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只掐去尾,说自己半失忆了。这会儿方成和再问,他想了想似乎没有漏,便:“今天小弟所言句句属实。我落之后,昏睡了数日,后来虽然渐渐清明,但前尘往事竟然忘却了大半。现在让我文章,我连如何破题都不会。更遑论与人比文斗诗。”
“你落之事我有所耳闻,但没想到,竟是如此大祸。”方成和微微皱眉,担忧,“那你日后作何打算?”
祁垣没法说回扬州一事,只糊着说:“走一步看一步罢了。别的不说,那国监我怕是不能去了。”
方成和一愣,却不甚赞同地看着他:“你若真的记不起往日所学,这国监更该去。”
祁垣愣了一。
方成和:“你如今年纪尚幼,只要坐了监,即便来年科举不,那也可慢慢熬资历,等到除官的机会。如今老师尚有门生在吏事,还可以照你几年。左右比你在家闲住着。”
祁垣连忙摇:“我往日所学都忘得一二净了,哪能去官?”
方成和好笑地拍了拍他:“朝大小官员,士的有多少?便是这国监里,荫监和例监的那些人又有几个认真治经的?更何况他途仕的人比比皆是,你天资聪颖,又有老师暗照顾,怎么都不会屈居人的。”
祁垣知他如此真心实意地为自己打算,一时间无话可说,只得认真了。
方成和沉默片刻,却又突然叹了气:“老师那日还在后悔,说若不是自己当年多说了一句话,你是不是就不会落到如此境地?如今……倘若他知了此事,也不知会作何想?”
祁垣正筹划着过几天好跑路呢,听这话忙:“还请方兄为我保密。”
方成和犹豫一,应了,又看了看天,促他:“你快回去吧,要敲关门鼓了。”
扬州已经停了宵禁多年,京城这边却的十分严格。一更之后,若还有人在街上游,便会被带走治个“犯夜”之罪,敲上几十大。
祁垣之前不知,一听这个连忙告辞,又正儿八经上大帽,拿汗巾把自己的脸捂严实。方成和看他这副装扮,哈哈取笑了一回儿,却仍不放心,跟僧人借了灯笼送他回家。
万佛寺离着忠远伯府不远,门往南,大概隔着五六条胡同便是。
此时街上已经没了行人,各家闭门。周遭暮四沉,光线愈暗,偶有几声鸣狗吠。
方成和陪着走了一段,见祁垣目光微动,警惕地看着四周,似乎有些怕黑,突然起了捉之心,一边早早把灯笼上移过去,一边故意使坏:“听说……这崇文门附近,常有女鬼夜行……”
祁垣果真不经吓,一听女鬼“嗖”地一就抱住了他的胳膊。
方成和哈哈大笑,指着前面路:“你到家了,哪有什么女鬼……”
话才说完,却见伯府的胡同那窜一条白影,形飘忽,倏然而至。
这一幕祁垣没看见,方成和却瞧了个正,当即一个趔趄,差吓死过去。
那白影闻声而止,停在了几步之外。
方成和寒卓竖,一手护着祁垣,屏息提胆,借着灯笼一看,这才发现前面不过是匹红鬃白。上那人也有些熟悉,竟是白天才见过的徐三公徐瑨。
他“哎吆”一声,好半天才缓过来,惊魂未定地看着前面。
徐瑨此时也被吓了一
他渡船之后便自己骑直奔了忠远伯府。谁想到伯府大门早早关了,他叩门问话,那门连面都不,只说祁垣尚未回府。
徐瑨在门犹豫了半天,心想祁垣既叮嘱了要罐,多半是有用。他此去登州,不知要多少天才能回,耽误了别人的事不好。
可是把东西托付给那门转,他又怕被那些人昧,那穿心盒是他的贴之,里面还錾着字的,祁垣拿去熔掉换钱可以,但被旁人拿走,落到别家闺阁之就说不清了。
心里纠结一会儿,又想祁垣不去哪儿,宵禁之前总要回府,自己在外面且等一会儿也无妨。这一等便等到了现在,见着要一更天了,他才无奈转离去。
哪想刚策来,就撞见了刚刚那幕。
倘若这俩人只是结伴而行还没什么,但祁垣分明抱着方成和的胳膊,上还罩着大帽,一张脸只了小巧的,分明是要避人耳目。
徐瑨勒停住,在远踟躇片刻,轻轻一夹肚,就要掉离开。
方成和却不知这人瞎想了一通,只当他没认祁垣,一看已经快到伯府了,便大喊了一声:“徐公!”
徐瑨一愣,只得尴尬地停。回不是,不回也不是。
方成和却远远跟他招了手,又把灯笼留给祁垣,不知说了些什么,便转离开了。
徐瑨看他远远离去,又看向祁垣。
祁垣走近了,摘大帽,扯掉汗巾,一张白生生的脸来,提着灯仔细朝上认了一会儿,这才满脸疑惑:“徐公是来找人吗?”
徐瑨分明从自家胡同里来,他却想不到这人能来什么,府上有人跟国公府认识?而且怎么是现在这四无人的时候过来?
莫非……祁垣不由得想起了先前丫鬟们的吵架,心想莫非这位是来找大房的云锦?那云锦说的三公倾心于她不是自作多?
祁垣一脸震惊,又一想,也不是不可能,云锦虽然脾气不好,但相肖母,柳眉细腰,也是个人。
徐瑨看他神激动,似乎还有些惋惜之,有些摸不着脑,低从怀拿那个小罐,递了过去。
祁垣接过来一看,心里却愈发诧异,他明明让游骥来送罐,俩人好一块约着去玩的。
“有劳徐公了。”祁垣忍不住问,“游骥可好?”
徐瑨只当他随一问,了:“他很好。”说完想了想,又补充,“多谢祁公赠香,那合意香徐某很喜。”
祁垣“哦”了一声,轻轻一嗅,倒真闻到了风有阵青莲香气。不过除此之外,这人上还有清透的甜苦气味,应该是佩了何家最好的“若胜香”。
这若胜香的取名也有些来历,取自东坡的之句“早知百和皆灰烬,未信人间弱胜刚”。京城何家独揽沉香生意,家主又极坡翁,于是将上品沉香所的珠串取名“若胜”。
上好的沉香一片万金,若胜珠串都是极品所制,这徐三公果然财大气。
祁垣心里暗暗咋,却又忍不住提醒徐瑨:“这青莲香不过是简单的香药合制而成,不值什么钱。倒是徐公上的若胜珠串要好好保,不能和其他香放在一块,否则沉香气味会被扰。”
徐瑨一愣,伸手摸了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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