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一直忙着，虽接到了刘家村百姓的报案，还没时间查这桩案
的详
。”
朱瑙
：“这样啊……”
片刻后，朱瑙撩开车帘，对车夫吩咐
：“换个方向，我们去刘家庄吧。”
惊蛰、窦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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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在田庄门
停
，窦仪方才已提前派人传了消息来。倒也没说朱瑙要亲自来，只说州府派人来调查前日的案，因此庄已有人等待迎接。
几人了车，
了田庄，朱瑙问：“那日偷你们谷仓的人便是从这条路走的吗？”
接他们的人名叫刘大，闻言忙上前：“是，就是从这条路的。对了几位官差兄弟，怎么称呼？”
朱瑙：“我姓朱，你叫我朱兄就好。”
刘大只以为他是一个普通的官吏，哈哈笑：“朱兄弟，这么巧，你跟我们朱州牧是本家啊！”
程惊蛰、窦仪：“……”
朱瑙神
不变，笑眯眯：“大兄弟，你带我们把那些人庄的路走一遍吧。”
一提起那些抢他们谷仓的
民，刘大就气得牙
。他一面带着几人往田庄里走，一面咬牙切齿地骂：“要是让我逮到那些混账，我非扒了他们的
不可！好容易今年减了税，咱们有余粮过冬，被那些混账抢走了那么多粮
，过冬怕是又要
了。”
朱瑙安
：“人没事就好。”
刘大怔了怔，一时没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其实这段时日邻州来的民频频劫掠村庄，少有智取的，往往都是血冲突，死上个把人十分寻常。而刘家庄这回只是损失了一批粮，却无人员伤亡，已是运气很好了——当然，那些民的运气更好。毕竟民打劫村庄遭到反抗，往往民的死伤会更惨重一些。
几人走了一遍庄的小路——这是后来庄民们推断
来的。倒也不难推断，庄民们聚在一起盘一盘，当日哪条路上无人一就盘来了。
待看完庄的路，刘大又带着朱瑙去看了那日起火的几间柴房的位置。
那日民一共烧了庄里的三间柴房，其
有一间就是刘大家里的。待这三间柴房的位置看完，朱瑙心里已经有数了。
难怪当日庄民无人发现，这三间柴房的位置选得十分巧妙。民们庄所选的路本来就是很少人会走的小路，但很少人走不代表一定不会有人走。而那三间柴房一起火，就把所有可能现在这条路的人都引走了。
朱瑙：“看守谷仓的人在哪里？你们庄上可有人见过那些贼人？”
刘大连连：“有，有！我这就去叫！”
不一会儿。几人被叫到了朱瑙面前。
一个年男乃是看守谷仓的人，他苦着脸：“那天我听见附近有响动，就跟过去看看。我哪知已经有人溜庄里了？我还以为是哪家的畜生没看好跑来了，就跟了一段路，又听见有人喊抓纵火贼，就赶过去看。等回到谷仓的时候，谷仓的门已经让那帮混账砍坏了，粮也被他们搬走了好些……实在气死人！”
有一个年轻妇人是那日见过那些贼人的。她：“那日我们先听见有人喊起火了，我丈夫便去救火，我在家里
饭。忽然，我听见外面有动静，去一看，就看见几个人推着板车，脸都抹得黑黑的，像是被火熏过似的。板车上堆了很多东西，还躺着一个人，在那里哎哟哎哟地惨叫，我以为是被火烧伤的人。那些人见了我，冲我大吼大叫，说火烧得很厉害，已经很多人受伤了，让我赶去帮忙救我。我被他们一吓唬，又怕我丈夫也受伤了，就赶去看火，也就没在意他们车上的东西……”
她悻悻：“那些贼人实在太狡猾！现在想起来，他们车上堆的都是我们庄里的粮，那个被火烧伤的人也是装的。可我当时被他们一吼，整个人都着慌了，竟就被他们唬过去了……”
另有几个目击者也与年轻妇人的遭遇类似。在庄里起火的况，每个人都慌慌张张的，又不知谷仓已经被人抢了，虽看到了那几个民，也都被唬住了。直到得知谷仓失窃的事，众人才追悔莫及。
朱瑙问：“谷仓被窃之前，有异乡人经常来你们庄上吗？”
那些民能如此顺利地劫走粮，必须对刘家庄的地形十分熟悉。
刘大忙：“有有有！先前一段时日有几个剑州来的人，说是想收购药材，经常来咱们庄上，来了就鬼鬼祟祟挨家挨
地走。现在想起来，肯定就是这帮混账借机打探咱们庄里的况来了！”
庄民们全都义愤填膺的，恨不能赶抓住那些贼人，把他们千刀万剐。然而朱瑙越听，脸上的笑意反倒越
，倒像是听到什么有趣的事似的。
听到此
，事的原委已经差不多清楚了。朱瑙答应庄民们会尽快把贼人抓捕，便带着窦仪和惊蛰了刘家庄。
走刘家庄后，窦仪
叹：“这些民倒有几分能耐，用来偷
摸狗之事实在可惜了。”
如今时局动
，为了生计偷盗劫掠的民到都是，可大多只知逞凶斗狠地
抢，或是趁着半夜人少时偷窃，极少有能用计布局之人。也因为如此，刘家庄的庄民才如此
心，直到谷仓都被人搬个半空才明白了什么事。
朱瑙“唔”了一声，若有所思：“也不知那伙民的领之人是谁，倒是颇有几分将才。”
此言一，窦仪与惊蛰皆愣了。他们听完方才庄民所言，也觉得那伙民十分机灵聪
。可朱瑙竟给了如此
的评价，用上了“将才”二字？
窦仪一脸
言又止的样，朱瑙看了他一
，他终于忍不住开：“朱州牧，那伙民也不过十来二十来人，行事的确机，可将才会否有些……”
朱瑙挑眉：“窦主簿觉得什么是将才？”
窦仪一时语
。他虽懂治理民生，却不懂武人之事，这话他一时半刻还真答不上来。
朱瑙脸上笑意加几分，：“那窦主簿觉得当今之世有将才吗？”
窦仪想了想，小心翼翼：“北方有起义
军，京师之有何大将军，全国各地亦有些驻军……然而如今天将未之际，大将小将皆无功绩，谁当的上将才二字，官不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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