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吞了好多问号,次更新再修吧
☆、第 56 章
祁垣从知斗香大会开始, 就一直盼着这一天。然而谁想天不遂人意,八月末, 各地制香商、民间手纷纷京, 礼的官员却除了问题。
事的起因是山东乡试的冒籍大案。
从去年起, 山东登、兖州等地便遭了大旱,百姓颗粒无数,朝廷又不肯赈灾免赋。于是山东数城饥民遍地,在籍之丁或死或逃, 匪患四起,民不聊生。
寻常百姓仍在原籍的不足一半,应考生员自然大减。于是,今年大比, 便有外省生员贿赂考官,冒籍应试。山东解额八十名,其半数皆为冒籍应试者。
此案一发, 举国哗然。涉案的山东提学、诸考官、监临官并几十名考生皆被押送京, 送刑问罪。又有人弹劾山东巡抚张勋,言他是江西人士, 此次冒籍着半数为江西学, 恐此事与他亦有牵连。
而张勋又是礼尚书王旻的老乡, 经由后者举荐仕, 科举之事又是由礼主办,于是王旻也被参了一本。冒籍之案闹的沸沸扬扬,继而演变成了党派之争。
礼尚书、礼郎等人相继遭到弹劾, 斗香盛会看就要被暂时搁置。
祁垣原本对朝之事不甚,但方成和十分关心朝政,时常同他聊起这些。祁垣只得把力从制香赚钱拨一,陪他瞎聊一番。
在祁垣里,当官与经商并无两样,朝权利事由就这么多,大家分而之,若想多个帮手依仗,自然要结党营私。
反正不是此党压过彼党,便是彼党压过此党。然而无论怎样,朝政之斗对老百姓而言,都远之又远。
祁垣如今除了替灾民揪心之外,只关心斗香盛会的事。又过两日,朝却传消息,斗香盛会如期举办,只不过改为由太一人办。
祁垣还没来得及兴,却又听到另一个消息——徐瑨要被派往山东查案了。
这消息来的太突然,祁垣听到游骥来告诉的时候,立刻铺也不了,撒便跑去了国公府。幸好国公府的人都认得他,放他去了徐瑨的院。
徐瑨却正在厅里跟父亲谈话。祁垣跑得满是汗,冒冒失失闯去,一见还有个发白的老,立刻傻了。
徐瑨也愣了。
“你怎么来了?”徐瑨回过神,看他还穿着铺里掌柜的那衣裳,又好笑又有些张,忙示意祁垣,“快来见过我父亲。”
祁垣也回过了神,简直要尴尬死了。
他以前还设想过,若自己要见徐瑨他爹,必先要先斋戒三日,以香汤沐浴,八白|粉敷面,衣服鞋袜整洁如新,整个人一丝不苟,矩步方行。让人一见他就知这伯府的小才很有气度。
哪想到如今这副模样,这个地给撞上了。
国公爷了一张黑漆漆的四方脸,络腮胡,如今须发皆是半白,唯有的鼻梁和刚毅嘴跟徐瑨很像。
祁垣一气,忙整好衣服,趋步上前,乖乖见礼。
“祁垣?”国公爷轻捋着胡,看着他问:“你就是祁卓之?”
祁垣应:“是。”
“嗯,怪不得。”国公爷,转脸对徐瑨,“如此,你们两个有事聊去吧,我去转转。”
祁垣听他问话,问的是“祁卓之”而不是“顺天府神童”,便知国公爷大约对忠远伯有些印象。如此,他心里反倒是踏实了一些。
徐瑨将父亲送去,转回来,见他在原地翘首张望,不由笑了笑。
“怎么这时候过来了?铺不了?”
“你都要门了,还什么?”祁垣想起来意,不由郁闷起来,“好好的,去山东什么?”
“朱大人让我去查查登州知府的事。登州大旱,那知府见百姓离失所,易而,疲于抚绥,已经举家逃徙,自图存活了。”徐瑨怕他着风,把人领屋里,让他了脑门上的汗,这才继续收拾行。
祁垣想起,徐瑨第一次跟他提起登州大旱的事,还是他才国监时。因监有两名山东士直言谏,被抓去绳愆厅去衣杖刑,那俩人绪激愤,而亡。
“旱一直没有缓解吗?那边的巡抚不?”祁垣问。
“我之前去那边查案,曾与巡抚张大人有过一面之缘。当时张大人连发奏疏,求朝廷解粮赈灾,始终未得音讯。”徐瑨摇,唏嘘,“如今赈灾之事没着落,张大人反倒牵连了冒籍案……”
巡抚一官最为要,久任地方之后才可熟知利病,如今这等关,再换官上任,黎民百姓更是苦不堪言。
也正是因此,大理寺卿朱俨派徐瑨去登州查案,名为查逃徙的知府,实则是暗走访,看冒籍案有无冤。这案虽暂在刑,但事涉朝臣,早晚会被送大理寺复审。
祁垣心思通透,隐约明白了一些。只是有些心疼徐瑨,那边灾荒既重,途又有民匪寇,这一路恐怕很难安生。
当夜,徐瑨让厨房整治了饭菜,仍是跟祁垣一块用饭。祁垣难得的话少起来。晚上二人仍是同塌而眠,祁垣才低声:“你要记得给我写信。”
徐瑨把他揽在怀里,低低地“嗯”了一声。
“会的,我用驿递快信,寄到府里,到时候让人给你送去。”徐瑨看他只拿脑袋不停的蹭自己,伸手摸了摸祁垣的脸,果真发现掌心一片濡。
祁垣本来默默难过呢,这被徐瑨发现,便使劲抓住徐瑨的手,在他掌心里蹭来蹭去,泪吧嗒吧嗒地掉着。
徐瑨张了张嘴,想安他一,半晌又叹了气。
“这一路约莫不太平,朱大人让我去,也是因为我有武艺傍。”徐瑨,“我自幼学武读书,求圣贤之理,便是为了报效朝廷,造福百姓。如今……哪怕先保住几员贤臣,也算不负师恩了。更何况山东本地亦有官民自救,我去看看有没有其他办法。”
他说完轻轻叹气,无奈,“……山东之于京师,乃是齿之地,漕渠贯于山东,江淮数百万粮取山东,倘若那边大,那京师危矣……”
祁垣也听得忧心忡忡:“既然如此,朝廷为什么还不赈灾?”
徐瑨的结了。
祁垣抬看他,百思不得其解。徐瑨都明白的理,朝那么多大臣不会不懂。元昭帝好不容易夺来的皇位,就不怕引发叛,别人杀京师,取他狗吗?
“朝廷……”徐瑨停顿好久,才轻声,“朝廷,可能没钱了。”
祁垣大惊:“什么?”
徐瑨轻轻“嘘”了一声,“崖川大军迟迟不还朝,的粮饷快供不起了……”
先帝时,崖川之战便耗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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