是真的,且让我们品评品评。”夏延鼓着腮帮激动地说。
“听说是人,乃陛私,岂是说品就品的?”
“无妨。”胥缙心不适,但面不显,仍然摆了摆手,用神示意晟,意思是让他去厨房呈一来。
谁知晟闻言竟然直接站了来。
“小人愿意为陛分忧。”
两位王的视线顿时集在这其貌不扬的男上,饶有趣味地打量着他。
夏劼大笑,“好,想不到你们原人都这么快,那就赶快脱了衣服让我们见识见识。”
晟想不到这二位王是让他当场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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