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从
目眩耳鸣的状态里脱离
来，
发
，声音有些哑地说：“但是……我已经订好了七月底休假……”
周主任取
镜，
了：“赵彬，这个时候，我希望你还是以科室、医院的事
为重。你也是我们科很看重的人才，这次新院区工作推
，我们是希望你还有其他几个优秀的一线医生，作为
力量，支持医院工作。等新院区工作开展好了，你们以后的升职空间会很大。休假明年还有机会，科室会给你一些补偿，把这些假存着，以后半天半天补休回来。现在就不要因为这些小事，影响了工作。”
赵彬有些呆滞地看着周主任，缓缓说着：“我之前准备这个休假，机票都买了，酒店也定了……”
周主任定定地回看他，脸上还有一丝笑容：“这些事，我相信你自己可以协调。”
赵彬仍存在最后一
侥幸，勉
挂起一讨好的笑意：“周主任，能不能，我八月再过去？我都是定的打折机票，酒店预订也是给了定金不退的。我……”
周主任喝了一
，打断他：“赵彬，你其实真的
不错的。但是这次，遇上这么大一件事，科室和医院都很**烦。让你去新院区，也是给你机会避一避风，免得被病人和家属盯上。”
赵彬已经完全懂了。周主任的话如一盆冰迎面泼来。是啊，他现在的况，一塌糊涂……他心底发凉，
陷在泥泞之，他还想不甘地挣扎一：“这事，之前也没说，周就要过去，太突然了吧！起码也应该给我一个准备的时间！”
周主任语气里有不耐烦了：“今天才星期一，已经提前一周通知给你了。都在C市，又不用你搬家过去，需要提前准备什么？去那边有班车接送，比平时早一来坐车而已。工作上那边还要轻松很多。”
赵彬还想要说什么，正要张，周主任又一句把他压住了：“关于你和另外一个男的，你们两个，生活在一起的事，我早就听说了。我对这些个人生活问题，其实没有什么恶意。但是这阵风上，我希望你自己也好好避一避，别等到事发展大了，影响到自己生活。”
赵彬不再说话了。这已经不是征求意见，甚至不是命令，这是威胁——他必须服从的威胁。周主任的意思很明确，他被“发
”去分院的事定得死死的，他
本连反抗的可能
都没有。他第一次这么害怕。比听说自己被起诉还怕。他以为自己藏得很好，其实早就被人窥探一清。他和罗铭遥的未来路上，永远有这一个坎，在这个坎上，无数人低俯视他们，用这个坎拦住他们。他可以继续从尘埃里慢慢往上爬，但他不想让罗铭遥尝这
被人踩住的
觉。
他说话的声音很低很低：“好的，主任，我会好好准备的。”
和周主任谈完，差不多是午饭时间了，他走医院大门，拿手机来看。罗铭遥半小时前发消息问他午能不能回来。他看了看时间，发回一句“要回来。已经在路上了”，重重地呼一气，往地铁站赶去。
回家开门，温馨的饭菜香气扑面而来，罗铭遥坐在饭桌前，听到开门声音，回来看他。饭桌上的菜
气腾腾，估计是才翻过。那一瞬间，他突然觉得有要落泪的冲动。
罗铭遥察觉到他的绪变化，起来到玄关来看他。“怎么了？赵老师……”他有些担忧地问
。
赵彬手里东西往地上一扔，把他
抱住了。
“机票买的时候就说了的，打折机票不能退……”罗铭遥翻着手机说，“这个就没办法了……”赵彬又是医疗纠纷案
又是调去新院区，他比赵彬还难受，一直担心官司的事。
“嗯，”赵彬语气里也没什么波澜，“酒店那边我发了邮件，看看他们怎么回复吧。希望能要回来一钱。”
罗铭遥小心翼翼地问：“一共
了多少钱啊？我去找爸妈给我钱，就说去毕业旅游，我……”
赵彬摇摇：“你的钱好好存着。你还没跟父母
底，自己也没有工作。这时候就不要随便找父母要钱了。”
罗铭遥有些难受地低去：“那个官司，医院会扣你钱吗？以后工作了……我把工资都给你
吧。我在你这儿住了这么久，总在你的钱。”
赵彬本来心郁闷，这会儿听他说的委屈
拉地，觉得有些好笑，忍不住逗他：“你现在是卖
呢，没事。”
罗铭遥红了脸，又装
气：“那、那一次是多少钱？”
赵彬放开电脑来看他：“怎么，还要结算一？”
罗铭遥躲躲闪闪地：“我、我以后钱买你啊……”
赵彬大笑声。突然今天一切的
霾散去，前只有一个温
的人，陪着他、哄着他、照顾着他。赵彬低吻了吻他：“待会儿我就告诉你值多少。”
第10章 突发手脚麻木20分钟
赵彬从周一开始，正式去青北县的C大附院新院区上班。目前青北院区急诊科就三个医生，他、周璐和谢晓东。医院新招聘了一批医生，预计八月份正式到来。这期间一个月时间里，仅有他们三个人倒班，目前暂时只排成白班、夜班和夜班休息三个班。
青北院区距离市里一个多小时车程。青北院区那边通不便，最近的地铁站距离医院也有5公里，车还要转公再走上一公里才能到。因此没有车的人去青北院区全靠班车。每天一共有三趟。早上六半从本
发班车过去，午十二半从青北院区回本，晚上六班车从青北院区开回本。赵彬每天六就要赶往地铁站，坐第一班地铁到本坐班车；晚上回来正值
峰期，了绕城速就是堵车，到达本一般都是七半以后，回家差不多八半到九。每天来去，在路上耗费太多时间，到家经常都是疲惫不堪且饥
辘辘。为此他也只能安
自己和罗铭遥说，当在北上广上班吧，要在大城市里上班，在通上的时间，两三个小时算正常的。而且还好不用挤公坐地铁，在班车上能放松休息一会儿。
工作量的确是比本减轻大半，白天有门诊，急诊科几乎没有太多接诊，晚上来的病人比白天多，但接诊量也就相当于本一个非常平安的夜班。晚上有时候很
一段时间没病人，医生还能去值班室里补一觉。
一个多星期，“开荒组”三个人也只能放平了心态，从消极绪里走来，努力看病人、收病人，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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