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李代嘉伏在床上闭目养神,本已昏昏睡,但听到秦守晏大言不惭的唱词,心涌起一无名火,忍不住翻坐起,狠狠揪住秦守晏的耳朵,凶说:“好你个游人未赏!我这芳菲世界偏就是要给莺和燕细细享受,你得着吗?大不了就把芳菲世界全毁了,叫所有人都看不成!”
秦守晏哎呦叫了一声,脸上竟绽笑容,仿佛给李代嘉揪着耳朵是天第一乐事,朗声笑:“你这狠心的小冤家,脸得斯文秀气,殴打起亲夫来竟毫不手。你这芳菲世界要是真的毁了,你哪个夫会为你伤心?还不是只有一个我真心你?”
李代嘉微微一愣,仍是揪着秦守晏的耳朵不放开,问:“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只有你真心我?”
秦守晏顺势一,挣开李代嘉的手,又将脑袋亲亲密密枕到李代嘉膝上,笑嘻嘻说:“小龙儿真糊涂,且听我为你仔细分辨。就拿你那大夫宋疏云来说,他自诩为堂堂君,满脑都是修齐治平、家国天。若是你有个三两短,他不过为你掉几滴酸泪,几句酸诗也就罢了,怎会真心为你伤神难过?”
李代嘉哼了一声,说:“你又不是宋郎,你怎知他不会为我难过?”
秦守晏笑:“我虽不是宋郎,但我是你的秦郎啊。秦郎郎,岂不是比宋郎更妙?快叫一声来听听!”
李代嘉脸红过耳,嗔:“什么秦郎不秦郎,呸,真不害臊!”
秦守晏瞥了一秦克阵,又压低声音说:“还有我大哥和你大哥,那就更不必说了。他们一个是壮志凌云的英雄豪杰,一个是心狠手辣的恶人雄,究其一生逐鹿天,怎会把区区一个你装在心里?”
李代嘉听他这两句话倒是有理,忍不住说:“反正你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你尽说你自己的好话,那么赵搏扬呢?你可别告诉我,你这油嘴的贼还能胜得过他!”
秦守晏不慌不忙,缓缓说:“那哑确实对你忠心耿耿,但他笨笨脑的,便是忠心也不过是愚忠罢了,稀里糊涂,无聊透。那浑小假太监,跟哑也是一路货。你要是有个疼脑,我保准那小哭天喊地比谁都难过,可他年纪轻轻,从未见识过甚么人间风月,不知天底还有多少乐趣,才傻乎乎把你当成了独一无二的宝贝。”
李代嘉看秦守晏神一本正经,却满是胡言语,又好气又好笑,说:“不是多好的人、多真的心,到了你秦守晏嘴里都变得一文不值。照你这么说来,只有你这颗好的心大萝卜是真心我了?哼,我瞧你房里那些姑娘小,都是这么给你连蒙带拐哄骗来的。”
秦守晏笑了笑,说:“山人自有妙计。”又敛容正,定定望着李代嘉,说:“小龙儿,你当我在说笑吗?你仔细想想,你的人之,是不是只有我不权势不江山,平生只为一个字而活?”
李代嘉一愣,秦守晏续:“我看过无数人,品过无数乐事,小半辈都在世界徘徊游。天俊男女,我秦守晏唾手可得,但我只贪你的芳菲世界。若是没了你,那么我也活不成了。因为和你比起来,世间一切都索然无味。”他桃神采闪烁,满是挚。
李代嘉心一动,面上仍是羞带嗔,说:“你只有一张嘴能说会,我才不信你。你今天拿那驭龙环折磨我,我可不会轻轻巧巧放过去。”
秦守晏微微一笑。他知李代嘉最是心不过,绝不会和自己置气太久,因此无所顾忌,毫不担心。
秦克阵坐在桌旁抿茶,见小皇帝和阿晏搂在一起说悄悄话,活像两个窦初开的小孩,不由觉得好笑,又想自己一生戎征战,从不求儿女,此时见阿晏温香玉在怀,两人甜甜好不缠绵,自己却形单影只孤独一人,不由涌起羡慕之。
但他转念一想,男汉大丈夫,只要将天大权握在手,又何惧区区孤独?便是嫦娥转世仙女凡,也不会比功名权柄更动他的心。
那厢,李代嘉见秦守晏一副稳胜券的模样,心里颇为不平,忽然想到一个好主意,不由窃笑一声,又板起面孔说:“秦二公,你若是真心我,我就叫你一件事,你可得千万到。”
秦守晏笑:“你是不是要吃我的虎鞭,来补你的龙?你刚才跟大哥说话,我隐约听到了几句。你这龙受伤,归到底也是因为我,我自然是舍陪君,绝不藏私。” 说着将手伸向腰带,又低声说:“再说了,咱们方才草草了事,实在不够尽兴。这一回,你要怎么来就怎么来,师哥都听你的。”
李代嘉立即摁住秦守晏的手,似笑非笑:“我可不是要和你这档事,你这虎鞭我也不是没尝过,又不是什么灵丹妙药,我才不想吃呢。”
秦守晏疑:“那你要师哥什么?”
李代嘉直勾勾盯着他,一字一句:“你若是真心喜我,那就把你那群小老婆全都遣走。我就要你这一件事,你得到吗?”
秦守晏登时呆若木,说:“这……这怎使得……”忽然浑一颤,翻坐起,双手扳住李代嘉的肩膀,沉声问:“若是我把她们都遣走了,你就会安安生生跟我过日吗?”语气急切,神满是焦虑之。
李代嘉的肩膀给秦守晏扳得生疼,抬见他神认真得吓人,吓了一,忙:“我说笑罢了!你……你怎么还当真了?”
秦守晏薄微分,毫不掩饰失望之,说:“唉,我还以为总算有个法能让我独占你了……”
李代嘉见他如此神伤,忍不住说:“秦二公,俗话说己所不勿施于人,你总是算计我有多少人,你怎么不数数你自己有多少小妾?”
他这话本是讥讽,没想到秦守晏竟然真的掰着手指开始数数,念念有词:“正屋的侍妾,东屋的人,厢房的姑娘,还有留在北境的外室……一二三四五六七……”
李代嘉气得面红耳赤,一把拍掉秦守晏的手,恼怒:“你别数了,我不想听!”
秦守晏哈哈大笑,秦克阵幽幽望着他二人,目光有说不来的意味。
李代嘉给他兄弟俩闹得好不羞窘,说:“我不跟你说笑了,你快把小亭放了。”
秦守晏梗着脖说:“我不!那浑小整天霸占着你,我偏要把他和你分开。”
秦克阵沉声说:“阿晏,不可胡闹。”
李代嘉本是板着面孔的,闻言扑哧笑了来,又放低嗓音,学着秦克阵的语调说:“阿晏,不可胡闹。”
秦克阵皱眉,说:“你别学我说话。”
李代嘉冲秦克阵眨了眨睛,依样学样:“你别学我说话!”
他声音清脆,却故作老到,一双睛晶莹闪烁,满是促狭笑意,倒别有一番俏可。
秦克阵说话也不是,不说话也不是,心里暗汹涌,一双虎目盯着李代嘉。
李代嘉笑得摔倒在床,翻来覆去,说:“秦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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