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我们要去哪儿?”
“不去哪儿,就四走走。”萧止戈回笑着:“喏喏从前不是很羡慕那些四周游的笔者?如今既然来了雨泽,就该好好领略一番此地风。其他事急也急不来,不如暂时抛诸脑后。”
他步伐沉稳,手掌温有力,安卿便也弯起眸:“好,那我们先去看看大象。听说雨泽有那丈的大象。”
丈的大象安卿只在游记见过,听说还有颇为奇异的训象人,可以骑着大象行走,十分威风。两人一路行来并未见过,去向行人询问,方才知大象珍贵,只有王公贵族才能驯养。
兴盛而来,败兴而归。安卿难免失望。正准备去问问淮如峪可有驯养大象,就听旁边一声音:“我家便养了大象,小公可要去看?”
安卿回过去,就见说话那人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男,穿着一五彩斑斓的衣裳,脖手腕挂满了金玉饰品,相貌倒是十分不错,就是笑起来像只开屏的孔雀。
看对方打扮,份非富即贵。安卿便客气地谢绝了:“多谢好意,我们友人应有驯养,我们先去问问友人。”
孔雀又上前两步,笑的十分:“二位不是雨泽人士吧?让我想想,听说最近大邺使团来访,你们可是大邺之人?雨泽向来好客,二位又是难得的人,实在不必同我客气。”
难得的人……安卿意识侧脸看了看萧止戈,虽说萧止戈确实相貌俊朗,但从没人将“人”这词用在他上过。
萧止戈果然已经黑了脸,目光冷冷地觑着他:“不必。”
说完牵着安卿转往别去。安卿跟着他走了几步远,方才忍俊不禁,目光上上扫视他,学着那只孔雀的腔调:“果然是个难得一见的人,人可愿意陪我去喝杯酒?”
萧止戈神一沉,瞧着旁边便是一条小巷,将他推巷在墙上,在他上咬了一:“这是预付的酒钱,喏喏还想喝什么?”
本能察觉这个话题有些危险,安卿咳嗽一声将他推开,抿抿正经:“罢了,我又不想喝酒了。这条街还没逛完,不如继续逛着。”
萧止戈便眯着笑起来,抬手了他的后颈,低声问:“不闹了?”
安卿一麻,挣开他的手当先往街上走,嘴里还促:“走了走了。”
两人在街上逛了半晌,到了傍晚时分时,才有人寻来请他们。说是煜王回了浮梁,王上摆了家宴,请他们二位去赴宴。安卿从前听说淮如峪对这个弟弟极严厉,煜王惧怕兄,吓得都不敢回浮梁。不过看淮如峪着煜王份去邺京,人一回来又专门摆了家宴来看,传言大约并不属实。
安卿好奇这淮如善,便和萧止戈一起赴宴。
家宴只有四人,并不隆重。比起上午的接风宴要低调得多。安卿与萧止戈被人引着去殿,还没到门前就听见一熟悉男声传来:“哥,我今日在街上见到两个各有风的人,应该是大邺使臣,你什么时候带我去见见那些使臣?”
里淮如峪没声,就听那声音又继续聒噪:“他们还想去看大象,我府里正好养了两十分威武的大象,不如我替你去招待那两位大邺使臣?”
等他们到了殿门,那声音还在唠叨不休,却始终没听淮如峪作声。反倒是给他们引路的侍女声:“王上,殿,贵客到了。”
那聒噪的声音陡然停,屏风传来淮如峪的声音:“请二位来。”
安卿与萧止戈这才随侍女去。屏风之后摆了张大圆桌,桌边坐着两个男人,都是熟悉面孔。一个是淮如峪,另一个则是他们午在街上碰见的那只孔雀。
孔雀见着安卿与萧止戈来,睛瞪得极大,嘴微微张开,了个极其稽的表。直到两人坐了,他才从震惊回过神,满脸笑容地凑到安卿边来:“你就是我那个没见过面的小表弟吧?我是你表哥淮如善,你应该听说过我吧?”
安卿“嗯”了一声,还没得来得及说话,就听这人一张嘴跟突突突的火铳一样又转向了萧止戈:“这位想必就是我表弟夫了?从前常听人说大邺新帝智勇双全一表人才,果然百闻不如一见。表弟夫跟小表弟果真是天生一对!”
“……”萧止戈冷凝的表微妙地缓和了一些,吝啬地给了他些微笑意。
淮如峪显然是习惯了他的聒噪,将人拉回椅上坐好,训斥了一声“莫要胡言语”,才对两人解释:“他自小就对容貌之人有好,并无冒犯之意。”
说完见他又要张嘴叭叭叭,立即冷冰冰地瞥他一,淮如善这才不甘不愿地闭上了嘴,端起茶杯朝两人举了举杯,滋滋地喝了一。
因为有淮如峪警告在先,淮如善总算不敢再过分,倒是显得正常了许多。
安卿与他们谈几句,方才知淮如善是听说大邺使团到来,猜到他们或许要去南海,才提前回来。他依旧一副吊儿郎当的孔雀模样,白玉杯盏在他手底滴溜溜地打转,像他这个人一样不安分:“哥,这次不如让我去呗。若是能拿到解药,我带回来给你。若是拿不到,你就安心当几年皇帝,再随便挑个人继承王位好了。”
淮如峪面对弟弟脾气显然坏了许多,蹙眉训斥:“不许胡闹。此行我去。你既然回来,便暂代我理政事。万一……若是有个万一,雨泽就予你了。”
“我不同意!”孔雀受惊地瞪大了睛,往安卿边靠了靠,朝安卿控诉他哥:“表弟你看看他,对你轻声细语,对我就如此独断专制!我当个闲散王爷自由自在,为什么要累死累活去当王上?我才不!”他珠转了几转,大爷状:“你要是不带我去,我就自己去。”
淮如峪被他气得脑袋嗡嗡响,但还有安卿二人在,打又不能打,只能再次厉声:“不许胡闹。”
淮如善怪气地回了他一句“知了哥哥”,扭便跟安卿说话去了,显然并没听心里去。待吃完了家宴,天也不早,安卿与萧止戈便准备回别苑去。淮如善地跟上来:“我府养了两大象,你们明日要来看吗?”
吃了一顿饭,安卿对他改观许多,也没有那么防备了,索便应承了来。淮如善这才乐呵呵地走了。他上衣裳已经又换了一,比午那更华丽也更多彩,行走间繁复饰品碰撞发声响,清脆又活泼。
“淮如峪跟他弟弟倒是很好。”安卿看着他背影。南海之行凶险难料,兄弟两人却争着不让对方去,再看淮如善这副洒脱自在的模样,想也知淮如峪这个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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