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我了是什么意思?”
“就是不要了,反正你也不要我,你不喜我。”小孩气红了。
“我喜你啊,爹爹最喜珩儿了,爹爹怎么可能不喜你……”祝雁停有些慌,努力与他解释。
“父亲说的,你一不喜我,你是大坏人,我不要你,你把小石还我!”
祝雁停怔了怔,心酸涩,沉默一阵,将那小石递到了孩的手掌,低声喃喃:“珩儿,爹爹没有不喜你,你是爹爹生的,爹爹怎么可能不喜你,爹爹以前错了,以后会加倍对珩儿好的。”
小孩将信将疑,不想理他,但还是没走,离得近了,祝雁停才好细细打量他,他的孩似乎比前些日要黑瘦了一些,大概是日日念书练武太辛苦了。
一眨,他的珩儿,如今都是王世了。
从前他一门心思想要为他的孩挣得一个王位,如今却是萧莨到了,不只是王位,日后这个孩或许还能与他父亲一样,走向更的地方。
他到底,比不上萧莨,无论是在哪方面,都比不上。
憋了半天,珩儿还是没忍住问祝雁停:“你为什么不要我?”
“爹爹是大坏,爹爹那个时候昏了,爹爹对不起珩儿。”祝雁停诚恳地与他歉。
“噢。”
小孩拖声音,晶亮的睛一瞬不瞬地望着祝雁停,祝雁停不解其意:“珩儿……”
“真的么?”
“真的,真的是真的!”
珩儿不再问了,抬起手,掌心在他额上用力了一:“你是大坏,也是大笨,我才不要原谅你,原谅了你父亲会伤心的,我不要父亲伤心,我走了,你不许哭。”
一直到小孩着石跑远了,祝雁停才愣愣抬手,在他过的地方轻轻摸了摸,无声一笑。
夜。
人将烧好的抬来,倒浴桶,浸泡其的药草很快散发郁的药香。
待到人退去屋外,祝雁停才除去上衣衫,艰难地挪浴桶里,了一气。
前两日虞医士又给他新开了个方,如今倒是不用针灸了,但得每日泡药浴,其实这骨好或不好,他自己并不在意,但也不敢再消极应付,怕惹得萧莨不快。
祝雁停靠着浴桶,轻闭起双,在气蒸腾,有些昏昏睡。
听到房门开阖声,也只以为是风动门响,并未在意。
萧莨在屏风之外的椅里坐,双瞳微缩,盯着昏暗烛火映在屏风上的那模糊的影,未有声。
窗陡然被风开,发唰唰声响,祝雁停正喊人,萧莨已经起,走过去顺手一推,将窗重新阖上。
祝雁停大概没想到屋里还有人,哑声:“你去吧,不用在这守着了,有事我会再叫你。”
萧莨没理他,又坐回了椅里。
等了半日,没有听到脚步声和推门声,祝雁停皱了皱眉,隐约觉得不对劲,问:“你是谁?”
依旧未有回应,祝雁停心一沉,慌忙就要站起来,动作过大牵扯到脚上伤,又跌坐回去,却唰地全溅了去。
“表哥?”祝雁停的声音有些抖。
烛台上的火颤了颤,衬着屏风上的影愈加朦胧,萧莨终于声,嗓音沉冷:“你今日又耍了什么手段,将珩儿引来了这里?”
听到萧莨的声音,祝雁停反而踏实了些,闭了闭:“我什么都没,珩儿是跟着一只野猫过来的,我只跟他说了几句话,他就走了,真的。”
“你觉得我会信你?”
祝雁停不知当怎么解释,如今哪怕他什么都不,萧莨也觉得他是在耍心思耍手段,完全不信他的话,可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果,只能他自己吞。
“……你别骂珩儿了,有火冲着我发便是,珩儿他还小,他不懂这些,他很亲你,你别伤了他的心。”
萧莨一抬手,将手边案上的东西挥地:“你有什么脸说这话?珩儿还小不懂事,所以便能由着你哄骗?你这算什么?你难不成还觉得自己是个心疼儿的慈父?你么?”
掉落地上的东西了几圈,停在了萧莨脚边,他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瞳狠狠一缩。
是那个竹雕的笔筒,当年他亲手的,送给祝雁停的生辰礼。
怒气蓦地在萧莨心翻涌而起。
一次又一次,从前就是这样,祝雁停总有层不穷的样,看似桩桩件件的事都藏着谊,实则他从未给过自己真心,从一开始就是欺骗和利用,一旦发现自己不肯帮他,便将自己狠狠推开,到了今时今日,他只能在自己手苟且偷生,便又开始故技重施。
当年他这个东西时有多诚心,如今看到它便觉得有多扎。
祝雁停一句话都辩驳不了,听到破裂声响,他挣扎着撑起,从浴桶来,拉搭在屏风上的衣裳披上,拄着拐杖走屏风。
那个竹雕的笔筒已经在萧莨脚四分五裂,祝雁停怔怔看着,愣在了原地。
从前萧莨亲手给他的东西,那个荷莲状的笔洗已经找不到了,大概早就在匪军打来抄家之时打碎了,这个雁落竹涧的竹雕笔筒,是萧莨送给他的生辰礼,他一直随藏着,才留到了今日,如今却也没了。
萧莨抬望向他,黑的双泼洒着汹涌翻的怒意,膛也在微微起伏。
祝雁停觉得自己快被他这样的神伤了,不敢再看,狼狈:“……你为何来了这里?就为了找我兴师问罪么?”
他的衣裳没穿齐整,只随意披了件外衫在上,因为天凉而有些微的瑟缩,萧莨的眸更黯:“这国公府里,哪一寸地方,我想去便去,需要与谁代?”
沉默片刻,祝雁停艰难地走至萧莨前,跪蹲去,小心翼翼地将那已被踩碎了的笔筒拾起。
裂得太厉害,已经没法再修复了。
萧莨不声地望着他,祝雁停微微低着,皙白修的脖在烛火似是染上一层暧昧的光,沾了的发尾落的珠沿着脖颈往淌,隐约还有汽萦绕。
萧莨伸手,扯住祝雁停后颈的发,迫他抬起来看着自己,祝雁停的尾发红,隐有光,一动不动地抬起。
他上的衣裳没有系腰带,被萧莨过大的动作一牵扯,衣衫又敞开了一些,膛已隐约可见。
祝雁停抬起手,握住萧莨的手腕:“表哥……”
见着萧莨的神冷,祝雁停改了,喃喃:“你别生气了,你肯来这里,我其实很兴。”
萧莨手的力又加重了一些,祝雁停的被扯得生疼,他攀着萧莨的手腕,目光里多了些不自觉地哀求之意。
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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