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样。此时喝醉了酒,在昏暗的光线里,只看得清他双颊酡红,睛泛着光,是无遮无拦满满的依赖。赵彬觉得,今天的酒,到这时候才终于上了,冲的他也有些醉了。
他一把拉起罗铭遥来,在他耳边低语:“没有收拾,那就和我一起吧。”
……
第14章 主诉:腔溃疡7+小时
元旦过完以后,钱康明调去了北京,药临床实验的事,罗铭遥和新来的负责人接了一番。组会上周老师也说到他也要毕业了,要一分一分把实验的东西到面师妹手上。周老师又问起罗铭遥未来的打算。
罗铭遥已经想好了,于是明确回复了周老师:“我想来工作了,周老师。”
周宏斌了:“可以的,早来上临床、工作,也是好事。想好去哪个医院吗?我还能帮你联系联系他们分科的人问一问况。”
罗铭遥赶鞠躬:“谢谢周老师。不过还不打算上就去工作。学术型没有规培证的,我准备报本院规培,拿到规培证再去工作。”
周宏斌想了想,说:“其实也没必要在我们医院规培,我们这边规培只有规培的补助,来还要重新找工作。如果先找工作再规培,也是一样转各个科室,奖金系数只比正式员工低一,但是比单纯规培生,况好得多。”
罗铭遥说:“我还是觉得在C大附院学的东西多一。”
周宏斌愣了愣,也只能赞同:“在这里,是比面医院正规很多。也行吧,先规培,再去工作。现在很多医院,招聘条件就是有规培证。硕士不带规培证去,没有任何优势。”
这边才和自己导师说明白了,回去又被赵彬问了同样的问题。“考博的事准备的怎么样了?是不是要开始报名了?”赵彬一边吃饭一边问,“我记得差不多就是个月?你还是读周老师的博士吗?你跟周老师商量了吗?一定记着提前告诉他,还有准备礼送给周老师吧,也是谢别人,这个和毕业礼是分开两件事。”
罗铭遥没说话。他不想读博的事,唯独还没告诉赵彬。他不知怎么说,心里总是害怕赵彬会因此对他失望。
赵彬没得到回应,微微有些惊讶,看罗铭遥不吭声的样,就觉得他又有事瞒着自己,于是皱眉问:“怎么了?读博的事也有问题?是周老师不带学生了?不可能今年说以后只挂名,明年就全脱手了吧!你们主任这么绝?”
“不是不是!”罗铭遥赶解释,“周老师是说过,如果我要读,他还是能跟主任商量,就带一个博士,后面就不带了。”
“哦,”赵彬眉皱得更,“但是呢?”
罗铭遥缩了缩,着继续说了去:“是我……是我不想读了……”
“为什么?”赵彬心里有些诧异,罗铭遥之前没有说过不想读博,一直以来说到未来规划,他都倾向于留院。但是要留院,就是一番激烈竞争,文凭上就必须读博,甚至读博士后、国留学。
罗铭遥察觉到他语气里的一怒气,不敢开解释。自己不想继续读博,不想留院,分原因要归咎于这次非常失败的开题,科研的压力、的竞争排挤,让他产生了退缩。这个原因,他不敢告诉赵彬。当然,还有别的理由……
但他的沉默让赵彬很烦躁。赵彬从他写论文的时候,就觉察到了他对科研缺少积极上的态度。赵彬在大学毕业就离开了家,从研究生到工作,每一步都是拼杀一般全力搏来的,那一无所有,全靠自己的生活,被迫着全力以赴地争取。他回想一直以来罗铭遥的学习工作态度,发现他实习的时候临床不积极,读研究生时候写文章不积极,这样消极的态度对他来说,就是怠惰,这让他几乎有一些愤怒。
他压住烦躁时候就忍不住要吼人的冲动,语气僵地问:“不读博,一步又怎么打算?”
罗铭遥小心翼翼地说:“报规培生,本院规培三年,再说。”
“再说”这个词重重地刺激了赵彬的神经,他立刻吼了过去:“三年规培,读完了还‘再说’什么?一个规培读完本不可能留院!不留院你又打算以后哪里工作?”
罗铭遥不敢说了,他心里确实没有三年规培结束后的打算,选择规培,已经是得过且过,拖一阵是一阵的打算。
赵彬看他埋着脑袋,缩着脖的样,就知他准备逃避这个问题。他心火烧的更大,就要忍不住开训。然而这个样,却又让他心,什么狠话也说不来。他在到底要不要他一这个问题上纠结良久。房间里安静得只剩两个人的呼声。这样的压抑,是两人同居以来从来没有过的。
不知谁的手机响了一声。两个人都意识地去摸自己手机。赵彬群里也有消息,他借着机会心不在焉地翻了翻。注意到时间已经晚了,今天是他的夜班,他也该发去医院了。想像平时一样给罗铭遥个“再见”,吻一吻他,回又想今天才生了这么大的气,要让他好好反省,于是抓起手机,门换了鞋就走了。
罗铭遥听到他的动静,反应过来人要准备上班了。正要起送他,就看见他怒气冲冲的背影。他心里慌了。这一次,赵老师是真的嫌弃自己了。
赵彬到达急诊科早了将近一个小时。都是因为心里憋着气,走的时候也提早了,路上脚步又快,早这么多到,坐在休息室又想自己这个气没意思,来这么早不如在家抱着人好好说话。
他拿着手机犹豫要不要给罗铭遥发消息,又觉得这件事上面自己不能先服,必须让他认真对待,这是为了他自己前途着想的事,罗铭遥怎么能没有一计划和安排!他一定要好好!于是他最终打开聊天对话界面也没输东西。想来想去,恼火地把手机扔包里,算着时间充裕,门去给今天值班的人买夜宵。
这一场冷战就这样持续到了节前。罗铭遥不会改变的决定,也不愿明说自己不再读博的理由。每次赵彬要跟他谈这个话题,他就压低坐着,一副学生好准备挨老师训的模样。赵彬也不愿放松要求,只想他改变想法,认真考博。两个人回家也没人主动开,睡觉也是背对背,都等着对方松。
大年二十九,赵彬夜班,接班时候急诊科就是糟糟一团。从腔医院来的120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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