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惊蛰不知该怎么答。
朱瑙依旧向前走着，惊蛰听见前方飘来一句懒洋洋的话。
“更何况，他们也没说错啊……”
……
刘奇急匆匆赶到朱瑙住
，只见朱瑙手
另外两位掌柜也在，不由暗暗吃了一惊。方才朱瑙手的仆从叫他，说是朱瑙有事找他，他也没多想就来了。到这儿才发现人到的那么齐，看来是有什么要
事？
不一会儿，朱瑙也来了。他见自己的三位掌柜都到了，便招呼人坐说话。
“东家，你找我们来有什么事？”一名掌柜开门见山地问
。
朱瑙：“我看了你们这些天送来的账本，几家铺
的存货都
的差不多了吧？”
众掌柜纷纷
。
朱瑙：“看来该
货了。”
众人皆惊，连忙坐直
。他们早就
促朱瑙新货了，一直也不见朱瑙有动静，可把他们急坏了。这会儿忽然听到朱瑙主动说要货，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朱瑙：“再过几天就该秋收了，粮
的价格也该去一些。我不打算继续
粮生意了。往后我们便一些……”话到关键忽然停住。
那三位掌柜急的汗，目光死死黏在朱瑙嘴上，恨不能上去抓住他的肩膀摇晃，
他赶继续往说。
朱瑙微微一笑，从
屉里取了张纸来，提笔蘸墨，缓缓写两字。掌柜们各个伸
了脖，想看看他究竟在写什么，奈何他们的椅离朱瑙太远，什么也看不见。
待落笔，又风
片刻，朱瑙将纸条折起，
给边惊蛰。惊蛰又将纸条拿给几位掌柜。
朱瑙：“我会尽快安排人货的。”
三位掌柜的胃
已被吊到极致，争先恐后抢那纸条，
先睹为快。还是刘奇手最好，一把从惊蛰手里抢纸条，迅速展开。
朱瑙方才写的两个大字映
众人
帘，三人脸上的表
全
凝固。
良久，刘奇找回自己的声音：“东家，我们日后……经营这个？？”
“对，就这个。”朱瑙笑眯眯地竖起手指，搭在
上，了个噤声的动作。“还请几位掌柜守如瓶，别把消息走漏去才是。”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目瞪呆。
……
几日后，李绅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朱瑙开始大量采购药材，重新开起了药铺。
如今这年月，药材生意亦是一门赚钱的好生意。粮匮乏，百姓接二连三地生病，另外还有疫蔓延。药价虽不如粮价那般夸张，却也在灾后翻了几番。朱瑙在这一行有经验，有门，回归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然而明河之，另有暗
涌动。
不多久，一个奇怪的消息便传了阆州城众商贾的耳朵里。
夜晚，李绅派去盯梢朱瑙的线回到府上，找李绅汇报况。
“什么？你说朱瑙在大量收购麦秸？”李绅对这个消息
到匪夷所思。
“对！今天朱瑙雇了许多人去田里，一担一担往回挑，还把筐都盖上，不肯让人看见他们挑的是什么。”那伙计不屑地撇撇嘴，随后得意洋洋，“他以为这样便能掩人耳目，也把人看得太傻了。我去田里找了几个农夫问，他们说朱瑙钱把他们那儿的麦秸全都买走了。”
“把麦秸全都买走？全？？？”李绅不可思议。几百亩良田产的麦秸，那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是啊，全。足足挑了一百来担！”伙计，“那朱瑙还让挑夫分了好几路走，显然是不想引人注意。可惜，他不
他怎么小心，都瞒不过我的睛！”
那伙计一再邀功，想讨得奖赏，可惜李绅沉浸在震惊之
，顾不上他这小心思。李绅再三确认：“麦秸？是小麦脱粒以后的麦秸？不带麦穗的麦秸？”
伙计只能再三保证：“真的是麦秸。我亲自去田里看过了，脱粒的麦都在，麦秸却一
也没有了。”
李绅皱眉。麦秸这东西是去掉麦穗后的秸秆。既不能播
，也不能用，穷人家倒是会拿来喂喂畜牲，更多时候一把火烧了当
料来使。这东西秋收以后满山满谷堆得都是，从来没人
钱买，谁想要直接拿几筐走也不会有人说。可现在，朱瑙把几百亩田的麦秸全买走了？！
他忙问伙计：“你知他收麦秸准备什么吗？”
伙计面
讪讪：“这我就不知了……”
他打听来这么多消息，没得李绅一句好话。这句“不知”却惹得李绅差发火。然而火终究没发来——朱瑙的事，的确没几人能
明白。李绅自己也知，这是为难人。
他在房里来回踱步，自言自语地嘀咕：“麦秸能用来什么呢？”然而纵使他想破脑袋，也猜不到朱瑙的半心思。
伙计问：“东家，我们是不是也去收啊？”
“收什么？收麦秸？”李绅看鬼一样的神看他，“我收这东西什么？”
伙计挠挠：“可是朱瑙囤这么多，肯定有他的用意。没准过段时间，麦秸也会跟先前的粮一样价格大涨……”
若是搁在以前，有人说这样的话，李绅必然一万个不服气。可是有了前车之鉴，伙计的这话也不能说是全无理……
李绅张了张嘴又闭上，纠结再三，终是：“算了，先不着急。反正那麦秸到都是。我就不信朱瑙有本事把所有田里的麦秸全收完。就算这东西便宜，他哪儿来这么大地方搁呢？总之，你再去盯朱瑙几日，待我们明白他收那东西到底什么用，再决定也不迟。”
伙计听他这么说，只得去了。
……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朱瑙暗大肆收购麦秸的事没过几天全阆州的商贾都知了。
晚上李绅又去喝酒。平日里他都是较晚到的，可这回他等了好时间，他那些狐朋狗友才陆陆续续来了几个，还有好些个没来。
等张翔赶到的时候，李绅忍不住抱怨：“你们最近怎么回事？平日一个两个闲得到遛鸟，这几天找你们，却都躲起来不见人。还说忙，有什么可忙的？你们打娘胎里来过一天正经事没有？要是我哪里得罪了你们，你们不想见我，趁早照实说！我也不来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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