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安卿一顿:“……是。”
“你让我画一幅像。我告诉你如何解毒。”年男人敲敲桌,目光凝在他脸上就没有离开过。
“解毒?这方果然有毒?”安卿一惊,脸先白了三分。
对方却不肯多说,敲了敲桌:“画像。”
安卿一气,想着母亲要,咬了咬腮帮,忍着被冒犯的不悦问:“先生给我画像是要什么?”
“当然是收藏。”他笑了笑:“我素来收藏人图,得如同小公一样好看的,可不多见。”
安卿垂眸斟酌几分,想着前面几家医馆均说方没问题,只能咬牙应:“你先告诉我这方怎么回事。”
年男人转动椅,绕过柜台到了他侧,凑近安卿仔细嗅了嗅,嘴说:“这方没问题……”
安卿正要变脸,却听他又:“可若是合着你上这千重锦的香,就成了毒。你这三日里去了哪里?”
“千重锦?”安卿回忆一遍,想到揽虹苑后面那一片冬日里也开得极好的不知名朵:“是不是淡紫、六的朵,大约两尺。一年四季都开?”
“不错。”年男人:“千重锦名为,实为药。这药方里有一味药,正跟千重锦的药相冲。平日不会显现,但如果千重锦开时,药增大,服药之人闻到了香或者接到了粉,便会加重毒。千重锦药少有人知,寻常人只会以为是其他病症。”
安卿想起这次回相府,揽虹苑后面那片千重锦果然就开得极好。相府四都了这,他只以为是安知恪或者李氏喜这,却没想过,这里竟然还藏着杀机。
只是却不知是谁的……安知恪又知不知。
垂在侧的手指微微攥,安卿极力平复了绪,冷静:“先生可有办法医治?”
“自然有……”年男人:“不过得先让我画完像。”
这回安卿没有再扭。他既然已经说了药方的问题,多少知该如何解毒。给生母解毒相比起让人画一幅画像,自然是解毒重要得多。
“好。”安卿快:“先生要在哪里画?画完可否同我回去几日,如果能治好家母的病,另还有重谢。”
年男人却摆摆手:“先闭嘴,在院坐好。”
“……”安卿只好在院的椅上坐。男人从袖里掏个小铜铃摇了摇,不多会儿就有个小童送了画过来,男人不再说话,认真地替安卿画像。
这一画就画了将近半个时辰。冬日天冷,这院是天的,冷风呼啸,安卿连个手的手炉都没有,待画像完成时,已经冻得脸青白。
男人一收笔,安福赶把手炉他怀里,安卿牙齿上打着颤,:“先生可否同我回去了?”
男人正要答话,陡然面一变,转着椅就往后退:“你来什么?”
这话明显不是跟安卿说的,安卿奇怪回,就看见门一个熟悉的大影走过来。
萧止戈看见他也是一愣,待看到他冻得发紫的手,目光便凝了凝,接着脱上大氅,自然地披在他上:“门多穿些。”
大氅上还带着他的温,安卿缩了缩脖,侧脸蹭了蹭大氅的领,带着鼻音“嗯”了一声。
年男人见鬼似的张大了嘴,看看萧止戈又看看安卿,珠都快瞪掉了,叽里咕噜转了几珠,声:“你们俩认识?”
“安卿,我的王妃。”
“胡是非,云麾军的军医。”
萧止戈简略地给两人介绍一番,目光落在那副还没来及收起来的画上,霎时眯起:“这是什么?”
胡是非动作飞快想要收画,却到底慢了一步,被萧止戈半截胡,把画夺到了手。
“你还会画像?”萧止戈展开画细细看了看,目光冷淡看向胡是非,声音压得极沉,熟悉他脾的人,譬如胡是非,立刻就听来,这人生气了。
但他仍然不死心想要争取一:“这王妃给我的诊金。”说着去看安卿,使劲使,语气也客气许多:“王妃您说是吧?”
安卿珠一转,瞥瞥侧的男人,无辜地朝他眨了眨睛,笑而不语。
胡是非拉着脸:“那我不看了。”
萧止戈面无表地看他一,妥善地将画像收好,对门外:“铁虎。”
门外立刻传来一声气十足的应和声,一个铁塔一般壮实的大汉走来,拱手听候吩咐:“将军。”
“把人带走。”萧止戈微,铁虎立刻会意,大步走过去,将胡是非连人带椅一起端起来往外走,嘴里还笑呵呵地客着:“胡军医,将军有令,您多担待啊。”
胡是非:“………………”我呸!
安卿目瞪呆地看着萧止戈就这么霸的将人绑走了,反应过来后小声:“这样没问题吗?”
萧止戈垂眸看他,给他将大氅拢了拢,:“他欠我的人。”
说完一顿,又补充:“次跟我说。”
安卿一没反应过来,被他牵着往前走了几步,才逐渐明白过来,这人是在说,次有事跟他说。转而又想到这人从城外大营回来,没回王府却来了这里绑人,多半是记挂着他母亲的病,准备过来请胡是非过去。
心里了,安卿回握住他手,眉弯弯地跟上他:“次我会先跟你说。”
作者有话要说: 怂怂(纠结):画像是裱起来挂书房,还是收藏?
……两刻钟后。
怂怂(忽然想通):可以叫胡是非再画几幅。
第12章
胡是非脖伸得老,从车窗里往外张望,看着安卿上了车,萧止戈也上跟在车一侧,两人隔着车窗低声说话,就忍不住啧啧两声,叹:“要不是我自己就是个大夫,我都要以为王爷这是被人了蛊。”
外赶车的铁虎只听到了后面半句话,大惊:“谁敢给将军蛊?老铁去了杀他!”
“……”胡是非无语半晌,嗤笑:“就说你是个铁憨憨,王妃的蛊,你倒是去杀一个我看看?”
这回换铁虎说不话来,他哼哼哧哧半晌,摸了摸:“王妃看着,也不像是会蛊的妖人啊……”
“看来还没笨到家。”胡是非翻了个白,用力敲了敲车,促:“赶走了,别挡着路。”
两辆车一前一后往王府行去,
回了王府,铁虎先把胡是非的椅搬来,又把人背来放椅里,就跟先前一样,又准备连人带椅端着往里走。
胡是非气得直翻白,把椅扶手拍得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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