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狂 - 分卷阅读10

    看死者有没有被过毒。”

    刑侦局，凌晨。

    首解剖已经完成，而药理毒理检测及DNA比对尚在行。邢牧拿着尸检报告匆匆赶到，虽然疲惫，却透着一缕光。

    明恕叫上易飞、肖满、周愿等主要成员，在五楼的小会议室开案梳理会。

    “死者患有脂肪肝和心血上的疾病，致死原因是颈椎折断。他的颈一共被击打十二次，伤痕分布凌，且力不均匀。”邢牧用红外笔在细节照片上画圈，“从生活反应上看，凶手在被害人死去之后，还击打过至少一次。”

    明恕坐在离投影布最远的位置，“能判断凶是什么吗？”

    “能。”邢牧背一躬，快速作画，“凶有棱，是个三角，单面1.3厘米，度较，应该是钢材。”

    易飞伸拇指与指，在前略一比，“单面1.3厘米，那整大概就是这么。”

    “比我想象的细啊。”肖满是痕检科负责人，年纪不大，但已经协助明恕和易飞侦破过多起疑案，“通常用钝杀人的况，凶不会这么细。越细打击难度就越，如果不能一制服对方，很可能招来反击。凶手为什么不找一更更容易作的钢材？”

    “一时找不到？”方远航。

    “不像激作案。”明恕若有所思，“凶手应当已经了充足的准备。”

    易飞回，隐有不解，“那为什么……”

    “也许对凶手来说，这样的凶才是最称手的。”明恕看向邢牧，没有往解释，“邢哥，你继续说。”

    被上司叫了一句“哥”，邢牧愣了一，面温度直线飙升，所幸小会议室关着大半灯，而他正好站在黑暗里，只有投影仪的冷光打在他脸上，没人能看他的脸正由白转红。

    “被害人的死亡时间是7月2日晚上10到12之间。”邢牧说：“药理毒理检验现在虽然还没有结果，但我在他的胃容里发现了酒与安眠药成分。”

    方远航站了起来，前倾，“这就是说……”

    “凶手向被害人过药，在被害人已经昏迷或者失去反抗力的况，才动手杀人。”明恕着眉心，片刻后：“凶手也许是个女人。”

    此推论一，众人立激烈讨论起来。

    在刚着手分析案时，指凶手的别并非合宜之举，这极有可能误导后续侦查。

    易飞不赞同地看向明恕，“明队，这结论得太早了。药的不一定都是女。”

    “这只是我在已知线索第一个涌来的想法。”明恕语气平淡，好像只是在陈述一件不太重要的事。

    因为开着投影仪，前方靠近幕布的地方全关着灯，仅有明恕坐的地方开着一盏灯。窗外是漆黑的夜，窗亦是大面积灰暗，他的周遭却发着光，好似一个奇特的光源。

    “被害人才1米71，不算魁梧，看他的型和病史，应该也不算捷灵活的那一类。凶手在持有凶的况，还需要对其药。”明恕：“这符合凶手为女的一般特征。”

    邢牧说：“我也倾向于相信凶手是女人。在大多数命案里，暴力犯案的更多是男，而女由于力、心理等原因，不少选择毒药。”

    “凶与被害人颈椎的伤也是一方面。”明恕站起来，眉心很浅地皱着——这样的神令他看上去严肃而冷静，有几分不怒自威的意思，“凶较细，但这‘细’仅是对我们来说。如果凶手是女人，可能她认为这样的细正好合适。”

    说着，明恕蜷缩起右手手指，了个握的动作，“凶如果有这么，我们倒是能够挥舞自如，但对女人来说，或许就太沉了，反倒碍事。”

    易飞想了想，“连续击打十二次，要么是愤，要么是确定被害者死亡。照你这么分析，凶手是女人的可能确实不低。”

    “但也不排除凶手是较瘦弱的男。”明恕并不把话说死，控制着讨论的节奏，指在桌上磕了两，“现场有没提取到有价值的痕迹？”

    肖满叹了气，“现场被破坏得比较严重。”

    “没事。”明恕转向周愿，“你们技侦今晚辛苦一，排查科普游乐场外各个路的监控，重放在7月2号晚间8之后。”

    周愿负责视频、图侦、网络这一块，任务量大，担也重，平时不怎么开，文静得像个女生，相也偏秀气。

    “好的。”他沉沉地应了一声，说完收拾起摊在桌上的资料，起向门走去。

    明恕了解他的格，不拦他，继续主持会议。

    此后，邢牧又补充了一个差一被遗漏的信息——死者手臂与背的伤为撞击所致，死者在遇害之前，很可能与凶手或是别的什么人发生过肢冲突。

    不久，DNA比对那边来了消息，被害人的DNA信息未被存档，无法确认份。

    “那就只能挨个排查失踪人了。被害人死于7月2号晚上，今天已经是6号。与他关系亲密的人很可能已经报案。”明恕朝易飞挑了挑眉，“先确定尸源。”

    重案组查案效率极，明恕待完之后，各人便回到岗位上，自司其职。

    明恕独自待在小会议室里，详细查看尸检报告，眉心在不经意间越皱越。

    这是他的习惯动作，并非因为苦恼，亦非因为案过于复杂。

    向属布置任务或是向上司汇报工作时，他那一双英的眉时常是微蹙着的，这恰好综合了他角自然上翘的幅度，显得稳重而可靠。但周遭无人时，眉间的那几缕褶皱就会渐渐加，思考得越专注，眉拧得便越。

    不过，专注归专注，若是有人靠近他的“领地”，他仍是能够立即发现。

    并不明显的脚步声愈近，最终停在小会议室门。明恕立即将视线从尸检报告上移开，与现在门边的人四目相对。

    萧遇安未穿警服，着一件烟灰衬衣，穿西鞋，衬衣上开着两枚纽扣，衣领衬托锋利的锁骨与修有力的脖颈。

    刑侦局多数人说萧局实在不怎么像刑警，即便穿着警服，都少了刑警的味。

    但明恕的看法却恰恰相反，刑警的风骨在不在外，萧遇安即便穿着这样一与警察不搭边的衣服，那从神、站姿释放的大威势仍是叫人神经一凛。

    “萧局。”明恕站起来，瞥见对方手里提着的纸袋。

    萧遇安目光温和，款款步，将纸袋放在桌上，“辛苦了。”

    “给我的？”明恕分开纸袋，明知故问。

    萧遇安笑了笑，“对着尸检报告加餐，是不是为难你了？”

    纸袋里放着一个成年人手掌加手指大的蒸糕，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