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之后,朝廷自会论功行赏,我和林将军亦会如实禀明陛。”
“多谢王爷。”温瀛诚挚谢恩。
晌午,他们留在靖王府饮宴。
好酒好菜番送上,众人开怀畅饮,敞开肚边吃边聊。
温瀛吃得也不少,这三年在战场上历练来,他的形更结实,个也许多,已再无半分当年的文弱书生之相,胃自然也比从前大了。
酒过三巡,又有婢女奉菜来,一盘气腾腾的炙搁上温瀛的酒案。
他没在意,正低着吃东西,前陡然有一光影闪过,本能地察觉到危险,温瀛反应极快地往一侧避开,那婢女手匕刃依旧刺上了他肩膀,再用力。
张牙舞爪、面貌狰狞的婢女挥着染血的匕刃扑上来,还想刺第二刀,温瀛已起后退一步,伸脚猛地一踢,那婢女被踢飞的酒案挡,摔倒地上,再被温瀛踹开,很快便有王府护卫冲来将之拿。
变故就发生在一瞬间,谁都没想到,靖王府婢女竟会化刺客,袭击府上客人,靖王更是瞬间面铁青。
温瀛被送去厢房里上药包扎,只是伤而已,比起这几年在战场上大大小小受过的伤,实在算不得什么,上药过程,他除了眉微蹙,从至尾是一声未吭。
林肃在一旁看着,免不得慨,这个温瀛,比他之前所以为的,还要更有韧劲些。
靖王亲自过来探望,告诉他们那婢女只被审问了几句就都招了,她原是刺列老汗王的妃,老汗王死于温瀛箭,她怀着满腔恨意逃来西北这边,混他靖王府,今日见到温瀛,才起了报复之心。
“说来说去都是我治不严闹的,竟叫府里混了细来。”
靖王实在有些恼火,这段时日他忙着前线战事,也才刚回府,王妃又带着几个孩回京去了,剩两个侧妃没一个能事的,才会这样的闹剧。
看到温瀛肩膀上缠着的布条,靖王多少都有些过意不去,走上前去,亲自与之赔礼:“这事本王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平白让你受了这一刀,委实抱歉。”
靖王拱手歉,温瀛赶忙起避开:“王爷言重了,末将无碍,这小事王爷不必放在心上。”
堂堂亲王屈尊与他这个五品官赔礼歉,靖王能他却不能受。
因先前在包扎伤,温瀛只披了件衣在上,这一动作衣裳更拉扯开,靖王还要再说什么,视线及他心那粒米粒大小的血痣,猛顿住,再骤然抬望向他。
靖王的目光落到温瀛脸上,惊疑不定地打量,神愈发古怪起来,温瀛有些不明所以,没声。
林肃见状亦是一脸莫名:“王爷?”
靖王回神,猛然间想起什么,愈发的心惊,问温瀛:“你姓温,可是冀州人士?”
“是,末将是冀州广县人士。”
靖王闻言愈是激动,声音都变了调:“广县哪里?!你家里是什么的?!你生辰是何年月?”
“广县一个叫瑶村的地方,末将家是猎,住在瑶村后的山上,父亲靠打猎为生,末将生于辛丑年腊月廿二。”
虽不知靖王问这些是何意,温瀛俱都如实说了。
靖王神大骇,一坐椅里,只觉脑一阵嗡嗡响,死死盯着温瀛的脸,半日说不句话来。
当年,他奉皇命去冀州找寻失踪的皇嫂和侄儿,最后在广县瑶村的后山里找到他们,当时收留他们的确确实实是一猎,那个老实寡言的汉也确实说过,他姓温。
那会儿他见那人形魁梧、孔武有力,想要将之收边护卫,以报答他收留皇嫂侄儿的这份恩,那人犹豫之后,说家还有刚生的幼儿和弱的妻,谢绝了他,只收了他给的银钱。
再后面他便带着皇嫂和刚满月的侄回了。
但是现在,叫他知了那温猎家的儿与他侄儿同日生,且这个孩心那粒血痣,先帝有,他皇兄也有,俱都在同一个位置,连形状都一模一样,从前他皇兄还十分遗憾地与他提起过,可惜他儿女众多,竟无一人承了这胎记。
再观这孩样貌,还着一双凌家人标志的凤,虽不太像他皇兄,但分明像极了先帝!
上京,宁寿。
辰时末,凌祈宴去正殿与太后请安,过两日就是秋,这段时日他一直住在里。
惜华一早就来了,正抱着刚满百日的儿给太后看,边还有个两岁差的小姑娘乖乖坐着,在吃心。
惜华嫁给林家孙三年,夫妻恩,连孩都生了两个,昔日咋咋呼呼的收敛许多,反观凌祈宴,依旧是光一条,二十的人了,膝无一儿半女不说,府里连个陪床丫鬟都没有。
两相对比,太后的发都愁白了一半。
她与凌祈宴提过几次,不娶正妻,纳妾总可以,凌祈宴俱都当耳边风。
他纳什么妾,那些小姑娘看着可人,真上了床他一个都不想碰,碰也碰不了,这事他不好意思跟太后提,虽然他隐约觉得,太后像是知他的隐疾。
自三年前被皇家寺庙的僧批天煞孤星命后,这几年每年太后都会带他去庙里住几个月,香不知烧了多少,好似都没什么用,当日那僧说的等三年后,见着时间就到了,也不知是个什么意思。
凌祈宴了小外甥的脸,又逗了逗外甥女,觉得没什么意思,坐一旁吃糕去了。
太后唉声叹气,与惜华抱怨:“你看看他,也不知几时能,你都是两个孩的娘了,他倒好,还抢外甥女的糕吃,也不害臊,……这辈要是看不到他娶妻生,只怕老婆我死了都不能瞑目。”
凌祈宴了日日听着这些已然生了茧的耳朵,只装作没听到。
惜华笑着安太后:“外祖母您别说这话,您还能活好多岁,大表哥肯定能让您抱十个八个的曾孙的。”
太后“唉、唉”两声,更是惆怅。
傍晚,惜华带着孩回府,凌祈宴将她送宁寿。
惜华笑嘻嘻地问凌祈宴:“你知当年你那位门客离京后去了松麓关投军吗?他现在在我公爹麾,已经是五品守备了,本事得很,刺列老汗王就是被他亲手斩杀的,如今战事已了,我公爹上就要回京了,他应该也会跟着回来,一准还能升官。”
凌祈宴愣了愣,他都快忘了这么个人了,竟然跑去投军了吗?
心一时间冒些说不的滋味,但没表现来,凌祈宴面无表:“都是两个孩的娘了,还惦记着外的野男人,你小心我去告诉那位林家大郎。”
惜华噎了一瞬,没好气:“这么个文武全才,你不
本站开启了加密功能,部分浏览器不显示第二页 请更换手机默认浏览器或者谷歌浏览器!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