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国公府门房上堪堪被截,信拿到立即便送来了府。”
祝雁停面冷然,拆去封蜡,果真是柳如许写来的信,厚厚一沓,信说了不少他去了雍州之后的事,又与国公府谢,谢国公府特地托人给他们送银,末了问候萧莨安好,其间几次顿笔,显见他写信之时的心绪不宁。
看至最后,祝雁停着那几张纸怔忪片刻,直到阿清轻声唤他,才回神淡:“扔去火盆里吧。”
阿清将信纸放火盆,火苗迅速蹿起,炽烈燃烧过后又归于平静,祝雁停站起:“走吧,随我门去。”
辰时,车停在承国公府侧门,萧莨早已带人在那等候,他们的婚事已经定,即便都是男,成婚之前亦不好频繁私会,故祝雁停每回来,都只走侧门。
天气越发的凉,秋霜晨俱都凝结着寒气,祝雁停从车上来,萧莨立即为之披上斗篷,执起他一只手。
祝雁停的手心总是微凉,怎么捂都捂不,萧莨不由蹙眉,祝雁停笑:“表哥怎一大早的就皱着眉,是有什么心事吗?”
“你手心这么凉,怎不多穿件衣裳?”
“门时太匆忙了忘了,我早膳都没用呢。”祝雁停不在意地解释。
萧莨没再多言,牵着他的手了府。
屋后萧莨吩咐人去关窗,祝雁停忽然:“等会。”
他去到窗边朝外望了望,上回来还平平无奇的后院上了一片竹林,新栽的竹随风摆动,曲径通往窈,看不到尽。
“这是……?”祝雁停惊讶回眸,望向萧莨,隐有亮光。
“我见你院后了一片竹林,我怕你日后来了国公府会想家,便也让人上了这个,将后院打通,这片林连着湖畔,日后去湖边亦无需再绕。”
萧莨说罢上前,亲手关了窗,拉过祝雁停:“等修缮好了再带你去看,先去用早膳。”
祝雁停怔愣半晌,忽地抬手环住萧莨的腰,靠向他。
萧莨轻抚他的后背:“怎么了?”
“表哥,你怎么这么好……”
萧莨抱了抱他:“应当的,你别想太多,走吧,我们去吃东西。”
早膳很丰盛,有祝雁停在,萧莨特地叫人多送了些吃的来,不时给祝雁停夹菜。
祝雁停抬眸与他微微一笑,不用多言语,便能看懂彼此的意。
萧荣不请自来,还带来了卫氏特地叫他送来的心,咋咋呼呼地告诉祝雁停:“这是伯娘边的李嬷嬷一大早起来亲手的,她的心可好吃,但轻易不肯一手,想必是伯娘知你今日会过来,特地叮嘱她的。”
气腾腾的心搁上桌,俱是小巧玲珑、致可的模样,祝雁停笑:“那你一会儿再替我去与国公夫人,还有那位李嬷嬷谢。”
自那日祝雁停在围场上救了萧莨一回,卫氏就转了态度,不再反对他与萧莨之事,后指婚圣旨来,更没了顾虑,积极筹备起婚事。今日特地叫萧荣送来心,主动示好,想必是担心祝雁停因先前之事生了心结,祝雁停倒是想亲自去谢,不过现他与萧莨已然定亲,着习俗得等到成亲之后,才能正式拜见对方辈。
萧莨给他夹了一块豆沙酥至碗:“你尝尝这个,昨日母亲特地问过你的味,才叫人的,你应当会喜。”
“好,”祝雁停将酥送,果真松脆香甜、酥而不腻,一便能吞,他又多吃了几块,盈盈笑,“先前阿荣还说怀王府的心好吃,我看这位李嬷嬷的手艺才当真是一绝,以后我了国公府,岂不是时常都有机会能吃到?”
“那你就别想了,”萧荣哼笑,“李嬷嬷一个月最多就一回,而且得极少,有伯娘的宝贝孙孙女在,不上我们的,今日你是客人,我和二哥才沾了你的光,能尝上一。”
“不要,”萧莨与祝雁停,“你若是喜吃,我叫人去学,以后在我们自个院立个小厨房,专门给你吃。”
祝雁停只是笑,角眉梢都舒展开,萧荣哇哇叫着“二哥偏心”,可惜未有人理他。
用过早膳,萧莨赶着萧荣走,让他赶去书院念书,萧荣不不愿:“二嫂不也没去吗?”
祝雁停对这句“二嫂”很是受用,但没许他留来:“我只是在国监借读,去不去都无碍,你与我不一样,你还想不想考试了?都这个时辰了,怎还赖在家?”
萧荣郁闷地耷脑袋:“……你明明之前还说要参加科考。”
“你顾好你自个吧。”
打发走了萧荣,萧莨犹疑问祝雁停:“你想参加科考?”
“随说说的,”祝雁停淡,“你见过哪个王府嫡系孙是走科举仕的,我嫁与你本就够引人侧目了,再如此独树一帜,未免过于招摇,还是算了吧。”
“那……你以后有何打算?”
祝雁停略想了想,:“我兄都只是个闲散王爷,更别提我了,以后再说吧。”
萧莨言又止,到底未有再问。
用过早膳,他二人去书房,萧莨作画,祝雁停给他研墨。看了片刻,祝雁停便看端倪,萧莨画的是他,那日在上元节灯会上初见时的他。
祝雁停的面颊上泛起红,难得羞赧:“你画这个什么?”
萧莨抬眸看他一,笔愈加细致。
见他不理自己,祝雁停脆去书架上找书看,翻了一阵,翻几本萧莨手抄的前朝典籍,坐去一旁榻上细细研读。
一个时辰后,萧莨落最后一笔,墨迹,祝雁停凑过去瞧,愣了住。
萧莨竟将当日滴都记得这般清晰、分毫不差,他笔的自己柔和、安宁,仿佛与世无争。可其实,从一开始,他便怀着目的,有意地接近萧莨。
“你在想什么?”
祝雁停回神,讪然一笑:“没什么,表哥你画得太好了,我有些惭愧。”
萧莨不解:“惭愧什么?”
“表哥,……若是有一日,你发现,我并未有你想象那般好,你会如何?”
祝雁停一瞬不瞬地望着萧莨,似有晦暗之意转瞬即逝,萧莨搁笔,将之拥怀,轻声喃喃:“你别想太多,我也没你以为的那么好,人无完人,无论你有什么缺,我都能包容。”
祝雁停说不更多的话来,轻闭双,回抱住萧莨。
之后那一整日,俩人一直在书房,看书、作画、品茗、对弈,及到落日时分,祝雁停起告辞:“天晚了,我该回去了。”
萧莨拉着他的手有些不舍,祝雁停笑了一笑,目光落到先前他随手搁在榻边的那几本书上,略一顿,:“表哥,那几本书我还未看完,能否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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