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嘴上训斥严厉,但实际上还是纵着他的。
萧止戈:“传言不可尽信。”
安卿一笑:“也对。我倒是对淮如峪改观不少,若是亲戚倒也不算坏。”
“他是个有底线的聪明人。喏喏若是想,无需顾虑太多。”
安卿“嗯”了一声,方才转同他回了别苑休息。
次日,两人去王寻淮如善。淮如善早就已经成年,在王外自然有自己的府邸。只不过淮如峪未成亲也没有妃嫔,王空置,淮如善每回回来便大都住在王里。
三人在王用了午膳,便一同去煜王府看大象。两大象养在煜王府的珍兽园,有专人照料驯养。他们过去后,就有仆人将大象牵来给他们看。
安卿与萧止戈第一次看见这么大的兽,均是目惊诧之。
“这有一丈多了吧?”安卿。
“一丈六尺。”淮如善:“别看它们格大,格其实很温顺,你们若是不怕的话,可是试试骑一骑。”
两大象背上都放了特制的座椅,安卿闻言有些心动,便了,在驯象人的指导,与萧止戈同乘一象。淮如善则骑了另外一。两大象卷了卷鼻,被驯象人牵着走了珍兽园。
三人骑着大象溜达了一个午,午淮如善又带着他们去吃了雨泽特有的吃……一整日吃喝玩乐,倒是十分尽兴。最后两人也是骑着大象回的别苑。
安卿今日玩的开怀,与淮如善熟稔许多。跟他告了别方才准备去。
骑在象背上的淮如善叫了他一声,拖了调:“卿表弟,我求你个事呗。”
安卿回,一挑眉:“你先说说看是什么事。”
淮如善看了看左右,倾过来小声:“我哥是不是给了你秘库的令牌?你去的话,带我一起去啊。”
秘库便是淮如峪存放先祖手稿的密室,为防密,是藏在王地的,守卫十分森严,要凭借淮如峪的令牌方才能。只是安卿没想到淮如善竟然不能去。
见他神讶异,淮如善哼了一声,不满:“我哥就那德行,一心把我当小孩,说什么只要他活着一日,便不用我心这些事,快快活活地活着就行。若是他能寻到解毒之法我自然命无虞。若是他寻不到,他这些年寻找之线索都藏在秘库之,等他死了,我继位后再心也不迟。”
没想到竟然是这理由,安卿神动了动,无奈:“既然王上都说了,我也不能违背他的意思。”
淮如善脸一垮,嘟嘟囔囔:“小表弟你怎么如此不讲义气!?”
他珠转了转,又:“不如这样,我送你一大象,你带我去好不好?我哥这些年不让我手,我便也整日游手好闲当个纨绔。但如今事关我和他的生死,我绝不可能再当什么都不知。而且你别看我哥瞧着一副聪明样儿,其实我比他可聪明多了,说不定能帮上忙呢。”
安卿着实为一大象心动了一瞬,但还是艰难又决地拒绝了他:“这事我不能自作主张,你还是先去说服王上吧。”
没能达成目的的淮如善顿时满谴责地看着他:“枉我将你当最好的兄弟,却没想到你竟然跟我哥是一伙儿的,本来我还想带你去看我养的白孔雀呢……”
说完他装模作样地叹了一气,骑着大象溜溜达达跑了。
安卿:“……”
还有白孔雀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
喏喏:想要大象,还想看白孔雀。
怂:我去给你抢来。
————
雨泽月(×)
第128章
虽然对大象和白孔雀十分心动, 但最后安卿还是没有同意带淮如善去。说到底那是淮如峪兄弟两个的事,他在间横一手,总有些越俎代庖。在浮梁城尽兴游玩了一番之后, 安卿便与萧止戈持着淮如峪的令牌去了秘库。
秘库就建在淮如峪的寝地, 淮如峪的心腹侍从引着他们去,到了门躬了躬便离开。守门的是两个聋哑侍从,安卿示了令牌,便和萧止戈一同顺利去了。
秘库十分燥, 在里一都觉不到外面与炎。整个库房除了一排排的书架之外,便只有一张看书用的书案,书案宽大, 上摆放着笔墨纸砚, 以及基本堆叠的书籍。为了防止走,秘库照明用的全是夜明珠, 一颗颗镶嵌在墙上,将库房照得明亮。
他们来没多久,其一个守门人便送了茶与糕果脯过来。安卿颔首致谢, 那看门人比划了两个手势便退了去。
安卿信手翻了翻书案上堆叠的书籍, 发现除了一些前人手稿之外,还有许多与鲛人族有关的文卷记载,是他们在大邺与西蜣从未见到过的。
将书籍放, 安卿又书架上翻阅, 存放书籍都细细分了类别,哪些是先人手稿,哪些是野史传闻, 还有一些前人留来画卷,专门用不易腐坏的木匣存放着。
“看来这一趟雨泽我们是来对了。”安卿打开一个木匣, 看着里的画卷。
萧止戈亦有此,指了指这些书架:“还有十来天时间,书架上的书我们一人看一半,说不得发前还能找到些新的线索。”
安卿与他想法不谋而合,当便跟他分了分,各自抱了几本书开始翻阅。安卿看的是淮述安留来的手札,手札封面标记了时间,他从最开始翻阅,才依稀清楚了那画人的份。
手札应该是淮述安年老后回忆所写,他从初遇开始写起,字里行间皆是回忆。
“载德十六年,我乘船海,在海上遇见了余峤,他说自己海行商,不幸在海上遇见了风暴,船只倾覆,他抱着一块船板漂浮了三日方才遇见我。我心生不忍,许他上船,带他回了雍州。”
这余峤便是画人,那时候雨泽还是分属于雍州的蛮荒之地。而淮述安自雍州淮家,尚且还只是个刚刚弱冠的青年。
在这段话面,淮述安又以小字补了一段话:“那时年轻,见他相貌昳丽,为所迷便轻信了他。如今回想,他那时神采奕奕连一丝憔悴都没有,怎么会是在海上漂浮了三日的人?他之神异,早端倪。只是那时年少并未察觉。”
安卿照封面上列的时间,一本本看过去。手札上大多是写二人相识相之片段,除了开提过一个名字,再未提起过余峤的其他信息。加上许是年纪大了许多事都记不太清,记录的文字也大多简短零碎,安卿一目三行看得极快,直到看到载德二十一年的记录时,事才起了变化。
手札上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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