贡品 - 第八章 殿上受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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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后并没有去找什么姨母,而是几经辗转悄悄了祁府。

    在小院里,他单独见到了当今廷尉祁雅,那是一个四十多岁面容瘦削的年男。他站在幽静的小亭里,在现的时候就挥挥手屏退了众人。

    晟此时穿白劲装,着黑斗笠遮住了他整个面,他抱拳对祁雅行了个礼,便拿了一枚玉佩。

    祁雅接过去看了看手晶莹剔透雕刻件儿,叹了气,神满是沧桑,“有生之年还能见到何公,真是祁某之幸。时光飞逝,上一次,还是你百日宴之时哪……”

    “祁叔叔言重了。我这次来……”

    祁雅摆手打断了晟。

    “我懂。祁某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朝廷的事,敢问何公多少?”

    “说来惭愧,家父事之前,晟常年在远在利州,只是偶有耳闻家父素与郑鹤郑丞相素有不合,其余并不清楚。”

    “自从十九年前,先皇薨逝,留嗷嗷待哺的当今圣上和钦定的三位托孤大臣,即前大将军吉昌、令父何太尉、郑鹤郑丞相,协理打理朝政,并留遗诏,到圣上及冠之时还政于当今圣上。但众所周知,大将军吉昌狂傲不羁,狼野心,仗着手握兵权,从不把令父和郑丞相放在里,十年前意图谋逆,被令父利用军府的力量压制来,获罪被死。此后,原本朝堂上三足鼎立的局面被打破,令父和郑丞相暗自较量了无数回,互有胜败……”

    晟听不去,眉越来越,直接反问,“你的意思是,家父还是权臣不成?死有余辜?”

    “不不不,贤侄你误会了。”祁雅连忙反驳,“我的意思是,令父在朝堂上威望虽,政敌也不少,兰血案其实很可能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

    祁雅说得很隐晦,但是晟总算听懂了,“祁叔叔是当朝廷尉,三司会审理应在位,若案有疑,又岂能顺利定罪?”

    他定定地盯着前的年男,问题直接又尖锐。

    实际上,之前,他便想办法接近过祁雅,但对方非常谨慎,绝不接可疑之人,这才没有成功,直到如今辗转经人引荐。

    而他和父亲的关系,说是有旧,其实大概也仅此而已,在朝堂上应该属于立派,并没有结何太尉或者郑丞相任何一方,否则父亲事之后应该早就被打压了。

    “你说得对,但三司并非只我一人,还有御史太夫李言和司隶校尉曾充,他们二人认为案虽有瑕疵,但并不妨碍定罪,这才一并了决定。”祁雅遮遮掩掩地说

    “什么瑕疵?”

    祁雅没有说话,有些为难地说,“案容属于机密,祁某也无权透漏啊,望贤侄莫怪。”。

    说什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一旦有可能透对自己不利的消息,就是这副嘴脸?

    晟在心里不停地冷笑,却仍然不动声地周旋,“其实,我手上有能够治愈祁夫人的药。”

    祁雅这个人没什么弱,一辈谨小慎微,很会察言观,在朝堂也能多方周旋,谁也不得罪,但他偏偏妻如命,多年来即使膝单薄,却一房小妾也未纳。

    此时,他看向晟的神明显带了些切,“贤侄所言当真?”

    “绝无虚言。只要叔叔能帮我,我必双手奉上。”

    见晟如此笃定,祁雅斟酌了一番,终于说了来,“何太尉当初在京畿附近设立虎营十二师,原本是为了拱卫京城,却不经圣令调集,于夜私自调兵汇于永乐门,惊扰皇后圣架,这才被人发现。证据确凿,调令文书在,何太尉本人也没有否认,这才定案。案的瑕疵在于郑皇后为何选择?何太尉为何调兵?圣上当夜宿于西福距离永乐门很远,既然要谋逆为何选择从永乐门?这些都是疑,而何太尉的一系列说辞也极其勉,案完全经不起细致推敲,只能草草定案封存,至于之后牵连的人,什么原因的都有,甚至连家属抢民女的都并案理了也是匪夷所思。”

    “如果我说我有确凿的证据,那么能不能重启三司会审?”

    “这……需要圣上同意才行哪。”

    “据我所知,我朝律例,每年会审日,只要是三司同意的重大案,即使没有圣裁,也可以律重启。”

    “这……”

    “请叔叔一定要帮我这个忙!”晟站起来重重地跪了去,声音浑厚定,震慑人心,“叔叔是三司之首,只要你同意,接着在会审日之时,我着人当众呈上证据,必能开启重启程序,到时候证据之,天目昭昭,另外两位大人也无法视而不见,之后定能为家父洗清罪名!”

    “你有何证据,可否先让我过目?”见对方如此有胆识,祁雅果然大为震动。

    晟拿一叠用纸包好的信件和一些品,递给了祁雅。

    祁雅一一过目之后,表越来越震惊,随后又不断变换,最终定格为了一声叹息,“罢了罢了,如果这些都是真的,我帮你也无妨,若真的能洗脱何太尉的罪名,那也是大功一件。”

    随后他想到了什么,“贤侄现份应该不便面,你打算让谁呈上证据。”

    “放心吧,我会在安排可信的人,何府以前对那人有恩,他不会拒绝的。”

    “这我便放心了。”祁雅,二人又商量了一些细节。直到夜晚,晟悄悄地才匆匆离开廷尉府。

    三天以后。

    前殿议事厅。

    胥缙端坐在议事厅白玉台阶之上,十二位朝重臣立于殿两侧,最前面的是丞相郑鹤,其后则是廷尉祁雅、御史太夫李言和司隶校尉曾充等等。

    今日是一年一度的会审日,每年悬而不决的重要案都会在今日一并集解决,若是三司政见不一便由圣上裁决。

    每年这个时期,都是三司矛盾最为激化的时候。例三司可各自提请三件案呈上,如今八件案已经尘埃落定,只剩最后一件顺序应当由祁雅提请。

    此时已是日上三竿,三位大人已经剑了几个时辰了,都是汗浃背,疲惫不堪。照往常的惯例,最后的案件一般都是最容易落地的。

    只见祁雅手握玉笏快步上前,拿一叠卷宗呈上,“臣斗胆恳请陛重审此案。”

    胥缙翻阅着卷宗,僵的指尖压在糙的纸面上,一开始很慢,随后越来越快,最后啪地一声重重合上了卷宗。

    而其他的人也接过卷宗审阅了起来。

    众人开始窃窃私语,还有人则不时地偷偷张望站在前面的丞相大人。

    “祁雅,你好大的胆!”胥缙声量不大,却显然是震怒了。

    “陛息怒。律,即使是三司会审定案的,只要有新的证据仍可提请重审。此案由微臣提请,另外二位大人也同意,否则今日微臣也不敢提来。”

    三司的另外两位分别是御史太夫李言和司隶校尉曾充,此时他们面面相觑,互相换着不明所以的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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