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规划的人,亲手撕碎了自己的未来。
忽然,一张便签从书里飘了来。明恕捡起,看完之后渐生疑惑。
便签上写着——
如果我让你们沉冤得雪,那我的人生就将毁灭。
如果我去追逐我的人生,那他们就将逍遥一世。
我该怎么办呢?
你们希望我往前看,好好过我这一生,还是为了你们不顾一切?
“这是什么意思?”方远航接过便签,诧异:“‘他们’和“你们”是谁?什么‘沉冤得雪’?这是李红梅写的吗?她想表达什么?”
“是她写的。”明恕说:“字迹和书里的笔记一模一样。”
方远航:“我,我现在有懵了。”
“李红梅是孤女,父母双亡,并且没有亲戚。”明恕合上,“‘你们’指的很可能是她离世的亲人,看来李红梅上背负的,不止我们目前了解的这些。去查她的背景,查霞犇村发生过什么事。”
刑侦局,李红梅仍在接受审讯。
她承认了罪行,却不肯说迟小的况,这一令人很难想清缘由。
“迟小在哪里?”虽然李红梅一再表示不想面对漂亮的女警,但规矩就是规矩,刑侦一队的女警程茜雪坐在她对面,看着她那一张脸,渐渐有些不耐烦,“你带她离开东九栋,之后去了哪里?”
李红梅几无反应,“我不知。”
程茜雪:“你声声说她是你的朋友,你们一同从宿舍来,她的去向你怎么会不知?”
李红梅冷笑,“你们找的不是杀死闻静静三人的凶手吗?人是我杀的,我认罪,证据也在你们手上。这一切都和小无关,你们找她什么?”
程茜雪一拍桌沿,“你在与迟小分开后不到四小时就杀害了三个人,迟小也是命案的关键人!”
李红梅珠怪异地转了转,“那你们就去查好了。”
审讯一无所获,程茜雪从审讯室来时接连摇,“说实话,如果我和李红梅是同学,我也讨厌她。她那张脸就让我觉得不舒服。”
易飞安:“先去休息吧,后面的给我们。这话在我这儿说说就行了,你上穿着警服,可不能随便抱怨。”
李红梅不愿多说,好在明恕安排的校园摸排得到了线索。
迟小不止一次来到东九栋,且给人留的印象颇,几位女生说,迟小是李红梅打工时认识的。
李红梅一共打了三份工,一是在报社上夜班当文字校对,一是在课外辅导机构教初生英语,一是在茶店收银。
经过排查,确认迟小正是茶店旁边鲜果店的店员。
“这姑娘什么事了吗?”鲜果店老板忧心忡忡,“昨天本来该她上早班,但是她一直没来,这都两天了,打手机也没人接听。她在我这儿工作小半年了,一直老老实实的,从来不这样。”
“她住在哪里,你知吗?”明恕渐有不好的预。
老板,撕挂历的一角,写上地址,又问:“小不会真什么事了吧?”
明恕看了看地址,就在附近,是一快成为危楼的筒楼。
方远航立即赶过去,明恕接着询问迟小的况。
老板对迟小了解也不,只知这孩是农村来的,二十岁左右,老早就没读书了,从老家到城市里来,打算先找份工作,站稳脚跟,再牟路。
“她好像想存钱念书,和一个大学生走得很近,这几天也没瞧见那个大学生了,丑一姑娘。对了,这是迟小当初留给我的份证复印件。”老板从屉里翻一张叠了两次的纸,解释:“以前我遇到个打工仔,才来几天就偷掉一千多块钱跑了。我现在请人,都让他们示份证,再存一张复印件在我这儿。”
“应该这样。”明恕接过复印件,见迟小来自兰乡市孔镇,与冬邺市远隔上千公里。
不久,方远航那边传来消息,说迟小不在租房,别的暂时没有什么发现。
另一条更令人惊讶的消息同时传来——迟小的份信息是伪造的,籍网络里本没有这个人。
“我!”方远航喊:“这个迟小不会是‘小鬼’吧?”
在刑警的说法里,“小鬼”指的是生就没有份、没有,被一些“大老板”养着的孤儿。这些人幼时无需学习,大后也无需工作,专门替主人背锅,或是办违法违规的事。“小鬼”一旦行迹败,或是可能给主人引来祸端,就会被“理”。
“小鬼”的结局大多凄惨,活着的时候没有为人的尊严,死了也很少有安息之地。警方就是想调查,很多时候也因为得不到足够的信息而不了了之。
普通人一般接不到“小鬼”,连“小鬼”这个说法都没听说过。但方远航在警校时参与过一次大规模军警联合缉凶,捉获的犯罪目养着的“小鬼”仅是还没有死的,就有三百多人。
迟小的况,和“小鬼”有像。
如果她真的是“小鬼”,那么她接近李红梅的原因是什么?她现在消失了,是被主人理?
明恕站在迟小的租屋门,打量着这不足十平米的房间。
房间里光线很差,空气里弥漫着令人不悦的霉味,靠墙有一张单人床,床上堆着衣服和薄被——被没有叠。屋央摆着一张折叠桌,上面摆着电饭煲、碗筷、油盐酱醋,可见迟小就是在这张桌上煮饭吃饭。
和大多数廉价租房一样,这里没有木质衣柜,只有一个钢条与布组装的简易衣柜,衣柜边放着四张椅码成的“桌”,上面横七竖八堆着书。
明恕走过去,拿起最上的一本。那是一本,封面画着一对青男女,书名矫而拗。撂在那里的大多是类似的,但压在最面的一本,封面风格却和别的完全不同。
明恕将它来,眉心忽地一。
这居然是一本墓心的悬疑。
李红梅着手铐,看着审讯桌上的书,半晌:“这不是我的。”
“对,不是你的。”明恕说:“你读过吗?”
李红梅反应很慢,“小借给我看过。”
明恕问:“你喜吗?”
李红梅摇。
明恕又问:“迟小喜吗?”
李红梅先是摇,又。
明恕语气陡变,“你杀死闻静静三人,是受这本书的影响?”
“不是。”李红梅咬住丰厚的嘴,“是她们该死。”
明恕问:“那谁告诉你她们该死?”
李红梅张嘴又合上。
明恕再问:“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认为她们该死?”
李红梅还是不答。
明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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