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舟走车,自东自西,自南自北,极其详尽。
然而更让祁垣震惊的是,这本商路之书,足足数十万字,这位大才竟然全都记得?还给他写来了?
祁垣张着嘴,再翻另一本,差掉去了。
那位大才大约怕他看陆行程觉得枯燥,竟在后面给他绘了一份本朝舆图!上面河源山丘、各府州县,卫所设置……画的清清楚楚。
有了这两本书,自己若要门,岂不是四海之畅通无阻了?
祁垣:“……”
可是舆图这东西他怎么也会画?!
祁垣发呆半晌,突然想起一事,急匆匆去舆图上找徐瑨的位置。徐瑨走时跟他说过的几地名,他原本听得稀里糊涂,这往图上一找,顿时清楚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先把写完的半章发上……
再这样,日万的心就要死了
ps:古人书信里也用”呵呵“ 俩字,有的是”哈哈“的意思,有的跟现在一样hhh
pps:文里的徽商所写的,参考的是徽州商人 黄汴所着的
☆、第 58 章
大概看祁垣回了十多页书信, 这次齐伯修的来信也写了足足三页。祁垣在晚烟楼里又看又叹,不知不觉便是一上午过去。
他从小看书都没这么认真过, 将那分装成册的舆图来回翻看了许多遍, 几乎将山东和江浙两地的的样貌记得一清二楚, 他才把书包好,信件仍是销毁。
晚烟楼里东西齐全,朝外一唤,便有人捧了火盆来。
不知为何, 这次烧信之时,祁垣突然生一很不舍得的觉。再想他初来之时,大手一挥,便将原的那两箱手抄书籍烧了取, 不由惭愧起来,琢磨着次回信要把这事也说上,希望他不要生气。
还有, 上次忘了提起那个符姑娘……
祁垣在心里盘算半天, 想到信也提到了山东旱灾以及冒籍大案,不由可惜起来, 若他们俩人没有互换, 如今小才过了乡试, 也是举人了。举人可以议论朝政, 方成和他们最近便在忙着联名上书,恳请皇帝诏赈灾。
祁垣知这事在别不便,所以将铺后面的小院修整一番, 于院立起一个凉亭,置办上桌椅凳,也能容纳十几人。每次郑冕他们一来,祁垣便把人带去凉亭,给他们熏上一香,沏上茶,由他们商量去。
等到午,这一帮人议个差不多,祁垣再买好酒菜,就在凉亭摆上,招呼大家一块吃饭。
他本就比其他人要小许多,如今整日穿着掌柜的一小袍,使唤小厮,吆喝买卖,跟个俊俏小财主似的,让一帮新科举喜的不行,整日逗他哥哥弟弟的喊着。
然而这和谐日没过几天。
不知是皇帝对方成和有印象,还是他们运气好,又或是暗有大臣相助。几天后,方成和等人的联名上书竟真被递到了御前。皇帝看完,竟然龙颜大悦,当朝奏准。
拖延许久的赈灾旨意就这样来了,郑冕才听到消息,便一路跑着过来报信。
祁垣正好在铺里拢账,见郑冕还穿着监的衣服,指尖有淡淡墨迹,惊讶:“郑兄,何事这么着急?”
郑冕喜不自胜:“方兄可在?”
祁垣:“才去了,你在后面等会儿就行,一会儿就回来了。”
“我就不多留了,等方兄回来,你告诉他便是。”郑冕笑,“估计方兄应该很快就知了,这可是大喜!”
他说笑了笑,见祁垣不解,凑过去低声,“朝廷赈灾的旨意就要来了!”
祁垣一愣:“真的?”
“千真万确!”郑冕笑,“据说陛已经旨让太督此时,约莫斗香盛会一停,赈灾款便差不多能凑齐了。”
灾区百姓离失所,朝廷肯赈灾最好不过了,但祁垣听到后面就有些不懂了。
“为什么要等斗香盛会?”祁垣茫然:“赈灾跟这个有什么关系?”
“你不知?”郑冕看他一脸懵懂,低声,“谨之兄说,朝廷迟迟不赈灾,有可能是国库空虚,发不赈灾款。所以此次上书,方兄在奏折之建议。如今京城恰逢斗香盛会,往来商皆是富之辈,若斗香之余还能募款赈灾,岂不两便?”
祁垣脑里嗡的一声,脸瞬间就变了。
郑冕看他面不对,忙安:“逢舟你怕什么,此次筹款冲的是江浙香,你这铺是万万挨不上的……”
祁垣:“……”
斗香盛会,江浙富商,这不明白着是冲万家、穆家和齐家去的吗!
祁垣脑里嗡声一片,连郑冕的话也听不去了,赈灾之事他自然关心,别说齐府,便是他自己的这个小铺,若灾民需要,他把钱全捐去都愿意。可自己捐钱和朝廷要钱,怎么可能一样?几个香的钱对灾民而言不过是杯车薪,而扬州知府正对齐家不满,此旨一,岂不是擎等着对方生吞活剐!
疯了!方成和一定是疯了!
祁垣简直要气炸了,一脚踢翻了后的椅,不等郑冕离开,便大叫着让小厮去找,把方成和现在就找回来。
方成和才从太傅府来,就见外面候着铺里的小厮。
祁垣平时极为依赖这俩小厮,这会儿让人着急忙慌寻地来自己,方成和还以为是铺事了,便往回跑,等匆匆赶到,却见铺面已关,祁垣坐在后院的凉亭里,满面寒霜的怒视着他。凉亭地上满是茶碗茶杯的鹅碎片,郑冕一脸不知所措的远远站着,见他回来,脸上写满了求救二字。
“我是跟方兄喜的……”郑冕这话说的十分忐忑,不住的拿看祁垣,随后将刚刚的事飞快的讲了一遍。
“……逢舟大约,大约是跟方兄有些误会?”郑冕小声,“刚刚这茶碗茶杯,都摔过四五了……”
方成和愣了一,隐约猜到了问题在哪,但心里又想不明白。
“你是在生气我让香捐银?”方成和迟疑了一,在祁垣对面坐,解释:“本次斗香大会,各地商,往来京城的大大小小也有上百家了。这里面不乏富商贾,尤其是江浙一带,香商都是世家大族。此次赈灾,朝廷迟迟不发赈灾银两,只能靠民间自救了。”
“民间自救?”祁垣冷笑一声,“几十万的赈灾款!你当我们家的钱捡来的不成?”
方成和皱眉,满脸的莫名其妙:“你们家?”
祁垣回过神,意识到自己如今的份还是伯府的秀才,只得张了张嘴,生生把火气压去了。
“香的利没有你想的那么。几十万的银,靠这些香本付不起。”祁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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