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还有一杯拿铁咖啡,冰块尚未化。
明恕将两样都取来,梢往上一弯,“谢谢老板。”
萧遇安声音醇厚,像嗓里架着一低音风琴,“老板?”
“你现在难不是我的老板?”明恕捧着蒸糕,眉心彻底舒展,合着那张俊俏的脸,显几分不常见的孩气。
这正是他习惯蹙眉的原因。
因为五官生得致,梢角都带着叫人赏心悦目的幅度,肤偏白,即便面无表,看上去也着笑意,显得年轻而富有亲和力。
面相显小在很多时候是好事,但对重案刑警,尤其是重案组组来说,稳重成熟更加重要。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大概是毕业成为刑警后就开始了,他用皱眉隐藏笑意,故作沉,很少有将眉间彻底展开的时候。
不过面对萧遇安时,就另当别论了。
外人不知他与萧遇安的关系,他也不打算逢人便说,让所有人都知自己与这新来的领导自幼便相识。
萧家与明家都是颇有背景的家,打从记事,他就知隔有个年自己六岁的哥哥。
萧家孩多,萧遇安上有两个,还有个同龄堂兄弟,别的伙伴更是数不清。明家嗣却不多,他是独生,堂亲表亲也没几个,成天看着萧家闹,想跑去和人家一起玩,却到底不好意思,只敢吭哧吭哧爬到树上,想象自己是萧家的小儿。
是萧遇安向他伸了手。
那日,他又爬到树上,不想途踩断了一条枝丫,能上不能,急得险些从树上掉来。
萧遇安在树望着他,张开双手,“慢慢来,我护着你。”
六岁的差距在成年后不再明显,但对小孩来说,却有天壤之别。
他看看萧遇安,又看看自己,忽然就不着急,也不害怕了。
树那个哥哥,个那么,像人一样——当然后来萧遇安纠正过他,不能看到一个个比自己的,就觉得对方是人,这不礼貌。
他小心翼翼地向去,然后将自己摔了萧遇安的怀。萧遇安虽然比他许多,骨却是少年的孱弱,奋力接住他之后,往后退了好几步,才堪堪稳住。
这个曲成了他年少时最绚丽的注脚。从此,他不再偷偷看萧家的闹,而是成了萧家的一份。萧遇安在哪里,他就跟到哪里,恨不得将自己的床搬到萧家院里。
萧遇安带他骑车,教他读书写字。萧家家教森严,萧遇安自幼就知书达理。但孩到底是孩,萧遇安在父辈面前完得如没有瑕疵的玉,带他玩的时候却开朗有趣许多。夏秋冬,四季回,好的坏的,只要是小孩儿喜的,萧遇安通通带他玩过。
他黏萧遇安,依赖萧遇安,其程度远超过一年见不到几面的父母。
后来萧遇安年纪到了,被萧家辈送去外地念书,他伤心不舍了好一阵,茶饭不思,每天蹲在萧家门,总觉得只要自己心足够诚,萧遇安就会现。
然而萧遇安回来时,已是次年夏天。
一年不见,哥哥比记忆里更加大。
他追随着萧遇安的足迹,从初直到,然后是大学,就像小时候追着萧遇安的自行车跑一样。可因为这无法缩短的年龄差,他始终无法与萧遇安一同站在同一所校园里。
他念小学时,萧遇安已经是学生,当他终于升上初,萧遇安已经去了公安大学。
他的父母并不希望他成为警察,早在他念学时,就给他铺好了将来的路,但他执意要追赶萧遇安,与家里大闹一场,以几乎断绝关系的代价成为了警察。
其实若是非要论梦想,当年他也没多想穿上警服。
那时萧遇安莫名失踪,必然是去执行绝密任务,他担惊受怕,就一个想法——成为警察,将来与萧遇安共度风雨。
当年的家矛盾如今已经缓和,但正是因为公安大学那几年与家里没有任何联系,认识他的人几乎都不知他权贵之家,只当他来自普通家。
这倒也好,起码不用面对别人的异样目光。
与萧遇安确定关系是23岁时,自然是他追求的。从少年芳心初动,追到堂堂正正成为一名刑警。
这些年他始终待在冬邺市,展非凡的刑侦才华,而萧遇安却随特别行动队辗转各地,执行级别极的任务。两人一直是聚少离多,就连过去一年他在特别行动队接受培训,竟也没能见上萧遇安。
没想到,他还没有离开特别行动队,萧遇安就直接调到了冬邺市。
这是要安定来的意思了。
“对案有什么想法?”萧遇安温声问。
明恕回过神来,几解决掉蒸糕,“现在线索很多很杂,连尸源都还没有确定。”
“说你最疑惑的地方。”
明恕结轻轻一,“凶手的行为有矛盾,尸坑太浅,很容易被发现。TA是希望被发现?TA这么的目的是什么?还有,我刚才在想,张思浩的死到底是不是意外?这两个案分开来看倒没什么,但凑到一起,就巧合得过分。”
“张思浩和许琳珊社会关系简单,许琳珊并不认识死者。”萧遇安将蒸糕纸和空咖啡杯丢纸袋里,又两张纸巾递给明恕,“不过现在这起案的凶手是否利用过他们,还不好结论。我提一个思路——那块石地,在科普游乐场里算不算人迹罕至的地方?”
明恕抱臂,沉思片刻,“石地在脚踏飞车的轨方,地面凹凸不平,难以行走,现在正好是夏天,那里比周围更……对,除了故意冒险的小孩,绝大分人应该不会往那里去。”
“所以嫌疑人的痕迹其实很容易被保存来。”萧遇安:“但经过张思浩与许琳珊的意外,我们的警员,还有大量围观群众,已经将痕迹破坏殆尽。”
明恕再次蹙眉,手指抵在,“肖满他们确实什么都没提取到。”
小会议室安静须臾,明恕即将将眉心皱得更的时候,忽被熟悉的手指压住。
他倏地抬起,方才还绷着的声音忽然变得柔。
“……哥。”
萧遇安他的眉心,最后分开两指,各自在眉峰上。
他惬意地吁了气,到疲惫消退不少。
“不用太急。”萧遇安收回手,“案我也盯着,有什么想法,随时来找我。”
明恕平时脑转得飞快,这会儿却犹自回味着刚才那舒服劲儿,连神都有些直。
萧遇安笑:“我先走了。”
明恕连忙伸手,没抓着人,只抓着那个纸袋。
两人各执纸袋的一半,跟牵手也没什么分别。
明恕凑过去,在萧遇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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